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秋,在当时明国最西的边关玉门关上,身穿一身破旧不堪又不合身的士兵服,手拿一支锈得不很发挥作用的长枪,站在烈日下的关口.那就是我,十四岁的我吴三桂.
站在没有任何意义的关口上,望着没有任何人的关内外.心里却是想着千里之外的家和我的朋友们.
我已是大明国正式的一名在职士兵.隶属于宣威总兵节制下的玉门关守兵.玉门关已多年没有开关通商通行了,名义上的一营军营实际人数才不过三百人.不要说是把守明国最西部的门户,就是有小混乱也应付不了.
三百士兵没有任何新装备,最新的装备也是天启元年配备的.士兵的军服和战甲更是缺得不像样.我分到了一身比较完整的军服,但它是大号的,穿在我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武器更是没有,只有在站岗时,才意思意思从上一个手中接过一支只能吓唬人,而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长枪.
没有军帽,没有军鞋,更没有战甲,根本就不像一个真正的明国士兵.可这种兵才是真正的边关士兵,穿戴整齐的士兵绝对不是边关的士兵.你如果这么穿绝对会被当地的民团当奸细抓起来,更会被一些痛恨少数民族的汉人无缘无故地打死.
在这里当兵,一天两顿吃不饱、饿不死的稀饭就沙子,住在破旧不堪的帐篷里.生活条件比我的家乡辽东还要差.
因为士兵严重短缺,我这种新兵当然是被欺负的对象.每天我要站好几班的岗,吃的最差,睡的最少.任谁也不会相信我是锦州总兵官的儿子,堂堂大明正六品的武将.
记得我在两年前回到老屯,老屯的人已基本走光了.剩下的是老屯原来的居民和一些走不过的老人.所有年青人都不是被带走,就是化整为零送到锦州等地方.就连孩子们也被转移了.老人们坚信我会回来的,就为我照看着老屯.
我留下了足够他们生活的钱和物质,吩咐他们要照顾好这里,这永远是我和大家的老家,我们的发祥地.
我带着几个不能独立生活的老人和艳儿姐姐又到了锦州.在锦州住了不到几个月,消息就传来了.刚过年的时候,天启皇帝朱由校就不对劲了.没有出正月,他就死了.当时皇帝死了不叫死了,叫殡天了.朱由校一死,不管是真伤心的还是假伤心的,还装伤心的,都要装装样子.但样子装好后,就等着大摊牌了.
信王朱由检不愧是一代政治家,又有我老师常先生等人的帮助,很快就组织起人对魏忠贤实行了根除性的打击.才几天时间,魏党的势力由京城到地方同时受到不同打击.东厂精英部队黑衣箭队虽然早有损失,但大部队在一夜之间都被消灭.各地的情报部门不是被毁,就是不知道下落.司礼监的一些重要太监不是被杀就是失踪.最令魏忠贤想不到的是东厂秘密档案室被人攻击,所有资料不知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