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开始了最后一季----冬季。一个寒风凛冽的一天终于开始了。
几个站在起点正在做着热身运动,有好多训练同学跑过来,都是昨天经历了风雨的伙伴,他们不断打着招呼:阿朗,早上好,大家早上好,咱们一起跑吧!
阿朗看着大家高兴的说:大家早上好,就来,就来。
马鹿跑过来关切的问:阿朗你的腿好些了吗?我的表弟和搭档都早早的跑到前面,是我落下来,还得你也受伤了。谢谢你啦!
阿朗伸了伸腿说:你看都好了,只要用爱用坚持用心去感悟,去做事,再大的困难都不是问题。
马鹿说:是啊!这次我真的是收益匪浅,明白了很多道理,做事情不能仅凭义气用事,要学会充实自己,强大自己,同时懂得多了爱,懂得合作,懂得用心去感悟。
跳跳说: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此心啊。好多时候我总是想着自己,怕自己受伤,不想伸出手去,没有想到阿朗的行为,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看到了和大家一起分享的快乐。
跳跳回过头看着阿朗说:我也谢谢你了。
阿朗红着脸说:你别矫情了,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伙伴们高高兴兴的开始了四季长跑中的最后一项。
你看那满面笑容,不畏艰难的架势,看着都令人心动。
冬季在天坑训练场的深处。
刚开始没有拉开距离,都是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跑了快到一圈的时候,阿朗回头观望,前前后后一个其他伙伴都不见了。
贝贝说:这个地方真的挺神秘,一旦进来,就好像一滴水掉入大海,周围一片的陌生和困惑。
飞熊迎着冷风飞翔着。
冬天,对于阿朗,飞熊和跳跳来说都不是太大问题,只有贝贝觉得异常的冷。
天干地燥,冷风习习。
风,打着树枝上依然眷恋的枯叶,摇摇晃晃,牵牵挂挂不愿割舍。
风,卷起地上的落英,飘飘荡荡,无拘无束找不着归宿。
天空冷冷的白,云深之处不见太阳的光辉。
山坡上孤冷树干互相观望,无依无靠。
刺骨的风啊!
飞雪飘飘而下。
跳跳一看见雪,马上来了精神,他跳起来伸手去接。
快看,飞熊,阿朗,贝贝,你们看呀,形状各异的,放在手心,能够看到五颜六色的光,真的令人爱不释手。
唉,爱的怕化了,可就真的化了。
飞熊说:一看你就没有真正经历过严寒,真正的风雪天里,想必你会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受。
跳跳说: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大的雪呢?来了我也不怕,真的是丰年好大雪呀!
飞熊说:我就要看你能否笑到最后。
贝贝说:我也等着。
跳跳说:那就阿朗作证,我输了请你们吃菜团,如果你们输了,可要由我点餐噢!
飞熊说:留着你的菜团吧!趁着雪不是很大,我多跑一圈。
阿朗说:飞熊你别跑了,冬天我比较适应,最后一圈由我来完成。
飞熊说:好坏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你放心好了,有事我会随时呼叫。
说完,鸣叫一声出发了。
狂风夹杂着雪花越下越大。
不见树木变白,只见沟壑已满。
铺天盖地,洋洋洒洒飞泄而下,好像等待一场久违的歌舞。
雪花飞舞着,飘荡着,磨蹭着,打闹着,落在树枝上,落在山梁上,落在小草上。
雪花为树枝挂上美丽的纱幔,为山梁披上淡雅的裙装,为小草盖上暖暖的棉被。
她拉开梅花羞涩的面罩,羞羞答答,遮遮掩掩,轻轻淡淡描摹一点红,一点黄,一点粉。
那柔弱的脸颊迎着冷风,诉说着三百六十五日的等待和思念。
这漫山遍野的雪呀!
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
入牖千重碎,迎风一半斜。
不妆空散粉,无树独飘花。
萦空惭夕照,破彩谢晨霞。
雪花继续下着,跳跳夹起尾巴,缩着头,艰难前行。
雪花在他头上,身上撒下一抹的亮白。
阿朗叫着:贝贝,你还好吗?
贝贝钻在雪里说:好多了,阿朗,现在我不太冷了。
阿朗说:你看着跳跳,偶然逗一逗他,要让他有精神,别听他嘴上功夫,这么大的雪,他可能不好应付。
贝贝说:你放心,我明白了。
贝贝喊着跳跳说:跳跳,飞熊都飞走了,如果是你,你愿意去飞吗?
跳跳说:你看你净问一些不过脑子的话,我又没有翅膀,咋知道会不会飞呀!
贝贝说:你这是抬杠,我就说假设,又没有当真。
跳跳说:那我问你假如你是飞熊,你敢飞吗?
贝贝拍着胸膛说:当然,我是男人,能够我承担的我一定会承担,我要尽自己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要求太多的人给我夸奖,只要自己开心,只要能够有益于这个世界,我都要努力。
跳跳说:没看出来,人不大,理想不小。可惜这一路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坐在阿朗的背上,你是白日做梦吧!
一句话说的贝贝从阿朗背上跳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贝贝喊着:难道每次你们休息喝的水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难道你们吃的东西都是地上捡来的?你怎么会说一些没有良心的话,每个人尽职尽责,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为大家做事。
好,我现在下来跑,我跑不快还跑不慢了,我又不是跛子瘸子。
话音刚落,贝贝觉得自己失言,好像说了阿朗一样。
连忙说:阿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跳跳说:就你嘴贱,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贝贝说:都是你毛病太深,自以为是,我才说错的。
正在快跑的阿朗停下来,跳跳一只脚已经向下滑去。
原来是一个深沟,白皑皑的一片,深不见底。
阿朗拉着跳跳,脚下一点把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跳跳大惊失色。
说时迟那时快,贝贝跳下来,跳到一颗藤蔓上,他拉过来藤蔓,迅速递给阿朗和跳跳,阿朗拉着藤蔓,一手拉着跳跳,才慢慢的拉上来。
跳跳看着阿朗和贝贝说:谢谢啦!都怪我心不在焉跑步了。
阿朗说:看见了吗?考验随时会出现。观景不走路,走路不观景。要勇敢,但不要鲁莽。
贝贝回头说:快看那边好像有一个吊桥,白茫茫的,看能不能过去?
伙伴几个跑过去,是一个吊桥,上面有脚印,好像还有趴在边上的爪子印。
但是,吊桥边上没有扶手,风吹打着吊桥,好像荡秋天一般。
这怎么过去呀?跳跳看着,身子都有些颤抖。
阿朗说:如果周围不能过去,这也就是唯一一条路了。
贝贝说:我先试一试,如果我过去,你们就能过去。
跳跳说:那个不行,咱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那么小,我这么大。你别多心,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
贝贝刚走上去,吊桥摇摇晃晃,贝贝怎么也拉不住,又着急跑回来。
阿朗看着吊桥,一时半会没有注意。
桥下的雪有多深,他捡起一块石头扔下去。
嗖一声,一个黑洞露出来。
他说:如果掉下去,简直就是雪崩。怎么办呢?
他站在吊桥上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