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打人的早跑了。你也知道这种强龙的，我这个，压不住啊。”
“根据茶楼里提供的线索，还有一个人，到底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同志啊，我真不知道。更何况，我这，我也是自作自受的，我真的，真的，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也是他倒霉，冷冰冰地坐在凳子上，到现在，就喝了一杯水，连支烟都没有抽上嘴。
“那个，那个同志啊，你们累不累，我肚子也饿了。而且，到现在，好歹也给我支烟抽抽是不是？”肖强还没有那么好心要保修丽华，他只是因为面子问题，说出去，好听吗，被一个女人打了上了警察局，就是说出去，他以后的威信也没了。所以这件事他只会烂在肚子里然后，苦笑着看着被打火机点着的一点光，然后，两只手极其不方便地吸了一口，呼——真舒服，好像胸口的郁闷的气息都没有了。
嘴角慢慢地舒展出一个笑。
“同志，我这个，可以找人来保吗？”
“报告！队长。”
“进来。”
肖强抽着烟，身体放松下来。
看到警察的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他心里已经有底，应该是有人来保他了。不管是谁，先出去再说！
顶着一张通红放光的脸，肖强与一身西装笔挺一身公子范儿的曹成轩成为俩个鲜明的对比。
“还算你有良心！不然我就要在这里过夜了。”晃了晃手腕，肖强摸着肚子苦笑道。
“走吧。我已经买了菜在车里了，去你那儿吃。”
“好，反正我最近也没心情在外面搓馆子了。太伤人心了。”肖强冷冷地似要挤出几滴眼泪的架势坐上了副驾驶。
“我说你真的被她打了？”曹成轩笑着喝了口酒。然后看笑话的架势又看了他两眼，研究了下他脸上的伤，嗯，应该需要几天的休息才能好。
“我需要说几遍？好了，喝酒！”说着又是一碰杯，咕咚咕咚地一大杯下去，好像还不过瘾似的又满满倒了一杯。
“丽华姐，你，今天？”
“我今天是是突然有事。”看到董言一脸的关心，就差把消息捅到刘辉那里了。她跟她说了声抱歉。
“那下次，丽华姐，别让我那么担心了。”
“嗯，不会了。”修丽华躺在床上躺了会儿，突然，拨了曹成轩的电话。
“喂。哪位？”
“曹成轩，是不是你说的？”修丽华想想就生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说什么了？我在喝酒，你要不要来？”曹成轩随口说道。
“喝酒，和谁？”修丽华皱了下眉头。她搞不清他为什么还不走，到底留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他资金紧张吗？
“我和肖强在喝酒，他说你今天表现很猛！”朝嘴里灌了口酒，慢慢地说道。
“不要说了。曹成轩，我正要问你，是不是你把我的信息报给他的。”
“什么消息？我不懂。我今天可是去了趟警察局。呵呵，到现在他的脸肿的还没消呢。”
“曹成轩，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她觉得这一切的事情似乎起源就是他。可是，现在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到底什么意思。
“没干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修丽华急道。她只觉得他还呆在这儿就是对她最大的危险，好像随时有个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还要玩两天，怎么，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你老公的？”
“我没什么需要，我只想告诉你，曹成轩，你好自为之！”修丽华说完这一句就要挂电话。
“我不懂，我来这里还来错了。”
“那你应该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我们直接有联系的就是你。”
“就没有别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们之间的交情就是你说的那么单薄，好，以后我不会打扰你。”
“啪”地一声挂上电话。
“我也很好奇，真的，来，跟我说说吧。”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肖强竖起脑袋，支撑着油光发亮的脸，两眼锃锃地看着他。
“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最近做的生意不安稳吧。”肖强凉凉地抛出一句，就低着头缀了一口，冒着泡沫的酒液。
“都是聪明人何必要指出来，更何况，我做的生意谁没做过呢。我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你被人查出来的机会最多。”
“凭什么，嗯？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被查出来的。”
“喂。金晟吗？我，修丽华。”
“怎么，出了什么事？”
“曹成轩是不是犯事了？”修丽华以女性的直觉和她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
“你知道了？”金晟往光滑透亮的水晶杯里倒了一杯酒，摇了摇里面的冰块。
“他还有救吗？”修丽华不接触那些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却是最危险的。
“这就是商场，也是战场，路是他自己走的。”
“你说，我爸爸的那些关系还留了几个，他，总不能我看着，看着就这么陷下去。”修丽华说的有些哽咽，好像有什么滚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不要问我。这条路不是谁想退就能退的，更何况他身后的人不容许他退下去的。”
修丽华只觉得整个喉咙都满了。
“为什么？”她问出了这个傻问题，好像她就是一个如同当年的那个傻傻的什么都分不清的姑娘。
“没有为什么，不早了。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
听着电话里她压抑的哭声，咬着牙齿咽下去的哭声。金晟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了漆黑的电话簿两眼，没有按下去。
天已经漆黑一片，可是门外的光照亮了黑夜。远处有狗在叫。
“你不走，难道今天要睡在这里？我可先申明，我这里就一张床啊。没多余的。你，赶紧走，我不留你了。”
肖强摆摆手，他想赶紧摆脱了他睡一觉。
“我今天和你睡一屋。”
“你说什么？”肖强以为自己听差了，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话，他又不是女人，不是就是女人也不能，他是男人。
“你，你，你不会是个JAY吧？”肖强几乎是揪着自己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