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卿诚恳地说道。
“——”
梁兴有些凌乱了——
喂喂,这套路不对啊!你是班长是校花啊!你的骄傲呢?你的骨气呢?你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道歉啊!你应该说就算你把我杀了把我玷污了我也绝不道歉!然后我把你玷污了,你被我彻底的征服了,哭着嚷着要做我的女人,最后我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这才是最有看点的剧本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你这样——我们没得玩儿啊!
可卿说:“我可以走了吗?”
一个女的鄙夷地说:“真没种。”
可卿点点头说:“当然,我是女人。”
“——”
他们算是明白了,论嘴皮子功夫,他们再多十个人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有人不耐烦了,说:“少废话了,把这小娘皮带走再说!到了我们的地盘,老子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可卿眼神一凛。看来这些家伙真没太打算让她好过——
“打扰了。”正当可卿寻思该怎么脱困的时候,一把伞挡在她的头上,泼洒在她身上的大雨骤然止住——
可卿一愣。转过身,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庞。她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良久,才声音沙哑地说:“你怎么来了?”
以赫微笑道:“我来接你。”。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雨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泛酸——这个不幸而坚强的女孩儿,成为了他和林离之间的博弈的受害者。再怎么聪明再怎么要强,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她本该拥有笑容,本该拥有温暖,本该拥有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家,可是这些在她的同龄人看来微不足道的种种,却是她的生命里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愧对这个对他完全信任的女孩,他本想给她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只是现在他缺少了一个身份。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道屏障,他们相互遥望,他走不过去,她也走不过来。
但是,当他下班后,漫无目的地来到这个校门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在大雨中彷徨,看到几个混混在这个无人的胡同里堵住她欺负她,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燥乱的情绪,再也不想斟酌后果不想考虑他们之间是一层怎样尴尬的关系——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守护着她,谁都别想让她受到伤害!
梁兴走过来,语气不善地说:“怎么?想英雄救美不成?”
以赫一脚踢向他的肚子,梁兴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飞出去好几米远,摔在一个水洼里,狼狈不堪。他颤颤巍巍地指着以赫,还想说几句譬如“你TM死定了”的狠话,可是肚子的重创让他痛苦不已,话还没说出口就躺在水洼里不省人事了。
梁兴的两个哥们看到这家伙二话不说就动手,脑子顿时一热,饿狼扑食般地朝以赫扑去——
“你找死!”其中一个家伙率先冲到以赫的面前,握紧拳头就往以赫的脸上招呼!可是还没打到以赫的脸上,却被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一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嚎嚎痛呼。
另外一个男的顿时懵了。这家伙不是善茬,出脚极快,还没能捕捉到他的动作,人就被一脚踢飞了。他眼神狠厉地看了以赫一眼,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往以赫刺去——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让你丫的狂,看老子怎么捅你几个窟窿!
以赫动了。抬起脚横扫过去,脚尖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刀子应声落地。紧接着蓄力一踹,一个大大的鞋印啪在那人的脸上,跟前两次的重复镜头似的——连衣襟都没有碰到,就倒飞了出去。
干净利落,潇洒自如。
从开始到结束,以赫仍然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搂着可卿的肩膀,一只脚原地不动,另一只脚解决战斗——不得不说,这家伙太会装逼了!
以赫看着三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家伙,不禁冷笑。这几个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一个走到他面前撂狠话,怎么?他是想证明他的嘴比别人的脚更具杀伤力不成?另一个也逗,人家都不屑出手了,他还直愣愣的一拳过来,结果又被一脚踢飞,嗯,他一定是想让人家知道他的手比别人的脚长?还有一个更是极品,眼见大势已去,竟然直接掏刀想要拼命!
原本这件事是以赫先动的手,追究起来他还真感到有些棘手,可是现在事态一下子就扭转了——带刀斗殴,这罪名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以赫看着那两个吓得腿都打颤的小太妹,突然展颜一笑:“我们可以走了吗?”
两女忙不迭地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以赫满意地笑了。他自诩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能动口就尽量不会动手,就算动手也坚决不会向女人动手——这是原则。如果这两个女人跟泼妇似的冲过来要跟他拼命,他还真有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