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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福船诗会

黄明佐与阮国对视一眼,此子不俗啊,阮国道:"贤侄之诗,结构严谨,意境悠远,文笔精炼,笔之所至如行云流水,令人如饮甘露,如沐春风,久久不能忘怀。"

"多谢阮叔赏识。"

黄明佐接着说:"难得的是,贤侄更以‘天佐大明,华夏当兴‘为藏头,立意深远,情怀大明,更意图东海之志,难得啊。"

"藏头诗?!"这一下可把黄家兄妹与毛向诚给震住了。藏头诗对于学子们,并不陌生,各种形式的藏头诗,在诗集、文章中常常出现,但被人即兴做出来一读,那可就不是跃然纸上看着如此直观了。

"黄叔谬赞了,藏头诗到底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让诸位见笑了。"尚云谦虚的说着。这种打油诗当然在诗词大作之中没办法立足了,但自己又不是凭这个吃饭的,文言文都不会,想做诗,还差得远呢。

"贤侄,为叔考你一道,可否?"黄明佐被尚云提起了兴趣,问道。

"云勉为其难尽力为之。"

"好,你就以无商不国,无商不兴做一诗。"

"无主岩花时解笑,

商君要术惟强国。

不居京洛不江湖,

国事艰难殚我力。

无有销售难为计,

商为国扰愁杀君。

不忍将民付何人,

兴来径理观海舟。"

尚云想了一会,吟风咏月的来了一首。藏头诗没别的,就是一个押韵,诗里的内容,甚至可以直接引用其他名句,就可以了,甚至可以说明被拼凑起来的。基本上就是格式化的东西,无所谓就是换上一点应景的话罢了。

"嗯?尚云,好诗,好才情!"这首诗比起上首典故立意都差了许多,但却说出了黄明佐的心声。将民付何人?这不正是眼下的皇位大统之争吗?

一旁的阮国与毛向诚黄家兄妹也都不住的叫好,阿布也是旁边感觉到了热闹气氛一般,汪汪的叫声祝兴,将酒宴气氛推到了高峰。

黄明佐得知尚云的遭遇相当的同情,当场表示愿意接过尚云,赠送纹银千两,并一起待到九月回大明去。

能得到大海商之邀请,尚云当然高兴,这说明已经得到了他的友谊,这就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但跟着黄兴合这边,算什么?给人家当个客卿或者伙计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一千两银子如果放在上午之时,还是他急需的,但现在淡水制造器开发在际,他可不需要这点‘小钱’。

“黄叔好意,尚云心领了。但这些就不必了,在毛家住着挺是安逸,而且今日赚了一些银子,暂时手头还算宽裕。反倒是过几日,尚云欲在港口处开一个小场子,拍卖一些器物,请黄叔派些人手给压压场子,小侄就感激涕零了。”

尚云这是在为淡水制造器做准备呢,在琉球自己身单力孤,造出淡水制造器来,只会是让自己变成香悖悖,人人哄抢都有可能。现在有黄兴合这样的大腿,哪能不知道利用一番呢。

“哦,贤侄所卖何物,只管报个价出来,为叔全包了就是,何必费那麻烦。”黄明佐是财大气粗,这话说的也是底气十足。

“呵呵,请恕小侄卖个关子,到时必须再行告之。”开玩笑,这话说出来还造个屁,还卖个鸟,淡水制造器,要的就是突然性,一次性卖完了,圈钱结束,这才是正道。

“好吧,我答应你,我倒在看看,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被拒绝了,黄明佐也不以为怪。无论什么东西,能比这千两银子多的?

拒绝了千两银子的馈赠,这说明此子品性可以。不愿意以救人一命为求财的手段,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

但黄明佐相当奇怪,一个在海上漂流而来身无分文的少年,今天赚了点小钱,这情有可原,但他又能买出什么器物呢?很明显,这样的器物,肯定是他自己造的,他会造什么呢?黄明佐相当的期待。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虽然黄明佐极力相留,但尚云还是坚持着回去,铁皮等物,已经雇人搬到了毛家,但一些订制的弹簧、工具等物,自己还得快点实施计划圈钱。

再次与毛向诚走在港口,两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说话也随意了许多,毛向诚说:“云哥,你今天真让我惊魂未定,表现的太棒了。刚才黄叔拿出一千两银子赏你,你怎么不要?”

“天地有正气,那时拿那银子算怎么回事?是诊金吗?君子施恩不图报,这时候拿了钱,会让人家看不起的。”尚云强辞夺理的说着,帮助了人,不是去要,而是接受别人的馈赠,这在他的眼里,可没有任何的毛病,不过是想着能够得到黄兴合更大的帮助罢了。

“哦,原来如此,云哥看来是对那黄语彤有想法了,不过也不算云哥单相思,我席间看到那黄语彤似乎目光也在你身上打转转,看来是为报救兄恩,甘愿以身报。这郎有情,妾有意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啊,哈哈哈”毛向诚无限‘银当’的笑着。

“喏,你的笑声已经引来人了。”正在这时,毛向诚爽朗的笑声,成功的引来了姑娘。

突然有一女子走了过来,穿着琉服,模样长的是真招人喜欢,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但那个头的确是惨不忍睹。

只见她直接走到旁边不远处,相当友好的操着琉球语对着旁边的一位白人打招呼,这种肢体语言基本上是世界通用,尚云当然明白了,就算是半生不熟的尚云也能心知神会。

那人也是知情知趣之人,比划了几下,很快就与那女人而走。再过不不远处,还有不少这样的场景。

旁边的毛向诚这个小男孩看到此景,稍稍的有些腼腆,显得有点不自然的说:"云哥,这是那霸特有的土妓,而首里等地,是没有的了。"

"怎么还土妓?这琉球还有官妓不曾?"这话是尚云说的玩笑了,琉球连个审判机构都没有,哪里来的官妓?而土妓则是‘家居而卖奸者,谓之土妓,俗谓之私窠子‘。

"尚兄也来说笑,不过在琉球,却是为了有别‘侏‘而称的。"毛向诚笑了笑,放开了说不因为年龄小而懂得少,有点‘有志不在年高,玩妓不论大小‘的味道。

"猪?"这倒是个新名词了,这土妓是矮了一点,也不至于被骂成猪啊。

"侏是侏儒的侏,又有侏丽、尾类、倾城等别称。这侏丽,尚兄可以理解成艺妓,这是琉球的一种艺娼称名字,除了以弹唱、琉歌、舞蹈等技艺取悦客人外,也会与客人那啥。"

这类风月,对于一直以大明才子佳人自居的唐营秀才,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要知道对于这类消费,我大宋、我大明从来都是鼓励的。

"侏会在一些酒店里,她们的衣襟上会以红绢为缘,因为多穿红衣,故还有‘红衣人‘的别称。侏一般来说不得簪银,只能插玳瑁或竹、木簪,然而她们若获得大明人赠送银簪或由中国人入主其家,则不需遵守此项规定。有些侏??会略施脂粉,不象这些土妓一样素面。"

毛向诚打开了话匣子,一副与尚云志同道合,无比炫耀的介绍着。

艺妓这个词尚云就好理解了,在各国之中,有不同的名称,和一定的特色,比如朝鲜为‘妓生‘,韩国著名的就是‘妓生宴‘也叫‘残废餐‘,西方多叫交际花等。而倭国奇葩的叫做‘旦那‘,这个词在佛家里就是檀越,佛家术语,梵文为Dana-pati,又称檀越主、旦那主、檀那主,意思就是‘施主‘搞不明白这**的日本人叫个**做施主是什么意思,是要**给他们布施吗?

"琉球对于这些收费职业,不统一管理吗?"了解了两种妓,尚云转而问。在码头公然招嫖,尚云虽然现代,不过也是第一次遇到过,不免好奇的问。

"琉球国习惯成自然,女子有不嫁人者,离父母自居,专接外岛贸易之客;女之亲戚兄弟,仍与外客叙亲往来,不以为耻。"毛向诚嘿嘿一笑,这样的事谁管,一个情愿卖一个情愿买,又爱谁蛋疼,身体是土妓的,钱是客人的,都有自由支配权,你情我愿,肉皮生意罢了,碍着谁的事了?管的着吗?

如果尚云告诉毛向诚东莞的遭遇,恐怕毛向诚肯定是不信的,这不闲得蛋疼吗?(兄弟们有同感的给个赞吧!)

这话说的把尚云一愣,还有这么‘开明‘的父母?这么好的执业环境,真是**的乐土了,随口问道:"那已嫁人呢?"

"已嫁之人当然就不一样了,嫁人了,当然要有嫁人的样子,要对丈夫守节。在琉球女人已嫁而犯奸者,处罚相当严重。"毛向诚说这话有点消沉。

"怎么严重法?"这话让尚云感到奇怪,怎么结婚就不有卖了,卖还有处罚?合着土妓职业只限于未婚女青年,这规矩有点奇怪了,怎么和现代的那些鸡一样,赚个青春饭,然后回家作个那什么膜修复,冒充良家妇女,找个傻男人嫁了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