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又是我和嘉铭的世界。
此时此刻,和以前的每一次我们两人独处一室没有什么不同,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俩个的,他仍然是丈夫,我仍然是妻子。
但,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是我们两个的家。我们大幅的结婚照片还挂在墙上,那上面,我在雪白的婚纱里笑意盈盈,他坐在我前面,神圣不可侵犯。
但,我到底侵犯了他。
空气凝滞着,杀气腾腾。
我等着他的判决,如果他真的把我杀掉,我也毫无怨言。
他长久地凝视着我,眼神陌生而冷淡。
我被动地睁大眼睛和他对视,眼里是无所畏惧的神色,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的了,那么怎样的后果,我都无话可说。
良久,嘉铭蹲下来,像困兽一样失声嚎啕。
我看着他在那里无助地痛哭,知觉一点点回到意识里,我伤害了他,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我用一把最恶毒的利刃刺伤了他的心,而我的心,却是一直被一把很钝的刀在割着的,他的心因为痛苦的突然袭击而有尖锐的感知,而我的,却因为时日久远而痛得麻木了。
现在,该认错的是我。
我把刀拾起来,放到嘉铭的手里,我说:“恨我,就杀了我吧。”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那我还活着干什么?”他突然站起来,火山爆发一样地吼叫过来,他拎起我的胳膊,强大的劲力让我疼痛入骨,但我不敢喊痛。他逼近我,狂乱的愤怒的火焰烧到我的脸上:“你这个**!”
他说的没错。虽然这话听起来刺耳。
我想说:“你还有周小鱼。”但我没有说出来,他现在需要体面的、理直气壮地发泄不满。他应该按原定计划进行完一系列反映的,我已经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不能再强词夺理。
我迎视他的目光,等着他把火尽数发来。他手指上的血,透过我的衣服浸湿进来,粘粘地触着我的皮肤,地上已经血流成河,是我,把他伤着了,从身体到灵魂!我早知道有今天的,婚姻之外,我们是不该有爱的,尤其是我。
可是,我真的爱着吕静。如果能用“该”和“不该”来界定人的思维和行为,如果可以用“该”和“不该”来规定人的思维和行为,那么我一定选择“不该”,但我努力过,却没有办法在这“不该”里安生。所以,我该死。
“你看着我做什么?”嘉铭怒气冲冲地轰炸过来:“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不知道他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吗?你和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说:“可是我明知故犯。”
“你是说,你爱他?”他吼。
“是的,我爱他!”我说。
“可是,这辈子,你是我的!”他倏然一字一顿地说。
接着,他猛地抱起我,把我扔在床上,恶虎扑食一样压下来。
我正在经期里!我大声告诉他,求他,但他像个疯子一样,完全置我于不顾,疯狂地干完了他想干的事,把他的*威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