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玉石夺命锁
韩剑飞,秦百川,侯煊霖带着一心,韩小冰,侯落英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迷雾山一侧的杏花林中,此时,林中酒家由于变故,大门紧闭,几个小二神情慌张的站在门口,远远看到几人疾驰而来!都纷纷出来迎接!
这个地方,是当初,侯煊霖独具慧眼选中的,由于地处昀州出入境的必经之路,客源广阔,是个收集信息和情报的最佳之地!而张立是侯煊霖手下最精明能干的一个,所以就提拔张立在这杏花林中,担任起大掌柜以及收集情报的重任。
如今张立一死,侯煊霖犹如被人挖去一眼,自然是懊恼万分,带头跑出来的是小伙计中最有眼力劲,头脑最聪明的一个,名叫田贵。
田贵一到跟前,立刻命其余几人帮主子们将马匹牵至后院去了,随后向韩剑飞,侯煊霖,秦百川几人弯腰行了主仆之礼,接着将几人带到门前的桌椅旁一起落座。
一坐下来,侯煊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张立一贯行事谨慎精明,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暴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事还得从十天前说起!”田贵说着,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十天前,风和日丽,天气大好,山路上过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不时的就有来杏花村酒家投店的宾客,有出来跑买卖的,有出来游玩的。
田贵带领着众小二里里外外的招呼着客人,忙得不亦乐乎,厅堂里客人是异常的热闹,划拳织骰子的,聊国家大事的,讨论帮派之间互斗的,张立站在几位熟客旁边,跟他们打得火热,想从他们嘴里探听一点点,各路的信息。
就在这时候,进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和一个年轻女子,两人一进大厅,老头便拉起了胡琴,年轻女子便和着唱起了小调,田贵怕他们打扰到客人用餐,立刻上前阻止,并且把二人赶了出去,老头苦苦哀求道:“小二哥,俺们父女是从青州路过此地的,要回家乡去,无奈路上遭遇强人,身上的一点盘缠被洗劫一空,还请小二哥行行好,让我父女赚得几两饭钱,便是感激不尽呀!”
田贵是坚决不肯,执意要把二人轰出去,却不想被张立喝止住了,只见张立从怀中取出十两纹银,走上前去,交到白发老人手中说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这十两你父女二人省吃俭用,应该足够你们回家乡了,拿着吧赶紧走吧。”
白发老人却是执意不肯收“无功不受禄,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如此重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那来那么多话。”田贵却有些忍耐不住了,大声吼道。
张立一摆手,示意田贵住口,然后对老头说:“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日后,你要是有了钱,再回来还给我便是了?”
少女此时开了口,“难得大哥这般好心,我们也就不推辞了,只是我们不能白拿大哥的银两,我这个盒子里,有一个家传的玉石长命锁!就暂时抵押在大哥这里,等到他日,我定会回来赎回它。”
张立一瞧,此女子说的是义正严辞,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拿,就假装不好意思的说:“这不好吧,还是不用了!”
“大哥若是不肯,那我们就把银子归还给大哥,我们是不会白拿大哥的银两的。”说完女子一手扶起白发老头,就要向出走,张立实在是无奈,只能一拍大腿说:“也罢,我就暂且替你们保管吧,日后,你们有银子再来赎回便是。”
女子向张立道了个万福,将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交给了张立,搀扶着白发老人,匆匆离去,此二人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夜里客人逐渐稀少,前院只留了田贵几个招呼着,张立便带着盒子回了卧室,随手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之上,由于一天来的忙碌,他只觉得头昏脑胀,也顾不得打开盒子看看里边,究竟有什么物件,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意正酣之时,突然被一声响动,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房间四周看了一下,房间静悄悄的,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声音。
张立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于是躺下又睡去了,睡梦中,他隐约感觉到一只雪白的大手,从床脚慢慢的,轻轻的滑了过来,直摸上了他的大腿,他只觉得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但是身体却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那只苍白的手,还在轻轻的向上移动着,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他的心里焦急万分,他意识清醒了,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一点也动不了。
心里一急,他噌的一下就再次坐了起来,全身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一颗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觉得是自己太累了,以至于今晚总是做噩梦,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木盒子,突然,“噔”的响了一声,又把张立吓了一跳,紧接着,“噔噔噔”的连续响了起来,张立快要吓死了,他拉紧了被角,只露眼睛在外边,死死的盯着不停跳动的盒子。生怕突然就会从盒子里跳出一只怪物来。
此时,盒子真的就打开了,从盒子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长命锁,冉冉的从盒子里升了起来,全身散发着绿莹莹的寒光。
张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见惯了无数宝物,但是像这长命锁闪闪发光,自己会悬浮在空中的,他可是第一次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是捡到宝了。
可就在这时候,绿色的荧光越来越刺眼了,突然从绿光中,窜出一个满脸是血,披头散发,女人的面孔,嘴里发出极度刺耳的尖叫声,直扑向了张立,张立惨叫一声,立刻被吓得昏死过去。
翌日早晨,伙计们都开工了,却还没有看到张立出来,田贵心里不免有些纳闷,嘴里嘀嘀咕咕的跑去后院一看究竟,却不想与摇摇晃晃的,满面憔悴的张立撞了个满怀,差点把张立撞的坐在地上,只听张立,哎呦一声,一个踉跄,一抬头,却把田贵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张立有些纳闷,心想这小子是疯了吧,慢悠悠的走到了厅堂,此时正是清晨时刻,厅堂还没有客人,伙计们,都在忙着擦洗桌凳,扫地板。猛地一抬头,看到了掌柜的,全都吓的躲在了角落里,颤颤巍巍。
张立极为生气,大声问道:“你们几个臭小子今天是怎么了?见鬼啦!”田贵还是胆大一些,唯唯诺诺的走上前,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说道:“掌柜的,一夜不见,你这是怎么了?”随后把手中的水盆递给了张立。
张立奇怪的在盆中看了一眼,却是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盆中自己的倒影,样貌极为憔悴恐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眼圈乌青,张立立刻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恶梦,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将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讲给了田贵听,又让田贵带人将那小盒子埋在了店外的杏树底下,这前几晚倒是相安无事,张立睡了几天安生觉,至到几天之后的深夜,张立跟田贵一起关了店门,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大门外,树林中,却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夜深人静,杏花村酒家又处在大山脚下,一到深夜,便没了人烟,这个哭声在此刻显得尤为渗人。
只见两人强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两人也不敢直接进树林里,只听田贵站在大门口,扯了嗓子大声的骂了起来:“大半夜的在俺们家门口,嚎你娘的丧呀!家里死了人,回去嚎去!来俺们家门口哭个球!”
田贵一骂完,哭声停了,张立觉得应该是走了,便向田贵一竖大拇指,说道:“骂的好!”
田贵还腼腆了起来,挠了挠头,嘿嘿一傻笑,可是当他笑完,脸色唰的一下就又变了,因为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还要凄惨,还要清晰,并且声音就在身后,张立,战战兢兢的一回头,脸唰的就白了,他看到田贵的身后,凄凄冉冉的有个女人跪在地上,而且披麻戴孝,头低着,看不清楚模样,只是哭的叫个凄惨。
田贵愣了一刻,惨叫着向回奔去,一回头却是看到张立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又急忙回过头去拉张立,匆忙中他拉起张立的胳膊,向后院跑去…
当田贵拉着张立快要跑到后院之时,田贵突然感觉不对,他觉得张立一身寒气,且四肢僵硬,他便停下脚步,回头向张立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只把田贵吓得惨叫一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裤裆一热,便是尿了出来,他面前的张立,哪里是张立呀,分明就是一具死尸,只见张立七窍流血,嘴唇发紫,脸色乌青,僵直的站在身后。
田贵连滚带爬的,哭喊着,叫醒了其他伙计们,几人壮着胆子,将张立抬到了后院房中,用白布将其盖住,几人早已吓破了胆,胆战心惊的熬到天亮,田贵便匆匆的跑去龙凤楼,向侯煊霖报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