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裂就是黑龙会会长华郓的儿子,你若是现在不说,只怕不久之后就没机会了,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他要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到时候你的秘密就只带到地狱里去说吧。”
冰蓝第一次这么无情的说话,她也是被吴桥的冷漠和固执刺激到了,这么危急的局势他居然还打算隐瞒下去,还这么自私自利。
再一次的无功而返,多次的失败也磨损了冰蓝的斗志,她再一次被现实打倒了。
冰蓝落寞的凄凉的背影,墨阳看着心疼万分,他可以为冰蓝处理掉所有的难题,唯独这一件事他必须让冰蓝自己去做。
没过多久,冰蓝还没有完全踏出客厅,吴桥就改变了主意。
他被冰蓝说的话吓到了,他怕死,很怕很怕,他已经迷恋了现在的生活,他不想死,也不想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等一等,你说赤云裂是华郓的儿子?”
“对,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把过去的所以知情人,我的父亲以及和我父亲作战的战友都已经杀死了,而且他还销毁了所有关于他的信息,我想你既然知道他,那么你离死期也不远了。”
“那赤云裂是华郓的大儿子还是小儿子?”他必须弄清楚,要他死的人究竟是谁。
“什么意思?你是说,赤云裂还有兄弟?他还有个弟弟或者哥哥?”
“嗯。”
这个信息,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他从来不知道赤云裂还有个隐藏的兄弟。
冰蓝有一些激动和震惊,她接连向吴桥靠近了几步。很着急的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给我说一遍。”
“我不知道你说的赤云裂是谁?但我知道,华郓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华暮,小的叫华浩。十几年前,我醒来的时候,这个镇子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除了我以外的人几乎都死了。”
“当时我醒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华暮正抱着她的母亲痛哭,而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当时就像是一个猛兽一样,既伤心又可怕。最后黑龙会的人来了,带走了他们。”
“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阳的内心,开始自言自语,充斥了厌恶和鄙夷。“真没想到,该死的人当初没死,不该死的人,无辜的人却死了。”
“血曜,他说他在睡觉?可就算是睡觉,是怎么逃过你当初的那股力量?”
“我当初的那个小动作,前提需要感知到血气,或许他睡得地方气味太厚重了,太刺鼻,掩盖了他的血气。”
血曜说话,除了谈到雪莹有一点情绪变化,其他的几乎都是很淡定平和。
这个理由一说,他就懂了。
墨阳记得,吴二狗曾经住的地方几乎是狗都不会住的,他的生活习惯很差,衣服很久才洗,每次除了见他想欺负母亲的时候才会梳洗一番,其他时候,几乎都是肮脏的。
“这么说,赤云裂就是华暮?那华浩呢?他人又在什么地方?”
现在,他才知道赤云裂真实的姓名,才明白赤云裂也只是一个化名。
“华浩当初似乎是在隔壁镇子的东林中学上学。”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的母亲叫什么?”她种预感,这个人存在的价值很重要,几乎决定了这个世界的走向,更有可能是这一切的关键,能帮她找出赤云裂是谁。虽然她已经死了,可也许她的意志能够让赤云裂回头是岸。
吴桥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应静茹。”
这一手消息,几乎是一个极大的秘密,若赤云裂不是一个犯罪分子,是一个明星,那这必定能成为明天的头条。
冰蓝走后,墨阳看着吴桥神秘的看了看,尤其是那来自地狱的恶魔般的眼神,深寒又冷漠,这个眼神,更像是看猎物的眼神。
等冰蓝走远后,墨阳才再次开口。“我很感谢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感谢你说出了这个大秘密,吴二狗,你过去的秘密,我会为你保密的。从今以后,这些过往我都会通通忘掉,你也不需要担心了。”
吴二狗?
下人吃惊的瞧了瞧自己的老板,心里都在想:这是老板的绰号吗?
被人当众喊出来,让下人听到,这不仅有损他的威严,更败坏了他的名声。
墨阳的这种举动,根本没有丝毫感谢地样子,更像是故意的挑衅和侮辱。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谁?”吴桥嘶吼了出来,他感觉到了,这个人对他有敌意。
可墨**本没有想过去回答他,吴桥的脸几乎扭曲,阴沉,闷气冲冲。
“墨阳,你的身体怎么呢?之前怎么会突然吐血?我没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会不会怪我?”冰蓝很是忧心的拉着墨阳的手,声情并茂的问。
墨阳一副身体很好的样子,跟往日一样正常的说话:“放心吧,我身体没什么的,你看我血多,吐一点不碍事的。”
“墨阳,我感觉自从我们去找了同心神魂草之后,你的身体就越来越弱了。”
“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没事。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到这点消息,必须把握时间,你就开车先去隔壁镇子问问,我还有点事,就不能陪你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也许现在赤云裂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还有个兄弟的事,你还是抓紧时间去查吧。我和应旋随后就到,你先开车去吧。”
墨阳好说歹说,终于让冰蓝离开了。
墨阳临走时遗留的话一直困扰着吴二狗,他一直觉得他很熟悉,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墨阳是谁。他想了几个时辰,一直到了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是来来回回的走动了几百遍,最后他像是想通了似的,一下子额头冷汗冒出。
他叫来自己的心腹,很惶恐的说:“下午来的人呢?那个男的,他…他…他人走了吗?”
心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桥,轻声问:“老板,你怎么呢?”
“他来了,他来了,他要来杀我了,他要杀我。”他的言辞充满了恐惧,惊慌失措,十分害怕。“快,快备车。”
“老板要去哪?”
“警察局,快,快带我去警察局,我要举报,我要报案,我要指认他。”吴桥很慌张,恐惧如潮水漫浸到了他的脖子,威胁着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