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无端的寒意从脚底渗出,轩念感觉头顶上笼罩着压抑的空气。
可倘若左培培是昨天半夜被杀的,那肖雪……肖雪跟她一起喝酒喝多了呀!
如果一个醉到不省人事的自己不能够证明的话,那有个可能清醒的人一定可以。
想到这里,轩念默默推开了家门,进了电梯。
仿佛这条路上,还有昨晚残留的酒香。
意识到早上的尴尬,吴轩念的脚步不禁又放慢了。
就在早上,她睁开宿醉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啊?!”吴轩念惊醒,两只小爪子下意识捂着胸口,还好还好,衣服还本本分分的糊在身上。
“要问你啊,半夜来敲门赖在这里就不走了,你个姑娘家家,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石默恒穿着一身家居服,两只手抄着口袋,身体靠在门上,脸上透出不屑的轻笑。
这里是……他家?那昨天说的新搬来的帅哥是……我的天呐天呐天呐~
轩念一个机灵从床上翻下来,像只受惊的兔子四处打量着。
没错,这真的不是自己家,因为是精装的公寓,所以每个房间布置都差不多,除了私人用品,沙发、床、柜子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不定,是当成自己家了吧。
“我是自己进来的吗?”轩念的小脸都红成了一个西红柿。
“难道是我抬你进来的?”男人更加不屑。
女孩摇摇脑袋,羞得抬不起头来,“我是说,我的朋友有没有跟来?”
“她半夜就走了,”石默恒的帅脸上透出诡异的笑容,强壮的身体慢慢逼近,“说你是我的女人,自己就送上门了?”
吴轩念猛然抬头,撞上男人炽热的眼神,“你别乱来啊,我还没醒呢,不会对你负责任的!”
想起这件事,轩念脑袋都胀大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闯进自己的生活里,而她也因为酒醉彻彻底底丢人现眼了。
但好歹肖雪昨晚也在那男人家里,岂不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杀人的,而且喝了那么多酒,她估计连左培培长什么样都认不出来了。
……
“你怎么又来了?”石默恒仍穿着早上的那身居家的衣服,打着哈欠一副你害我睡不好的表情。
轩念垂着头,尴尬地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才吭一声:“有些话一定要当面问你,可以进去说吗?”
“我没有碰你。”男人似乎是误会了轩念的意思,但还是闪身放她进屋去。
“我不是想问这个,”轩念依旧低着头,不敢正视男人深邃的眼睛,“昨天晚上,肖雪是不是也睡在这里了?就是昨天的新娘……”
“哪一个新娘?”石默恒不着痕迹的问道,却着实嘴毒了些,一丝情面都不留。
吴轩念心里一股小火苗腾腾燃烧着,又隐忍的灭了下去:“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她是整晚都睡在这里了吗?”
男人冷笑不语,背在身后的手打开了电视机,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播放天石集团大公子新婚妻子被杀的事情。
看来,已经满城风雨了。
“你都不记得了吗?”石默恒凝视着轩念的小脸,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看透人心似的,“所以,你是想问,肖雪是不是有不在场证明,证明她没有杀人?”
轩念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确实跟你一起进来,然后你们两个没脸没皮地扑到我的床上睡着了,”男人的目光没有移开,反而更加紧盯轩念的小脸,“但是,她一点左右的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