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逍遥山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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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姐姐家的小外甥女儿

灶屋外,一位年轻妇女端坐于洗衣盆前,手中正捏着一件胡徕前阵子换下的衣服轻轻搓洗,清秀的脸庞上洋溢出一份理所当然的应该,朴实的衣着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温柔娴淑,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贤妻娘母般的柔情。

“姐!”

胡徕无比亲切地呼唤一声,扔下背包与种子袋一路飞奔过去,从身后一把紧紧箍住肩膀,亲昵地摇晃不停。

怀中这位年轻妇女正是大他两岁的姐姐胡娴静,从小对他关怀备至,每天带他一起干活、玩耍、上学,有好吃的总先想着他,也因为他受过不少委屈的亲姐姐。

胡徕打小一直非常依赖姐姐,成天像个跟屁虫似的黏在身后,从某种程度讲,有着比父母更为密切无间的亲情,母亲他不敢随意拥抱,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如此恣意地起腻。

“好啦,我没法洗衣服了,”胡娴静象征性晃晃肩膀,轻轻笑笑柔声打趣,“这么大了还跟三岁时候一样,暖心都比你懂事。”

“暖心来了吗?”胡徕松开手臂欣喜问道,满脸期待地四处张望。

“在看动画片呢,”提到女儿胡娴静露出会心的笑意,扭头朝堂屋方向温和地叫道,“暖心快出来,舅舅回来了。”

听见声音,小暖心蹦蹦跳跳从堂屋里跑了出来,一头齐耳短发蓬松而浓密,圆乎乎的小脸蛋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裙边小衣裳,小身板笨笨拙拙分外可爱。

“快叫舅舅,”胡娴静笑吟吟吩咐道。

小丫头今年才三岁多一点,上次见胡徕还是大半年前,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和大多数山里小孩一样怯生,抬头默默望着一声不吭。

“你刚刚不还一直念叨舅舅么,现在怎么不叫了,”胡娴静轻声教导,可无论她怎么劝说,暖心犹犹豫豫就是叫不出口。

见此情况,胡徕从兜里掏出在路上没吃完的半包奥利奥小饼干,先塞一块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然后拿在手里晃晃,眨眨眼引诱道:“我这有好吃的,叫一声就给你。”

“舅舅!”暖心马上眉开眼笑,毫不迟疑甜腻腻地叫道,提提裤子就往这边跑,小孩子靠的就是哄,最抵挡不住的**绝对是零食。

刚刚跑到一半,小丫头突然停住脚步,瞪大眼睛盯着胡徕身旁的小火狐目不转睛,说什么也不敢过来了。

“暖心别怕,她叫妮妮,你看红红的多好看,”胡徕蹲下身揉揉火红的狐毛,见暖心仍然不敢过来,便低头对小火狐吩咐道,“妮妮,给小暖心打个招呼吧。”

或许是头一回遇见允许亲近的小孩,小家伙今天出乎意料的兴奋,扬起一双前爪在空中挥舞不停,甚至摇着尾巴徐徐走了过去。

暖心死死盯着不断靠近的小火狐,目光中满是好奇,也有一丝恐慌,仓惶之间傻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小火狐很快去到跟前,扬头晃脑一阵亲昵后,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巴两下暖心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丫。

“哇!”

暖心当场嚎啕大哭,赶紧将被舔得湿漉漉的小手藏于身后,三步并两步跑到胡娴静身边,一把扑在妈妈身上,死死抱着胳膊怎么也不松。

胡娴静没法继续洗衣服了,擦干手将暖心搂在怀中不停安慰,扭过头来轻声责怪道:“你说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乱七八糟的动物,喂条狗也行啊,干嘛养只啥事干不了还只知道吃肉的狐狸。”

“这可不是一般的狐狸,”胡徕嘿嘿笑笑不以为意,勾勾手指将小火狐叫过来,把手里的半袋饼干递到小家伙嘴边,拍拍脑瓜子吩咐道,“妮妮,给暖心送去。”

小家伙刚刚还以为做错了事,正茫然地蹲在一旁,一听吩咐再次摇起尾巴,一口叼住饼干袋,兴冲冲朝暖心跑过去。

第二次接近暖心,小家伙明显收敛多了,斜着脑袋在暖心的小脚丫上轻柔地蹭几下以示亲近,然后规规矩矩蹲在跟前,昂起头将嘴里的半袋饼干恭恭敬敬递上。

有了妈妈的庇护,暖心明显不再那么害怕,哭声很快停止,怯生生盯着小火狐好一会,在胡徕姐弟俩的不断鼓励之下,终于迟疑地抬起了小手臂。

临到快要接近时,突然一个加速,一把将饼干袋抓过来,而后飞快地藏在背后。

小心翼翼注视几秒,见小火狐一直没反应,暖心胆子反而大起来,竟然再次伸出手去。

“打!”

口中念念有词,一巴掌拍在小家伙脑门上。

“……”小火狐一脸无辜。

但它却继续蹲着一动不动,暖心没多大力气,并不会拍疼。

见小家伙没有任何反抗,暖心不禁天真地笑出了声:“哈哈。”

小孩子接触新鲜事物尤其快速,没多久暖心就不再害怕,反而若有兴致地不停抚摸柔顺的红毛,甚至挣脱妈妈温暖的怀抱,动画片也没兴趣了,独自到院坝里与小火狐追逐打闹,一人一狐玩得不亦乐乎,不时传出无邪的欢笑。

不再担忧暖心,胡徕挽挽袖子在洗衣盆前蹲下,与胡娴静一起搓衣服,姐弟俩终于可以继续说话了。

“姐,你咋突然就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胡徕关心地问。

“我再不来,没准你又会干出啥出格的事来,”胡娴静若有所指地说道,声音依然温柔,却多了几分责备的意思。

一见情形不对,胡徕马上反应过来,歪着脑袋问道:“妈叫你来的吧?”

胡娴静也不辩解,继续轻声数落道:“你说你回来后都干了些啥,花钱弄什么馒头坡,还跑去孙玉俏家里搭伙吃饭,有你这么胡来的么。”

“咱不能辱没老爸起的好名字不是,嘿嘿,”胡徕摇头晃脑得意地笑。

姐弟俩正一边洗衣服一边惬意地说话,全然没有留意暖心此刻的动静。

院坝里,暖心与小火狐追逐一会,目光突然好奇地落在胡徕的背包上。

笨拙地打开拉链,伸出小手扒拉几下,除了几件衣服没发现好东西,却不偏不倚将那件黑色胸罩拉了出来。

抓住两根带子尽情扯开,拧着一双小眉头仔细看一会儿,就这样举在手里跑到胡徕身边,眼睛一眨一眨十分认真地问道:“舅舅,这个是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