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不是丹绯衣,是玄墨!”
玄......墨......
听着那带着冷意的声音,要死了,耳边竟然传来玄墨的声音,是她出幻觉了吗?
双眼一睁,看着薄唇正要贴近的那张容颜,什么意乱情迷,什么迫不及待,什么情.欲高涨,全都给她瞬间滚得远远的。
哪里还有丹绯衣的影子,此时将她压在身下的竟然是玄墨!
惊恐地看着上方的人,刚刚明明是丹绯衣为何立即变了个人?
而他......
而她......
看着自己身上毫无一物,她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
惊叫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还要大声,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如此大声,凄厉而惊恐的声音,在这夜晚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玄墨听着她的叫声,紧锁着眉头,刚刚明明还对着他上下其手恨不得他马上要了她,此时却是这副神态,这个女人病了吗?还是疯了?
“黎红袖,你再叫下去,信不信我吞了你!”
被他这么一叫,刚才让她给挑起的情.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身下她的身子还真是柔软,感觉尚可。
“啊啊、啊——”
依旧一声高过一声。
玄墨见她这么惊叫下去,估计可以叫到天大亮,只得将双手捂住她的嘴巴。
起初声音还咿咿呀呀地,到了最后估计是她累了,便也停了下来,眼角却带着两行泪水。
他这才松了手,看着她的时候一脸的不屑!
一得到自由,黎红袖立即推开了他的身子,将一旁的被子拉来盖住了身上,拉着被子恨不得空出一手煽他一个巴掌。
“你这条不要脸的臭蛇,是你变成绯衣的模样来欺骗我的对不对?”
而她竟然将他成了丹绯衣,怪不得总觉得今天的他如此异常。
不肯喊她一声娘子,喜好的风格差异也如此地大,甚至莫名其妙地使唤她去给他做饭,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些全都是玄墨的待她之道?
此时她还身穿如此*.荡的衣衫想要将他扑倒,甚至她懊恼地瞥了一眼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此时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只是想着,她的手却已经由被子内伸出,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很疼却比不过心里面的难过与懊悔。
总以为丹绯衣对她冷漠了,不过成亲五天罢了,原来一切都是玄墨这只变态的大蛇妖。
怪不得她总觉得丹绯衣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在成亲后的第五天便对她这么的冷淡,怪不得在床.上,他会躺得跟死鱼一般,少了以往的热情,也怪不得他会一次一次地找借口拒绝她的亲热。
也幸好他拒绝了,到了最后一刻还现出了他原本的身份,否则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她拿什么脸去见丹绯衣?
他们说过要做彼此的唯一,身子自然也要干干净净,如今......
想到此,她紧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我不要脸?”
衣衫不整的玄墨笑看着一脸懊悔地她,这个女人对自己下手还真是不轻,这一巴掌若是敢打在他的脸上,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撕条慢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又是一记冷笑,冷清而妖艳的眸子一抬,看向了她。
“是谁迫不及待地想要脱下我的衣衫?又是谁对着我的手一阵乱啃轻咬的,对着我的身子上下其手?还发誓今晚不把我扑倒便要改成我的姓?我玄墨并没有姓,不过倒可以把玄字拿来当姓,往后你便叫玄红袖吧!”
“玄你去死啦!”
她捂着脸,红着眼眶,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朝着他吼道:“你还不出去,出去啊!”
“这里可是我的房间,有本事,你便这么从我的眼前走出去啊!”
他敢打赌,她没这个胆子。
“你......”
“你还真是热情呢?真让我招架不住!”
“卑鄙!无耻!”她气白了一张俏丽的脸。
“我在想与其让你这么为奴为仆,好似还有些不够,不如,你便当了我的女人,身子倒是诱人!”
他的目光锁在了她露在被子外漂亮的锁骨上,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当他的女人,她还不如去死算了!
黎红袖怒目相瞪,“你想太多了,立刻给我出去,否则丹绯衣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既然不是丹绯衣来寻找她的,那么此时丹绯衣上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见他,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容峥他们又让玄墨给送到了什么地方?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黎红袖,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你都还未伺候够我,这么死去,岂不是浪费?”
“去你的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玄墨,做妖不能如此无耻吧!今**化成绯衣的模样来欺骗我,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你以为我会怕那些报应?”
玄墨又是一笑,瑰丽长衫下的他映衬出几许风情。
“你这么费劲心思将我骗来这里,我伺候你十年就如此重要?玄墨你的心思不至于就如此简单吧!你化成绯衣的模样,时刻都照着镜子瞧着那张脸,莫非你......断袖!”
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他若是断袖,此时的她便是安全的,可是丹绯衣便也危险了,那么此人便是她的情敌。
但是不是断袖,她心底却已经知道,刚才他对她的勾.引兼诱.惑还是有感觉的,幸好玄墨对她一直压抑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断袖......他若是断袖,岂会把丹绯衣让给她一个人类?
“确实就这么简单,我玄墨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你伺候我十年,十年之后,血玉归你。一语敲定,便不会再让你有推脱的机会,所以,黎红袖,你便认命吧!”
她几乎将唇咬出了鲜血,目光含泪地向他看去。
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十年是吗?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说到做到!最好再给我立个契约!”
不过就是牺牲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用十年的时间,去交换丹绯衣永生的健康,她并没有亏。
忍忍就过去了,十年,不就是十年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见她答应得干脆,玄墨满意一笑,他点头。
“好,既然如此,其余的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便从今天开始算起!契约嘛,我定会给你的!”
用本不属于他的血玉要这个人类伺候他十年,倒也不算是亏了,可以说是平白无故地多赚了这个女人的十年青春。
“既然你愿意给我为奴为仆十年,黎红袖,此时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我暖.床!”
暖、暖.床......
脸上还挂着泪水,带着震惊与愤怒她看向了玄墨,而她的手抓向歪在一旁的枕头朝他奋力扔了过去。
只不过枕头还未靠近他的脸,便已化成了渣渣而后消失不见。
见枕头伤不了他分毫,黎红袖几乎要抓狂。
“玄墨,你别太过分了,为奴为仆地伺候你,可没有包括暖.床这一条!就算是有,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她的身子已经让他看过,还好她是个现代人,思想还比他们这里的女人放得开些。
否则这么一来,只怕得学着那些女人撞墙的撞墙上吊的上吊了。
玄墨冷冷一笑,一点点地上前,却见黎红袖一点一点地往后靠去,他一个倾身隔着被子贴上她的身子,靠近她的耳边,淡淡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
尔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还记得吗?刚才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滋味还不错吧!让我一阵心痒难耐的......既然你刚才想玩火,我便陪你好了,寂静深夜,这妖与人一般,总会觉得寂寞,而且......更甚!”
不!她才没有这么对待他,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了丹绯衣,她的心里,眼里都是他,绝对不会是玄墨。
黎红袖摇头,尽量地躲开他的触碰,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却又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裸露出光.裸着的身子。
心里的慌张越扩越大,黎红袖摇头,第一次觉得是这么地无助,双手隔着被子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想要阻止他的侵略。
他的吻细蜜地落在她的脸上,黎红袖睁大着茫然的双眼,绝望地摇头。
“玄墨,你不可以这样子,我不要,我不要伺候你十年,我不要给你为奴为仆,更不要给你当暖.床的工具,玄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这就算是强.暴!绯衣、绯衣,救我,不要,放开我......”
“来不及了!送上来的猎物,岂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玄墨邪魅一笑,正要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忽觉得背部一阵剧烈的疼意,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喷在黎红袖苍白的脸上。
她只觉得耳边一声剧响,而后一股透露着凉意的鲜血便喷到了她的脸上,鲜红染上了她的视线,擦去脸上的鲜血,茫然地瞥向玄墨的身后,却见着一袭红色如火的长袍如谪仙一般立在那边。
“绯、绯衣......”
她虚弱着声音唤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玄墨回头,眼里带着足够肃杀一些的冷意,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失意,竟然让他一个病弱的男人给得了逞。
看向丹绯衣,却见他已经快步走来,他知道丹绯衣这一掌绝不手下留情,若不是自己修为尚可,只怕早已毙命在他的手下。
勉强地站起,玄墨用他瑰丽色彩的袖子擦去了唇角不断涌出来的鲜血,丹绯衣却没有让他站太久,冷着潋滟的双眼看他,上前将已经站不稳的玄墨推倒在地。
独自走到床前,见着一脸都是鲜血的黎红袖,心里一紧,眼里透露出关心,他将外袍脱了下来,掀开被子的同时迅速地将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以袖子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苍白的脸上带着自责,看向她的时候却是露出暖暖一笑。
“娘子,没事了,再也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将她抱起,瞥了眼倒在地上几乎要动弹不得的玄墨,见他眸光带着冷意,冷冷一笑,丹绯衣扔下了话。
“敢碰我的女人,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说完,他带着黎红袖化成一道红光便消失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丹绯衣将她带走,好一会儿才缓过了气,这一回创伤只怕是他完年来伤得最重也最窝囊的一次了,只怕没修养个一年半载的便无法完全恢复吧。
扶着床沿费力地站起了身子,他喘着气坐在床上,一旁落着黎红袖那件银白色的薄内衫,拿起那件内衫擦拭去了唇角的鲜血,噙着一抹如鬼魅一般的笑魇,带着未干的血迹。
他玄墨向来有仇必报,说到做到。
丹绯衣这一掌之仇,他非报不可!黎红袖欠他的十年,他也要她一天一天地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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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天字号房间。
丹绯衣将趴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黎红袖放回了床上,这才为她盖好了被子。
见她泪水依然不止,他从怀里掏出丝帕,擦拭着她脸上班驳的血迹,并且轻拭她眼角的泪水。
“娘子,别哭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及时过来。”
黎红袖摇头,握上他一双比她还要冰凉的手,坐起身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丹绯衣苍白的脸色,轻轻地唤道:“绯衣,绯衣......”
“我一直寻你,好担心你会出了什么事。”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那么晚才赶到!”
从他醒来之后,便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二话不说扔下了碧泠与凡雪,便一路寻了过来,没想到他还处于极寒的地方,而她却处于这里,潮湿而温暖的南方。
“是我对不起你,玄墨那条臭蛇变成你的模样,让我以为是你,我竟然、竟然......”
想起自己那么荒唐的举止,她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一个巴掌。
“怎么了?”
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红印,丹绯衣目光一冷,问道:“还有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可是玄墨伤你的?”
“是我自己抽的,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他是你,只穿着一件薄内衫就想去勾.引你,却不料,那是玄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以为那就是你了......呜——”
说到这里,她趴在他的怀里呜咽地哭出了声音。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身光.裸着,玄墨幻化成他的模样......
丹绯衣轻叹了一声,搂着她的身子。
“别哭了,我相信我的娘子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也只是以为他是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以后不许打你自己了,要是觉得懊悔,觉得恼怒,便打我!”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他的错,与她无关。
他的温柔,他的宽容,令她感动,黎红袖半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眼看他,抬起光洁的手臂,冰凉的手轻触上他绝美的容颜。
“绯衣。”
他竟然不怪她,甚至把所有的错全揽到自己的身上。
“没事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以后我会每天都呆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受丝毫的委屈了。”
心里面虽然苦涩,感到愤怒,却不是源于她,丹绯衣微微一笑,揉了揉她一发披散的柔软长发。
这样温柔的丹绯衣,才是她一直以来所认识的,所熟悉的。
不再流泪,她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心里却是满满的愧疚。
她竟然连个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男人都认不出来,玄墨所幻化的丹绯衣,在容貌上确实是一模一样,可是性格与喜好,却是天囊之别。
对于他突然的转变,确实是非常的不适应,却没有想过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丹绯衣,只是想着是不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感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如果是丹绯衣面对其他妖精幻化成了她的模样,他一定可以很快就识破吧,惟独她,当时到底是怎么了?
还是因为过于信任他,才不去怀疑表现异常的他,并不是丹绯衣。
丹绯衣温柔地笑着,满脸的风情万千,伸出一手,纤纤玉指朝着床上轻轻一弹,一套白色的冬日衣裳,现于他的面前。
好一会儿听得她问:“绯衣,你真的是绯衣,不是其他妖精所变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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