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烟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却狠狠的握紧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摻出了斑斑血迹。
鲜红的血滴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
萧雨轩淡淡的撇了一眼滴落在地上鲜红的血迹,眉头皱了皱,撇开头,没有再去看她。
这么生气,看上去,不像她做的。
晚上,高高的月亮挂起,漆黑的夜里被温柔的路灯照耀着。
深不见底的小巷,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女人,满脸的煞气,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杀气,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透出嗜血的血色,整个人如同地狱走出的修罗般,令人胆怯害怕。
十几个混混缩在一起,满脸的恐惧。
戴面具的女人毫不犹豫的挥起一把小小的黑色小刀,带着怨气和煞气,狠狠的掠杀一个又一个混混。
很快,十几个混混全部倒地,小巷里满地的血,场面惨不忍睹。
夏若烟紧紧的握着自制的黑色小刀,可怕的看着缩在一旁几乎要吓尿的最后一个人。
忽然,一个甩手,小刀丝毫不误差的刺进太阳穴,鲜血立刻喷出,那个人也立刻倒地,生命也立刻结束了。
夏若烟转身,潇洒的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十几个混混倒在地上,没有一个生存,每个都伤口都不一样,却被一样的武器所伤。
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沾湿了一大片地板。
夏若烟烦闷的走出小巷,缓缓摘下了面具。
这是他们自找的。她今天怨气已经够大了,走出音乐厅后居然遇到了这些流氓混混。
正好,给她解气。调戏她,她以十倍的方式还回去。
夏若烟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禁闭的小森林。
里边,是如同世外桃源似的草坪,和欧式装扮的白色房子。
在入口处,有一块小小的木排,上面用俊逸的大字写着:“月草琴”
夏若烟径直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二次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来这,这里感觉会让人放松,忘记烦恼。
这比她在音乐厅唱歌的感受要好得多。大概是因为,太多观众了。
走进月草琴,里边依旧是干净的一大片草地,中间屹立着一座欧式建筑,玻璃后边被皎白的窗纱当着,却微微透着一架钢琴和一个人的影子。
房子里正传出一阵钢琴声,琴声柔美而又悲伤。
夏若烟慢慢的走近了那栋房子,然后贴近玻璃隔板躺下。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双手做枕头,闭着眼睛聆听这美妙的琴声。
而在房子里的萧雨轩明显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接近,带着满身的杀气和满脸的煞气进来,并且全身都散发一股血腥味。
萧雨轩皱了皱眉,但是却在她走近房子的时候,感受到熟悉的杀气,顿时便知道外边的人是夏若烟。
他并没有赶她出去,因为今天这事,肯定把她气的不轻。
算了,这里就暂时给她放松好了。
一曲终了,夏若烟依旧闭着眼睛,感受这这安静的氛围。
“诶,你是谁啊?”夏若烟依旧躺在草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夏若烟闭着眼睛,听着熟练的钢琴曲,心里也没用那么烦躁了。
这里幽静的环境,让她今天的怨气瞬间消失了。
感受着这股忽然消失的杀气和怨气,萧雨轩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
嘴巴长了张正准备回答,却又立刻合上,而是拿出一张纸和笔。
他若是这么说话了,那她肯定知道是自己了。还不如别让她知道。
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很快,一张揉成一团的纸从窗户丢了出来,正好丢中夏若烟的头。
夏若烟拿起纸团,拆开。
上边没有很多字,只是简单的反问句,只有两个字。
【“你呢?”】
夏若烟用手做枕头,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很复杂啊!”
很快,里边又都丢出一张纸团:
【“复杂?”】
“对啊,很复杂,我都搞不懂。”
夏若烟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心地的怨气逐渐被驱散。
“你,不会说话?”夏若烟看着两个纸团,问道。
萧雨轩犹豫了一下,最后竟然在纸上写了两个让他都觉得惊讶的两个字。
【不会。】
夏若烟听了,顿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这应该是他的痛处吧。
“抱歉。”她顿了顿,又接着转移话题:“能弹首《念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