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远听了李重生这个解释,也没多想,只是点头道:“随你吧,你睡着安心就好,来,伙计,开饭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我都饿坏了。”
这一顿晚餐,他二人是一边吃一边聊,真叫是吃的开心,吃得满意,特别是路名远,高兴得象个孩子,不但惊喜李重生会做这么多的家务事,细致的象个女人,更惊奇他的内心世界有那么多的梦想。
“重生,你说你想做一个歌唱家,记得上次去你那儿,你说到教你声乐的那位老师,你现在还在跟他学习吗?”路名远一边帮李重生收拾碗筷,一边关心地问道。
“有一段时间没去了。”李重生回答道:“她都不知道我被人打了。”低着头抹桌子。
“哦,那你抽空去看看她,她住在哪里,也是在本城吗?”路名远看了他一眼,随意地问道,心里到是对这位声乐老师产生一种好奇,他应该很了解李重生吧。
“嗯。”谁知李重生只嗯了一声,便不往下说了。随即,端起放进菜盆里的碗筷,走出房门去外面共用厨房洗涮去了。
望着李重生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路名远不知可否地耸了下肩,伸手拿过墙角的拖把,一边大力的拖着地,一边想着,他好象不愿多提这个声乐老师哦。
砰!哗啦啦,叮呤哐啷......
正这时,忽然从外面厨房的方向传来一阵盘碗跌落在地的可怕响声,紧跟着,听到有人在那边大声地说话,还有哗哗地流水声。
路名远赶忙丢下手里的拖把奔出房间,朝共用厨房跑去。“你干吗?神经病啊,快放手!”听去是高山的大嗓门。
这时,路名远已经冲到了厨房的水池边,一眼便看到李重生抓住高山的袖子不放,并两眼愤怒地盯着对方,象要喷出火来。
“怎么了?重生。”路名远急忙走过去,把李重生的手握住:“放开手,有话慢慢说。”
“他神经病,上来就抓我的袖子。”高山在水池里洗菜,未关的水从水龙头里哗哗地流着,把下面要洗的菜都快冲烂了。而在池台下面,正倒着一只菜盆,是一地杯盘狼藉,基本摔碎,不能用了。
路名远吃惊地望着这一切,跟手把水龙头关了起来。“他,他就是那个打我的人。”这时,李重生忽然伸手指着高山激动地说道。
李重生的这声喊可谓是惊天动地,立即引来了这户里其它的两家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打谁呀?......”一时间,这个共用厨房被人挤得满满登登的,所有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在之前,路名远就李重生被人打这件事怀疑过高山,因为同姓,同职,身材同高,但试探的结果却被否定了,他根本就不认识李重生,何来打他之由?
而现在,李重生当场指认,高山就是打他的那个人,这不得不令路名远惊讶万分,可高山却好象还是不认得眼前这个指认的当事人。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大家不用紧张。”路名远赶紧地拍拍高山的肩头,冲他向外呶了呶嘴,那意思:让他去门外谈谈。即而转头对李重生道:“重生啊,你先回屋去吧,一会儿这里我来打扫。”说完,拉着高山走出了这户的大门。
等来到大门外,路名远将身体斜靠在电梯旁,望着站在那儿的高山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瞅着他。“路作家,我......”高山弓着魁梧的虎背,只说了这四个字,开始用手抓头,低下眼看着脚尖,好象那里有脚镣似的拷着他。
“你就干脆点说,你有没有打李重生?”路名远两眼不错地盯着他。
“我,我没想打他,是,是他先动手推我妹子的。”高山终于承认打了李重生,但还是不敢抬头看路名远。
“这个我们先不说,我只问你,你为什么之前不承认?”路名远心的话,你他妈真贱,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证人不露相,装得还真无辜。
“之前?”高山终于抬起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眼里表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天晚上你来收水电费,不会忘了吧,我给你看杂志上李重生的照片,说他就是经常去对楼楼顶上的那个人,你说不认识。”路名远向他提示道。
“我是不认识啊。”高山马上据理力争:“那天我没说谎。首先,叫李重生的人本城不只他一个;其次,晚上看楼顶上的人,你能看清楚他的脸?我是看不清楚,只别人告诉我他叫李重生,仅此而已;再者,就那照片,男扮女妆,我更不可能把他跟现实生活里的人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当然不认识,我没必要撒谎,况且你没说打人一事,我又不知道你在试探我,我干吗要认识装不认识,如果你不信,拉倒!”
嘿!他反而有理了。“好,这个我们也先放着不说,我问你,那刚才李重生抓住你袖子,指认出你,你为什么还抵赖,说他是神经病?”路名远紧追不放。
“我,我......”
望着高山又我我我的心虚起来,路名远知道他理亏,便把语气稍加缓和道:“李重生因为跟你妹妹发生口角,你妹妹出口不逊伤了人家,人家才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可你受人指使,出手打人,而且出手那么重,一拳把人家打下台阶,这没出人命就算老天长眼,便宜你的了,你说,这事该怎么了结?”
一席话把高山说得青筋暴起:“好吧,算我不对,但事后我也立即把他送到医院里抢救了好不好,你想要我怎么样?”突然委屈地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呃,这又应验了路名远当初的猜想:送李重生去医院的人就是打他的人。“算你这件事没做错,将功补过,但你最起码要跟人家赔礼道歉吧,不然,如果李重生一气之下去派出所状告你,到那时,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