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道长近十来年,从未碰到过像云啸天如此厉害的对手。上次,在鬼石坡遇见的黑衣蒙面人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但与云啸天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风清道长越战感觉越起兴,开始还留了几分力道,怕误伤云啸天。现在,见自己纵然用尽全力,恐怕也是难以伤到云啸天。所以,风清道长不在顾虑,使出全部看家本领。一套“紫龙诀”八式已用完,还是未赢云啸天。
二人又斗了一百十多回合,仍不分胜负。云啸天暗暗佩服风清道长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也尽使看家本领“鬼字诀”,但是也无法赢的风清道长。风清道长身子一纵,来到一张桌子旁,伸左腿踢向桌子,桌子呼呼响在空中旋转,像阵旋风一样,袭向云啸天。
云啸天大喊一声,“来到好。”双脚点地,身子也像旋风一样,使人无法看清云啸天的面目。瞬间,两股旋风合成一股旋风。突然,旋风戛然而止,才看清云啸天双掌托着木桌,击向风清道长。风清道长不敢怠慢,双掌直击撞来的木桌。两大高手各使内力,通过木桌把内力打向对方。云啸天头在前,脚在后,身子悬在空中,双掌顶住木桌使劲向前推。风清道长双腿在地成弓字形,双掌顶住木桌的另一边。只见木桌上一半紫色真气,一半红色真气相击在木桌中间。木桌一会弯曲成弓字,又由弓字成圆形。终于,木桌承受不了二人的真气。
“嘣。”
一声巨响,木桌碎成无数片木屑,纷纷落地。风清道长双脚点地,身子也飞在空中,与云啸天,叭叭对起掌来。二人的身子,越飞越高,招式也越打越快,越快越怪,像厉鬼与龙啸声杂夹在一起。
“嘣。”
又一声巨响,聚贤楼的房顶破了个大洞,风清道长与云啸天二人像厉鬼般,从洞中钻了出来,站在聚贤楼的房顶上,又对打起来。
聚贤楼共两层,在七名县比普通建筑物都高。街道上、农舍内、阁楼上的男女老幼,都睁大眼睛看聚贤楼上的一场龙虎相斗。普通百姓那见过人在房顶上飞来飞去,相互对打。胆小的人,暗暗替风清道长与云啸天耽心,生怕二人,不小心跌足下来摔死。胆大的人,暗暗喝采,这是生平第一次见的奇观。小孩们眨巴着眼睛,看着二人精彩的打斗,目瞪口呆。有些,父母怕房顶上的瓦片落下,砸伤小孩,抱着小孩进家里躲了起来。但小孩子可不依,哭着闹着要看这场打斗。
二人在房顶上,斗了二百多回合,仍不分胜负。突然,房顶又陷一个大洞,二人同时从洞中落入聚贤楼内,人在空中还不停的打斗。
陆云风站在一旁,由刚才的比划,变成现在的目瞪口呆,张着口呆呆的望着师父与云啸天比武。
半时辰后,二人已斗了五百来招,云啸天仍掌上加力,硬要分个高低。二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如果硬要分个高低,只会两败俱伤。所以,风清道长见自己已接云啸天三百招了,可以救下刘龙生的性命了。风清道长身子向后一跃,已退十多米远。云啸天正要进攻。
风清道长忙道:“云兄住手!”
云啸天见还没分出高低,听风清道长叫住手,一愣。
风清道长又道:“云兄武功盖世,当今奇才,贫道甘拜下风。”
云啸天脸上微红,知道风清道长这是谦虚。二人的功夫,应该不相上下,伯仲之间。云啸天为自己的争强好斗,而心生愧意。
风清道长感觉到云啸天的变化,又忙道:“云兄,功夫高低,只在一念之间,何必要分个胜负呢?”
云啸天感觉风清道长不但功夫卓越,而且心胸宽广,自愧不如,忙道:“道长谦虚了!论功夫与人品,道长在武林中可是第一呀?”
风清道长道:“那里,那里……”
二人对望一眼,感觉像小孩子一样,推来推去。二人,同时哈哈一笑。
一会,风清道长道:“云兄,刚才的话,可否算数?”
云啸天知道风清道长是指刚才,自己说如果有人能接自己三百招,可以放刘龙生一条性命。其实,云啸天已有放刘龙生一条生路的意思。况且,风清道长已接自己五百多招,云啸天其肯失信与人?忙道:“当然,当然算数。”
陆云风与师父,听云啸天答应放了刘龙生,心中高兴,二人同时笑了一下。
刘龙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帮主答应放了自己,高兴的落下泪来。
云啸天吼道:“还不快过来谢谢,师徒二人。”
刘龙生满脸痛苦的过来,道:“多谢二位相救!”
风清道长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云啸天又骂道:“还不快滚!”
刘龙生生怕云啸天反悔,又要自己的性命。手捂断臂,忙跑出聚贤楼。
风清道长见刘龙生已走,正要告别。谁知,云啸天道:“道长,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否?”
风清道长道:“请讲!”
云啸天道:“再过十几年,恐怕我们这一辈人都老了。为了江湖大业,后继有人。我想与道长订个约定,十六年后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让令郎与爱徒在青龙帮切磋一番。不论功夫高低,对培养下一代人,也有好处。不知,道长可否愿意呢?”
风清道长听这件事,有百利而无一害,道:“云兄,这个提议不错。”
云啸天道:“一言为定,十六年后的八月十五月圆之时,青龙帮恭候令徒赴约!”
风清道长道:“一言为定。随后,师徒二人起程,向七盘山紫云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