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石默恒干咳两声，程琪瞬间乖乖闭嘴，事不关己地凝视着远方的景色，不再看轩念一眼。
左培培的墓地在郊区一座山上，安静的山水，静谧的很美好。
“警察，”程琪向墓地的工作人员亮出工作证，例行公事地钻进了看守人的小房子里，然后掏出几张照片来，“您见过这几个人吗？”
轩念凑上前去，照片上有左宏明、常欣慧、石庆罡、石庆斌、杨青青、石瑶、肖雪，还有陆灏。
看守人举着这些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人是死者的父亲吧，来过两三回了，还有这个，好像是死者的丈夫，也来过一回，其他人真不记得了。对了，这个人来过，不知道是死者什么人，得来过三四回了。”
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除了左宏明和石庆罡，来的最勤的居然是——陆灏！
“能不能把左培培下葬后至今的录像给我们看看？”说话的是石默恒，他习惯性地蹙着眉，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可以。”看守把墓地口的录像调了出来，一一放给他们看。
没错，左宏明来过两次，石庆罡来过一次，而陆灏，来了三次，并且，正在向第四次迈进。
监控里，陆灏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手里捧着一束花，正静静地走向左培培的墓地。
“他，跟左培培什么关系？”石默恒托着腮，眉头蹙的更紧了。
程琪摇了摇头，悔恨自己没有查过他们的过往。
“听说，陆灏，以前追过左培培，但是被拒绝了。”轩念紧咬着嘴唇，承认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别人还被拒绝了，似乎是难以启齿的，更别说，因为这层恩怨，她的男神彻底跟嫌疑人脱不开干系了。
石默恒突然回过头来凝视着轩念的脸，“陆灏，左培培……”
程琪也醍醐灌顶似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陆灏……他受石老爷子之命杀死左培培，又因为被拒绝怀恨在心才扯断了那条项链，这么说来，都对上了！”
石默恒心中了然，他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陆灏那张哀婉的脸，默默拨通了石庆罡的电话：“大哥，关于采购部高主任的事，您想清楚了吗……如果大哥真的绝对动手，不如把这件事交给陆灏吧。”
石默恒要把什么事交给陆灏？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断定凶手就是陆灏？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这棋下的不错啊，”程琪盯着屏幕冷笑，他又转头看了看一旁茫然的女孩，淡定地解释道，“你小石总的意思是，既然陆灏已经是重大嫌疑人，那以后的游戏就不能带他玩了。既然要帮石老大摧毁石老二的势力，那么这第一步进攻不如就交给陆灏来做，就算石老二要报复也有了替罪羊不是？”
石默恒点了点头，肯定了程琪的推断。
“陆灏不是凶手怎么办？他可能是冤枉的啊，你们又没有证据……”轩念心里着急，她死都不敢相信凶手会是陆灏啊，如果不是他，那他……
诡异的气氛静谧了半分钟，石默恒的脸黑的都能赶上包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