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章冰医生在吗?”
我正骂着,听到有人开门找我。
我转头一看,眼前的人好象在哪里见过的——我努力地想——周小鱼的丈夫!
怎么找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我站起来,先走出门去了,他也就跟了过来,我们一起在楼下花园里找地方坐下。
“什么事?”我问。
他说:“章医生,你丈夫和我爱人交往很密切,你知不知道?”
我一直强装镇静的心,终于下坠去了,我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他们是同事不是吗?”
他说:“是的,但是他们已经愈越了同事的关系。周小鱼陪他出差好多天了,我心里不安生。”
我说:“就这些吗?”
他支唔了半天,说:“是的,我不放心,所以来找你……”
“看好我的丈夫是吗?其实你多心了,我很相信我的丈夫,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是真的有业务去的,你不必担心。”我这样说。
心里已然乱成一团,但我不能表现得手慌脚乱,这是在医院,而我和嘉铭,是生活在人间烟火里,我们不能有一点情绪就要闹得满城风雨,那样的结果是,自找苦吃。
他不好意思地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我很爱她。”
我突然想起周小鱼的手,我问他:“那次周小鱼的手好象是刀伤,怎么伤的?”
他红了脸,半天才说:“我看见她在公园里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回家和她吵起来时,不小心把她伤着了……章医生,那个男人,我没看正面,但我觉得很像你的丈夫。”
我的头轰然作响,我清晰地想起那天晚上我回家说起周小鱼时,嘉铭的反常反应。一直以来那种隐隐的“错觉”,终于水落石出。
我和嘉铭,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由得苦笑,我说:“只不过是好象而已,但那不是他。我们夫妻感情一直也很好,但我会回家问他,让他注意不要让人产生误会。”
他起身来告辞,并为自己此次前来,感到唐突和抱款。
我送走了他,回办公室的路上,脚步沉重如铅。
嘉铭?
他那么爱我。
他会不爱我吗?
不会的。
可是……
我该怎么办呢……他一直对我那么好。
心的深处很尖锐地痛,有东西七零八落地碎裂了,是那些虚设的美好的愿望或寄托。生活的真实啊……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