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盯住那沉静的容颜,布满血丝的眼眸里,隐约还弥漫着那种绝望的悲伤。白轩迟将她伤得太重,苦苦等候半年,竟然得来这种结果。
而西阑焰,愤怒亦有种急切的情愫,她悲哀,而他竟然亦感受到强烈的悲哀!一路奔向幽国的路上,那种压抑又绝望的心情完全令他震惊。或者两个人的血液都融合了,所以千里亦有种共鸣?
他悲,她亦悲?她伤,他亦伤?
“随便?殿下!我说过话,必定能做得到!你以为我是像白轩迟一般的人么?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若你……嫌没有肌肤之亲,那么待你好之好,我们亦可行夫妻之礼!”西阑焰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不过这坚定的话语,听得陈千蓠哭笑不得。
真是个固执的男子,都说了不用为难,却还要在这里叨唠不已,仿佛陈千蓠没听懂似的。
见他无聊,索性不理他,闭上眼睛安静地呼吸着这古朴的气息。这些气息里,隐约着西阑焰那幽幽体香。
西阑焰见此,心中不快,眼睛里深沉如夜,只好站起来郁闷地朝外面走去。
他走到外面大堂,将放于上面祠台上的野兔取出,于外面生了火,手脚麻利地烧起了兔子来。被流放的几年间,在没遇到玉玄姑姑之前,西阑焰都是一路流浪,身上自然也没什么银两,只能到山野中捕捉一些小动物填腹。
野蛮的山猪,狡猾的狐狸,温顺的兔子……数不清的小动物都曾被西阑焰猎杀过,虽然于心不忍,但为了生存亦不得不如此。
西阑焰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一次饿了三天,只能带着弓箭上山,途中遇到一凶猛的狮子,人狮大战一场,西阑焰差点儿丢了命——被咬得遍体鳞伤,手腕上的血管也被咬破了,幸好被玉玄姑姑所救。就从那时开始,一直流浪的西阑焰就有了依靠,一个小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