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关外时,生活是一团糟的,连饮食都是一大问题。幸亏我生性随意,倒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上午去商铺里走走,和伙计聊聊天。下午邀上几个朋友,去酒肆喝酒。逐渐的,贝海王爷的称号传遍了关外,无论到了那里,都有爽朗的人和我打招呼,我亦和他们颔首微笑,或者举起酒杯远远地一敬。我觉得我生来就应该呆在这个地方的。
贝康依然很忙,我们通过飞鸽传书,来了解彼此的动态。
他说父皇又要为他纳妃了,这次是什么护国将军的女儿,是个哑巴。他问我:“贝海,在父皇的眼里。是不是只要和他有利,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指给我?”
言辞中的痛苦让我痛心。
我只有与他打哈哈,“看来我又有喜酒可喝了。”
他回信,“你来干什么,我也不喜欢的一个女人。”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也就懒得回去了。
那时,我根本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住,我当然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人以后会跟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贝康的下一封信中又提到了那个护国将军的女儿,说虽然是个哑巴,但是性子却强得不得了。洞房就向贝康提出什么四“一”,闹得贝康很是头痛。
每每展读贝康的来信,都觉得他的生活是痛苦的。
那样的生活让我简直不敢回去,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回去了,因为父皇又为贝康指婚听说她的兄长执掌兵权。
贝康为我转述父皇的话:“这可是朕精挑细选的,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容妃的父亲和兄长都是能人,你自己心里也要有数。”
贝康苦恼地说:“这算什么?是不是只要这样父皇才能让他们服服帖帖?那我是什么?工具?”
只是贝康第二次在我面前说类似的话。我知道肯定是他内心实在苦恼。贝康说这话时,我真的觉得他很可怜。堂堂的王爷,只能如傀儡般地接受父皇的任意安排,这真是一种悲哀。我再一次地庆幸我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