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海走后,日子果然冷清了许多。幸亏还有冬梅陪我偶尔溜出府喝酒听书找乐子,不然我真的会被闷死。
我想贝康对我的行动肯定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几乎每晚他都会出现在我床头,然后问:“今天怎么不出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然后对我上下其手一番,或者用几乎带着宠溺的语气说:“怎么又闯祸?”
对于他的问题我一般不予回答,反正我是哑巴。我只要一看到他站在我的床前,就会想到荣翠烟。割舌头?亏他想得出,那是如何痛苦的一样事情,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该是生不如死吧。这样的一个暴君在我面前哪怕多么的柔情款款,我也不屑一顾。
我也逐渐习惯他的手对我“胡作非为”,反正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说贝海已经答应我三个月后就要带我离开了,所以对于贝康我还是少接触为好。
有一天,他突然来得比往常都要早,他一进来,便屏退了所有的人。我有些奇怪,以前他可从来不都这样,以前他巴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贝康来兰宅了。
他拉住我的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萱儿,明天跟我去江南。”
我吓了一跳,本来微闭的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
他笑了:“看吧,一听说有玩的就来劲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谁要跟他去江南啊。
“父皇让我南下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他非常重要,我已经禀明父皇,带着你一起去。”
我摇头,不断地摇。
“怎么了?”他的脸又开始转色,真是变色龙。
“我不去。”我拿起笔,忿忿地写。
“为什么?”他看着我,又是不带感情的语气。
“没有什么,就是不要去。”
“撒萱儿。”他低声喊,声音中已经盛满怒气。
我只是斜眼看了看他,然后放下手中的笔,坐到床边。
他看着我,显然气得不轻,我甚至看到了他额头上青筋绽露。
我开始火上浇油,拿着笔走到桌边,“您说您一个堂堂的王爷带着一个被贬的庶民招摇过市,这成何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