他们把李行绑到了后面,店里一下就只剩大胡子和刚才那个伙计。他们费力地把炉子上的火点上,把茶壶放了上去。五匹马“踏踏踏踏踏”披着一阵尘烟从茶棚疾驰而过,为首的是一个穿灰袍子的公子,骑着一匹白马。刀疤男叫他们动手杀了李行,正准备出来,那五匹马又回来了,他们不得不又躲起来。
李行在灌木丛里猛然发现骑白马的就是王萧光,他扭动了两下,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旁边那个人给了他一拳。王萧光到茶棚前问:“见过一个骑马的路过吗?年纪和我差不多,长得不算丑。”
大胡子摇着头说:“没有。”
“我这个年纪的有没有?”
“说了,没有!”
萧光勒住缰绳示意另外四人返回,其中一个给他递眼色,李行顺着望过去,看见一条马尾巴在茶棚后面,隐约看见马屁股上有印章。于是下马,另外四人都跟在身后,一手握着剑眼睛盯着大胡子。
萧光慢慢拔出剑,一下跳出去,只看见一匹自家的马拴在棚子后面,这是他爹的安排。现在知道李行就在附近,四下望去却一个人也没有。那些人在灌木丛里都屏住了呼吸。
萧光转回来问道:“这马是谁骑的?”
大胡子看看马,又看一眼另一个伙计。“你说!”萧光又问伙计。
“这马是...自己跑来的!”
“那是谁让你把它栓上的?”萧光一剑劈到桌子上,“说,人在哪?”
后面山上一阵响动,四个手下立刻拔出了剑,刀疤男和他的弟兄们跳了出来,大喊一声:“真是活腻了!”然后他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剑,萧光说:“你要是没活腻,就把人交出来!”
刀疤男气炸,脸上两块咬肌绽开,这么多弟兄打死都得硬气。于是他扬起头说:“人已经杀了,扔山上喂狼了!”
萧光还没来得及悲痛,那把剑已经把刀疤男的脖子剌破,眼睛顿时鼓胀起来倒了下去。那二十几人都看傻了,这本来是刀疤男为保面子故意拖延一下,没想到断送了命。萧光也很惊愕,没想到她爹身边的人这么狠。那位手下又把剑指向刚才那个伙计。伙计吓一跳,连忙说在后面,在后面。
萧光往后面走去,一个人走出来带路。萧光看见李行被反绑着躺在地上,踹他一脚,突然笑了起来。“你小子啊!”萧光帮他把绳子松开,“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还好我爹调换了市场里的马。”
“花包谷,又让你给救了,老子先谢了。干嘛一定要找到我啊?”
“你丫的还没跟我说再见呢,老子舍不得。”
“傻子!”
李行到棚子里看见四个黑衣服的人,知道这就是王萧光口中他爹的保卫者。他走到大胡子面前问:“你们不是卖茶的,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大胡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是奉命来...”他看看自己的兄弟们,萧光的剑晃了晃,“来截杀黄不清的家人!”
“为什么?不是已经放过他们了吗?”李行心头一颤,知道这是度生门的人,立马追问。
大胡子往后退两步,指了指其他人说:“你得让他们也说,我们是一伙的!”
二十几个人在这六个人面前一点不敢乱动。李行无奈只好随便指一个,那个人说:“我们有几个长老,他们是单独做事的。”
等半天没听见下一句。萧光抬腿踹翻一个,拎起来吼道:“你们互相算计我不管,告诉我想知道的!你们长老是谁?来了多少人?还有几个这样的点?”
“黄布,长老是黄布!手下一千多人,还有两个这样的茶棚,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