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鼓上蚤时迁,那一身轻功本事了得,飞檐走壁,攀枝踏叶。只可惜这人半点武艺都不会,真让人纳闷他的这身轻功是从何处学来的。
而马乐听到时迁的这个提议后,心想这倒不失为一条计策。将双鞭盗去后,呼延灼便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只是外表可惧,或许实际战斗力已无多少了。
当下马乐便让时迁下山去盗取呼延灼的双鞭,临行前千叮万嘱,让时迁安全第一。
时迁得了令,换上那身夜行衣,命喽啰悄悄开了山寨门,便一路往山下走来。
毕竟他是做惯了小偷小摸的勾当,对周围的环境也甚是警觉。刚快到山脚下时候,他便听到周围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是有朝廷军的探子埋伏在这里。
时迁嘴角微微上扬,轻蔑一笑。笑罢又双腿一蹬,唰一下蹦的老高。继而借着两旁的树叶,一路飞似的过去了。
原本埋伏在山脚下的那几个探子,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夜晚风大,吹动树叶的声音,所以没在意。
时迁行了一段路,到底是站得高,望得远。他很清楚便看到前方二里地左右安札着一个兵营,数十个巡逻的士兵正举着火把,有模有样的走来走去。
时迁在平地上悄悄靠近了兵营,但他不知道呼延灼究竟睡在哪里。如果他会功夫的话,只需抓来一个巡逻的士兵,恐吓对方说出呼延灼身在何处便可。可时迁这厮,只懂得偷鸡摸狗的行当,对武艺那是一窍不通。
时迁这厮,眼睛小,脑瓜子也小。当即便决定用笨办法,一个一个营房摸过去,直到找出呼延灼为止。也合着是他运气好,才第二个,便让他摸到了呼延灼的营房。
时迁一个侧身钻了进去,营房内的灯火还亮着。他左右看了眼,只见呼延灼的两条钢鞭正放在床头。
时迁见状心中大喜,暗想道:原以为是多难的事情,没想到如此简单。看来这回的头功是我时迁的了。
想罢,这厮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大胆的抓住了其中一根钢鞭。
而呼延灼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从时迁走进营房时,他便已经被惊醒了。一开始以为是营外巡逻的士兵,所以也就没做声。当他听到床头处似乎有钢鞭轻微碰撞的声音后,立马睁开双眼一看。
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陌生人,手中还拿着一根钢鞭。再定神一看,分明就是二龙山上的贼寇。
“好你个大胆贼寇,真是自寻死路。”呼延灼一声疾呼,又唰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手持起另外一根钢鞭。
时迁原以为这件事立马就要成了,可没想到这呼延灼如此警觉。这鼓上蚤心中暗道不好,也顾不得去偷抢另外一根钢鞭,他立马转身往营房外跑去。
呼延灼持着钢鞭,紧跟其后。
但一出了营房,呼延灼只追了两三步,便再也见不到时迁的影子。他又问了问旁边来回巡夜的士兵。那些士兵都回答不曾见到鬼鬼祟祟之人。
这一下,倒是让呼延灼有些无奈。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又看了看手中,确实只有一根钢鞭。
刚刚那人分明在白天对阵时见过,但的确不知道姓甚名谁,轻功好是了得。看来二龙山贼寇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夜呼延灼是一晚上没有睡着,生怕那贼人再来盗取另外一根钢鞭。翻来覆去了许久,天也渐渐亮了。
无多久,突然听得门外有探子来报,说是二龙山上的人又一次浩浩荡荡下山了。
呼延灼听后,又唰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穿好铠甲,胡乱整理了一番。让传令官将所有兵士唤醒,准备迎敌。
马乐站在大军之前,手中拿着一把钢鞭。这钢鞭上刻有一个“雄”字。
原来,这呼延灼的双鞭又叫雌雄双鞭,一把刻有“雌”字,一把刻有“雄”字,这雌雄两个加在一起,方才能施展出巨大威力。
呼延灼打点完毕,带上二千余将士,与马乐对阵。
马乐挥舞了下手中的钢鞭,笑道:“呼延将军,昨夜睡得可安好?”
呼延灼怒道:“尔等鼠辈。盗我宝马,又盗我钢鞭。今日必定让尔等死无葬生之地。”
马乐又笑道:“我手里这根是雄鞭,呼延将军你手里这根是雌鞭。今日这雌鞭见到了雄鞭,怎么反生泼辣起来?”
被马乐一番冷嘲热讽之后,呼延灼再也压不住怒气。只见他骑马上前,怒喝道:“今日我就算手持一根鞭,也将你们这些贼寇杀得片甲不留。”
“好大的口气。”一旁的白花蛇杨春道了句,又纵马向前,想与呼延灼一比高低。
乒乒乓乓,只四五个回合,杨春打不过手持单鞭的呼延灼,调转马头便想逃。
这次的呼延灼不想放过对方任何一个人,驱马便逐杨春而去。
打虎将李忠与小霸王周通心思着要为二龙山做出点贡献,两人便也纵马上前去。
白花蛇杨春一见有帮手,便又调回马头,迎面向呼延灼而去。
三人你来我往,又斗了二十余个回合。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呼延灼大力一击,将杨春,李忠,周通三人的兵器全都击落在地。
马乐在一旁,心中暗自赞叹:真是员猛将。如果他能为我所用的话,二龙山的实力必定大幅提升。
而那三人一见兵器都被打没了,便全部想要调头逃跑。可无奈呼延灼的速度实在太快,才一眨眼功夫就把杨春与李忠两人生擒了过去。也幸好小霸王周通坐下骑得是踏雪乌骓宝马,跑得快些,才给逃脱了。
这一出单鞭斗三人,让观战的青面兽杨志都自叹不如。他刚想纵马向前,却被马乐一把拦下。
杨志不解的问道:“哥哥这是为何?”
马乐指了指侧面的一条小路,只见那里又是沙尘滚滚。
为首一人,顶着个大光头,手中持着一把镔铁禅杖,正大声疾呼道:“洒家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