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为首的那个人一声断喝,我的心猛地一惊,坏了,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有过前车之鉴,我努力镇定,至少在表面上要让他们感觉不出来。
“做什么的?”
我指指耳朵,有指指嘴巴,然后摇摇手。
冬梅和我做一样的动作。
然后我们两个开始用哑语交流。
“相公,他们是谁?”
“夫人,他们动嘴巴是什么意思?”
接着,两人用哑语问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南下时,我经常用哑语和贝康说话,所以,他的手下也略懂一些。
那个为首的看见我们两个都是又哑又聋的人,不疑有他,挥手就让我们走了。
于是,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低着头,一步一步地离他们远去。
其实,我们还是露出了很多破绽的。譬如冬梅是带耳环的,可是,只要我们男装时,都会把耳环拿下来,于是,两只耳垂上就有洞,没有办法遮掩,只是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再譬如,我们拿着农具,可是附近根本没有田可以让我们种。
我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连头都不敢回,只是从他们的对话声里辨别出来他们依然留在原地。
“这两个应该不是吧,两个都是哑巴。”
“不对,我刚才好像看见那个男的耳朵上有耳洞。”听到这句话时,我们知道已经露馅了,赶紧加快了脚步。
“大哥,你说让哑巴让会说话的人很难,可是让会说话的人装哑巴是不是很方便啊?”
于是,我们听到了“站住”的声音。
可是,这么多天来,我们已经练出了跟兔子一样的本领,冬梅扔了铁锹,抓着我立马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我一边跑,一边拿出竹筐里的包裹,然后把竹筐飞了出去。
往东,拐弯,再往西,然后上树,可是,身后的追兵如影随形,这次他们是牟足了劲地来追我们。
我越来越紧张,我的体力开始不支,我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