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赵佩柔像往常一样离开学校,可还没走到校门口,便看到覃佩瑶被几个黑衣人架着,上了一台破旧面包车,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看覃佩瑶的表情便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的,所以也马上追了上去。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赵佩柔大步冲上前去,拉住覃佩瑶。车上有人催促着动作快点,或许害怕他们的计划被破坏,于是黑衣人将赵佩柔一并带上了车。
因为有事耽搁了一点时间,赵天日第一次来迟了几分钟,却看到赵佩柔被一些不认识的黑衣人带走,立马丢下书包去追赶,可腿总是没有车轮快,他还是没能追上。
正在赵天日感觉到绝望的时候,陈煌和他那些朋友们,騎着机车恰巧经过,赵天日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他:“快点把车借我。”
“额,是你啊。这么巧?佩柔呢?”自从他们毕业已来,陈煌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赵佩柔,而且去她家找过几回,也都无功而返。想着正好遇上赵天日,应该赵佩柔就会在附近了,于是有些小激动。
“没空和你解释,快给我,她被人绑走了。”赵天日将陈煌从车上拉了下来,骑上机车便去追赶前面的面包车。
“快跟着他。”陈煌见状也立马坐上身边人的机车,跟了过去。
“老大,好像有人跟着我们。”面包车内,后排有人发现了赵天日一伙人的追赶,立马向头儿通报着。
“一群不要命的臭小子们,甩掉他们。”副驾室里一个戴墨镜的老男人吩咐着身边开车的司机。
“是。”只见司机加大油门冲过了十字路口。这时正好路口的红灯亮起,阻拦了赵天日的去路。
赵天日也管不了那么多,依然加大油门跟了过去。陈煌的车队正好冲过线时,被右边驶来的一辆大货车撞了个正着,货车看到车队,急打着方向盘随便用力紧急刹车,货车最终翻了过来,货物洒落一地。所有机车也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吧,把车给我。”陈煌吩咐着身边人,然后自己骑上一辆机车又继续追赶过去。
看到后面发生车祸,绑匪以为自己甩掉了他们,便放松了警惕。很快地,他们开进了一个荒废很久的工厂。赵天日怕打草惊蛇,便将车停靠在路旁的草丛里,准备步行进入。
“他们人呢?”陈煌很快也跟了过来。
“在里面,把车熄火,我们走过去。”赵天日担心匪徒听到发动机声响,立马提醒着。
“对了,你怎么样?”见陈煌停好车,赵天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回过头去,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材的男人。
“额?什么怎么样?”陈煌半天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赵天日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带脑子出来,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哧了一声,然后将衣袖卷起,露出了健硕的肌肉。
“要不咱俩比比。”陈煌看着眼前依然幼稚的赵天日顿时觉得很好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竟然完全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一副讨人厌的小P孩模样。
“比就比,怕你不成。”赵天日说着迅速地摸进了工厂。
工厂安静得吓人,而且天色很快要暗下来,陈煌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有多少人?于是事先拨通了报警电话。
“啊……你们想干什么?”听到赵佩柔的声音隐约从厂房里传出来,赵天日便开始不理智,他怒气难忍、不管不顾,像疯子一样,根本就听不进陈煌的劝助,直接朝厂房冲了过去。
见到赵天日,对方立即冲上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块头。虽然这样,才16岁的他,在身高上却没有吃亏。既然等不到警察,也阻止不了赵天日,陈煌也只好拼了命地冲过去。
对方见地上被打倒的同伙,便一下全围了上来。“怎么才来,不是比赛嘛。3、4……”赵天日边打边这么数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人。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抢尽人头的。2、3……”陈煌也紧随其后,别看他一身瘦骨嶙峋,身手倒还不错。
“臭小子,你们是在打游戏吗?还比赛?不知死活,给我打死他们。”墨镜男放出狠话。
虽然对方个个都是肌肉男,却都中看不中用。没有三两下便被他俩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滚在地上哇哇大叫。
赵天日得意地来回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墨镜男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不给力啊。”
墨镜男眼见自己的情况变得很糟,顺手抓住身边的覃佩瑶,用刀抵住她的脖子:“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绑她俩干嘛?”陈煌本以为就赵佩柔被绑,这下又凭空多出了一个,有点一头雾水。
赵天日却在一旁不屑地冷笑道:“就凭你?带着这几个猪头也好意思玩绑架?”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救她了,那我成全你们。”墨镜男似乎被赵天日所激怒,手腕用力将刀口抵住覃佩柔的脖子,在那留下了一道血口。
被捆绑的赵佩柔见状立马用力地想撞开墨镜男,却被他反手抓起用刀抵住。此时的赵天日和陈煌才顿时愣在那儿,半步都不敢挪动,紧张地大吼道:“别动她,你要怎样都行,先放开她。”
墨镜男居然无意中找到了他们的弱点,得意地笑了起来:“废物,全都给老子爬起来,把他俩给我往死里打。”
他们身边的匪徒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都从地上快速地爬起来,捡起身边的棍棒就往他俩身上打去。
“不要……求你们不要打了……”赵佩柔被墨镜男死死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而毫无办法。
“算了,我们只是来求财的,还是别闹出人命了。”看着奄奄一息的他们,墨镜男下令住手,然后放开了赵佩柔。
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晕厥过去的赵天日和陈煌,赵佩柔内疚极了,她哭着冲到他们身边,跪在地上摇了摇躺在地上的赵天日:“怎么样了?醒醒啊。”见他毫无反应后,又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陈煌:“学长,你醒醒。”
“你不用叫了,他们那么能打,死不了。再说我们只是求财而已,一收到钱,马上会放你们走的。只怪他们不识相,不跟来多好。”墨镜男坐在一边抽着烟,看着身边被绑住的覃佩瑶,眼睛仿佛看到了金子似的,得意地笑了。
这时,一个肌肉男端来一些盒饭,招呼着大家吃。然后顺手拿着一盒端到覃佩瑶面前,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准备喂她。
“呸。”覃佩瑶将一口口水吐在肌肉男身上,肌肉男生气地举起手,准备朝她打下去,却被墨镜男喝止住:“你想干嘛?对我们的财神爷客气点,你不要钱了?”肌肉男只好无奈地停下了手。
“吃点吧,财神。”墨镜男堆起一脸虚伪的假笑,讨好地将饭盒端到了覃佩瑶面前。
“滚。”覃佩瑶刚劲有力地回了他一个字。
“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墨镜男生气地将饭盒摔到地上。
“我来喂。”佩柔想着哭也于事无补,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墨镜男巴不得有人做这种事,于是示意手下将她解绑,让她从旁边重新拿盒饭。赵佩柔端起饭盒走近覃佩瑶,给她眨了一下眼睛,覃佩瑶也默契地点了点头。
喂了一半,赵佩柔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于是,覃佩瑶很快便理会到了,突然大叫肚子好痛。
“怎么回事?”关键时刻墨镜男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自己的财神出什么状况。
“应该是想上洗手间了。”赵佩柔装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还不快去。”墨镜男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害他白紧张了一场。
“怎么去啊?你把我绑这样?”覃佩瑶抗议着。墨镜男只好让手下给她松了绑。
“我也想去。”赵佩柔看了看墨镜男。
“不行。”墨镜男警惕地回绝了。
“我一个人害怕,在学校都她陪我的,你若不让她陪我去,就干脆让我痛死好了。”说着,覃佩瑶装得很痛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吧好吧,真的怕了你们了,女人就是事多,你看紧她们。”墨镜男无奈地吩咐着手下。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覃佩瑶关上洗手间的门,小声地问着赵佩柔。
“我们现在不能逃,小天和陈煌学长还在他们手里。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让我好好想想。”赵佩柔烦恼地抓了抓头。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不然我撞门进去了。”外面的匪徒催促加恐吓着。
“啊,快好了,一下下。”覃佩瑶立马回答着。
“这样吧,待会出去,你威胁他们,让他们先给阿小天他们上药,先弄醒他们再说。”佩柔想,就算她俩有办法出去,带着两个晕厥的男人,也跑不动啊。
“嗯,只能这样了。”覃佩瑶也赞同这个方案。
“喂,你们不是要钱吗?我家里有的是,只要我一句话,这不比绑架来得容易吗?何必这么大费周张,弄得还得跑路,多不划算?”覃佩瑶对着墨镜男说。
“是是是。那就麻烦大小姐您开一下金口了。”墨镜男听着覃佩瑶说得也蛮有道理,高兴地弯腰向她鞠了个躬,然后递上手机。
“但是……“覃佩瑶一个停顿,让墨镜男紧张了起来:”但是什么?“
“但是你们不能伤害我的朋友,不然一分钱都拿不到。”覃佩瑶坦白的说。
“那是当然,我们求财而以,我也不想伤害你朋友啊。杀人罪可比抢劫严重多了。”墨镜男也不想要背上条人命去跑路。
“那你还不赶紧叫人,把我那两个朋友先弄醒了。你不弄醒,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覃佩瑶大声吼着。
墨镜男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只见两个匪徒,一人提来一桶水,朝他俩泼了上去,让他俩苏醒了过来。
赵佩柔见状冲上去抱住赵天日,轻轻地帮他擦拭掉他脸上的水,紧张地问:“小天,还好吗?干嘛这么傻?”
赵天日睁开眼看到完好无损的赵佩柔,用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才挤出了一丝微笑:“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没事,我没事。”佩柔忍不住哭了出来。
“女人,别哭,你的眼泪对我来说很珍贵。”赵天日很温柔地抹掉了她眼角流出的泪水。对他而言,赵佩柔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覃佩瑶和陈煌在一边,很纳闷地看着这对亲姐弟,怎么看,怎么不像,反倒是像一对情侣。
“好了,这下你可以打电话了吧?”墨镜男不想再和他们耗下去,只想快点拿到钱走人。
“好。”覃佩瑶接过电话,按照他们的要求给自己父亲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覃佩瑶父亲很快将钱准备好,按他们的要求,赶去他们选定的地址。
墨镜男安排了人去接应地点接钱,自己则焦急地等待对方的来电。赵佩柔和覃佩瑶照顾着刚醒过来的赵天日和陈煌两人。陈煌偷偷地告诉他们自己已报警。他们必须想办法在警察到来之前逃走,不然就怕匪徒们听到警笛声,恼羞成怒将他们全部撕票了。
这时,陈煌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来,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趋着墨镜男抢手机的机会,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天日和陈煌一人牵着一个地朝门外跑去。
“妈的,敢报警。”墨镜男生气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大吼道:“快给我追!”
就在此时,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似乎警察已经找到了这儿。难得一次这么快的出警,他们四人朝警车方向奔跑着,墨镜男带人追到了门口,看到警灯后,立马又掉头四处逃窜。
逃出来的他们将里面情况和警察说了一遍,然后上了随行来的救护车。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干嘛绑你?”赵佩柔终于有时间问覃佩瑶这个问题。
“我是覃洪天的女儿,他们以前是我爸公司里的职员,后来好像是公司裁员,把他们裁掉了,他们想报复吧。”覃佩瑶解释着。
“覃洪天?就是那个经常在电视、报纸里出现的那个商业天才?有很多家大公司、工厂和酒店,各个行业都涉及到的商业巨头?”陈煌对商界的新闻倒是很关注。
“嗯。”覃佩瑶平静地回答:“谢谢你们救了我。佩柔,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不是在生气啦,只是那种事,真的一下不知道如何接受,所以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罢了。”赵佩柔说出了真相。赵天日听到这儿,也羞涩地低下头,脸红得像个苹果。
经过这件事以后,佩柔和覃佩瑶又像从前一样,开心地一起上课、一起打闹,只是这次,还多了两个人,他们就是赵天日和陈煌,他们四个人经常会在周末,一起出来聚会,倒也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