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莲果入口后,瞬时感觉喉声火烧,片刻后却又是冰凉清爽之感,如那三伏天吃了冰棍般透入人骨的快意。
再转眼看到床榻上的秋姨,已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不由得大惊。
云师叔更加担扰的望着她,我已上前一步握住秋姨的手,小声的说:“秋姨,你这是?”
秋姨没有回声,云师叔却在一旁预言又止。我从秋姨望向云师叔,再向云师叔望向秋姨,云师叔方要开口,秋姨却淡淡的说:“丫头,秋姨早就是已死之人,现已将内功嫁渡给你,你可要答应秋姨一件事,可行?”
我虽猜得七八分,却还是由不得心中一酸,点头答应。
只见秋姨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钗来,钗的样式什么普通,只是通体晶透,钗头是一个小巧的梅花,隐隐着发一丝丝蓝光。”
“丫头,现将此钗传于你,你即为我派冰宫第十代宫主,以后应以创派祖师为,传之衣钵,将本派发扬光大。”说着将那白玉梅花钗插于我的发间。
转而向云师叔说:“师妹,你身为执法长老,可带着问名牌儿?”
云师叔赫然的说:“当初来时,原是想请师姐回去的,所以这个问名牌儿实在未顾及带在身上。”
秋姨顿了一下,瞄向我,唉声说:“也罢,我派开山师祖原尊姓雪,丫头从天而降,真无痕迹可查,今儿就给取个全名叫雪无痕可好?”
我原本就是异世魂魄,原来的姓名也不想再用,看到秋姨如此模样,只有不断的点头。
一旁的云师叔已经跪在地上向我行礼,口中轻语:“执法长老张云见过宫主。”
我连忙起身去扶她,一边说“云师叔,不可。”
她却并不起身,说“宫主,礼不可废。”
行完礼后向秋姨望了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门,秋姨却也奇怪的不去阻止。
秋姨拉住我的手:“丫头,我知你并不愿意当什么宫主,但秋姨却无可托付之人,今将冰宫宫主绝学冰凌心法口授于你,望你能善用。你那云师叔是本派中最稳重之人,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请教于她。”
我已心中一酸,还是打起精神来听秋姨口授心法。
一柱香后,云师叔已被我叫了回小屋,云师叔后面的是木头,正扯着云师叔的白袍不发,我大喝一声:“木头,快放手。”
木头现在已有身有一丈来长,尾巴还不算,但还是小猫心态,被我一喝已然放下口中布,呜呜出声。我已没有心情与它玩耍。
秋姨一定要去寒潭,看着她那越发苍白的面孔,千万种想法都没有任何由头了,只好让云师叔背起秋姨向寒潭走去。
这几百步的距离仿佛走了一个世界,一路上秋姨已咳了几次血,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路,木头跟我身后,虽然是正午时分,还是感觉身上冰凉彻骨。
到了寒潭边,云师叔把秋姨放在草地上,秋姨说:“凝雪就在这潭中。”
云师叔知我不明,解释到:“凝雪为本派神器,历代宫主的掌门宝剑。”
我已明白了,正想跳入潭中去捞剑。
云师叔却拦住了我,眼光复杂的说:“宫主,先在岸上摄其名,试试。”
此话一出,秋姨也瞪向了云师叔。
我虽不明所以,还是站在潭边,叫到:“凝雪。”
然后又叫了两声,潭边一切如初,云师叔面带愧色的低声说:“果然只是传说。”
我转身傻傻的把望向她,虽不知为何,却想安慰她一下。正犹豫着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有水声。
猛的回转过去,只见潭中水纹不断,“搜”的一声,一个耀眼的亮光从潭底冒出,潭面离水一丈之距,正立着一把剑,此剑通体晶莹。看到此种怪异的场景,我不由“啊”了一声。
声响而过,这剑仿佛闻声而来,直直的从立起变成平衡,直直的向我飞来。
我虽由秋姨所教,学得一年多功夫,却是照着画子当体操来练,又才习得二三天的内功,那有什么应变的想法,眼看我就要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