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看着凌章的背影惨笑道:“怕变的不是臣妾。”说完这句话后,云落的脸色变得惨白了几分。
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娘娘,奴才有事禀报。”门外传来云落亲信的声音。
云落下意识看了一眼凌章,发现凌章已经淡然地落座到了书桌面前。明知道凌章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云落还是安静地俯身行礼,只是抬头之际,那脸上缓缓滑落了泪珠。
云落惨笑着抬起袖子,将泪水拭去,锦袖放下之时,脸上已经失了刚才的伤心。
云落缓步走了出去,却见一个小奴才低头道:“娘娘,先生候着呢。”
云落听了禀报,先是一惊,随后便露出了笑意道:“引路。”
陈王后的书房,是坐落在王宫最深处的一个花苑中的,平日里很少会有人来。
陈王后说是因为安静,所以才特地要了这儿地做书房。
那奴才走到了书房门口,便帮陈王后推开了门道:“娘娘,奴才在外面候着。”说完,连忙弯腰。
陈王后摇了摇头:“不过是老家父兄,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本宫自然会回去。”
“喏。”听了王后的话,那为首的奴才和身后一大堆奴仆都悉数离开了。
陈王后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手段狠辣,王爷前些日子宠爱了华夫人,第二日,华夫人的家族就惨遭毒杀,而华夫人更是因为未及时向王后行礼,而被罚了半年禁闭。
所以,不管书房里的那人是谁,他们都是丝毫不敢询问的。
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陈王后走进书房,之后便转身关上了房门。
书房中,一扇巨大的屏风隔住了视线,陈王后绕过屏风,却看见那人锦衣华服,负手背对着她。
陈王后嘴角勾起几丝笑意,道:“听说,王爷刚才救了皇后?”
“你忘了。”那人缓缓说道,一向温润的声音显得冰冷刺骨,那人转身,令人想不到,他竟然是宸王。
皓宸走到了陈王后的面前,看着她那和云笑完全不相同的相貌道:“虽说是同父姐妹,可是为何,你的心就这般毒?”
这句话才说完,陈王后就冷笑道:“宸王殿下,怕是您忘了我们的目的了吧。”
陈王后的这句话令皓宸一惊,他本就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王爷。
原本那位置,是他的。
但不过没关系,皓宸不过是一个昏庸的君王,若不是有凌子墨和墨渊还有那人,他早就从那位置上下来了。
他何德何能,就因害怕自己夺了他的帝位,假情假意,颁布什么特许在京都,不许到封地。
皓歌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怕他在封地养精蓄锐,反噬他吗?
其实接近舒云笑也不是他的本意,但看到今日舒云笑那失控的样子,自己的心却还是会微微的疼,难道是,戏演多了,会伤到自己吗?
即便是这样,哪怕他对舒云笑动情,那皓歌,也是必死的!
“不管如何,本王都不许你动舒云笑,自然,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本王可以保证,舒云笑什么事情也不会说。”皓宸说道,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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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的医官为云笑看过了,命令女医官为云笑包扎后便退下了。
皓歌在床畔守着云笑,眼眸里看不出来情绪的波动。
凌子墨唯恐陈国王宫还会有危险,便自己亲自守着皓歌和云笑。连王宫内的侍卫也不放心,都让他们悉数离开了,自己一人持剑守护。
过了许久,皓歌将凌子墨唤道身前道:“你先出去。”
皓歌做事,是不会让人揣测到他的心思的。
凌子墨颔首,之后便拿起宝剑,走了出去,将门合上,守在了他们的房门外。
皓歌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云笑,手滑落到了她胸口的位置。
刚才那个女医官看过她的伤口之后说,幸亏偏了一点,否则,刺入心脏,后果将不堪设想。
皓歌轻手拉开了云笑的衣襟,因为包扎伤口,所以未穿兜衣,大好春、光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那白色的缎带上,还隐约可以看出鲜红的血液。
见云笑左边的玉峰上有着一颗淡红色的印记,皓歌更加疑惑了,抬起头看着那床上的横梁,自言自语道:“床上横梁,是为不吉,你们一伙人当真是聪明,不过舒云笑,你到底是谁?”
皓歌的眸光多了几分精明。
那日,几个奴才将云笑从冷宫的枯井打捞出来之后,额头碰伤,出血不止。
为了留下一个昏庸君主的名号,让那人放松警惕。所以即使在舒云笑被打入冷宫后,他也让别人以为舒云笑依旧受宠。
召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可都是摇头。
就在所有太医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她竟然自己醒了。
皓歌知道,这舒云笑绝对不是以前的舒云笑,以前的舒云笑娇纵,蛮横,对他的宠爱求之不得。
而现在的舒云笑,却避他如猛虎。
若说这是他将她打入冷宫,令她心灰意冷倒是有可能,但是,一个人的行事作风不可能改得那么彻底,舒云笑现在对后妃都是礼数有嘉,并且,不落一点话柄。
一个只知吃喝玩乐,打破醋缸子的皇后,怎么可能还会知风水?以往祭祀的时候,舒云笑都会不屑一顾,还对自己说这是巫术。虽说这等话是会招惹杀身之祸,但是念在她无知,倒也未和她计较。
倒像是别人故意安排进来的细作了,不过这个细作,倒是个成功的细作。
想到这儿,皓歌心底渐渐敲响警钟,身为帝王,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这样的心思。放在她左肩上的手缓缓上移,扼制住了她的脖颈。
只要用力,这个人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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