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九转朱雀,他们快速赶到了河阳城外东南城的城墙边。逆天先是在周围找寻了一番,最终在一堆杂草丛生的地方,被他找到了一个秘道。
通过这个秘道,他们很顺利地登上了城墙顶的一个平台,远远地看到一艘大船正朝他们行驶过来。
这艘船外观和其它游船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其它船是行驶在水上,而它却行驶于空中。
飞船很快便抵达了河阳城外的城墙边,他们陆续登上船后,还没站定,飞船便开始调头行驶。
此飞船书香墨气,虽然无人驾驶,也可以来回自由地穿梭在热闹的河阳上空,竟鲜为人知。这正是商讨机密的好去处,逆天迫不及待地开始向九转朱雀打听起纪雨晴的下落来。
雪灵儿在一旁听得非常憋火,要早知道逆天是为了想找纪雨晴的下落,才去捉灵兽的,自己怎么也不会帮这个忙,现在倒好,自己的忙却帮到了她的身上。
可九转朱雀从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却未能找到关于纪雨晴的任何信息,它不禁有些害怕。
“喂!大姐,有没搞错?你不是无所不知的九转神兽吗?这只要你查一个人,你就查不到了?你不是在故意玩我的吧?”逆天生气地大声责备起来。
“天,你别这么凶好吗?看把它吓得。”雪灵儿看着躲到自己身后的朱雀,帮起腔来。
“我那么大费周折地把它找来,本来就是为了打听雨儿的下落,现在问它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它来干嘛?”逆天苦大仇深地一屁股坐到了船板上。
“那纪雨晴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吗?世上这么多人,一两个被忽略的又有什么好奇怪?干嘛这么说它?”雪灵儿说到纪雨晴就无名的火大,不自觉地大吼起来。
九转朱雀委屈地流出眼泪,摇身一变蜕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躲在雪灵儿身后细声抽泣着。
“我本因劫,经历九转重生,误入仙翁塔内,修炼千年,理应知晓一切因果及前世来生。但你口中的纪雨晴,我在脑海中过了上千年的记忆,也未能找到一丝线索,我能确定的是,她并非我疏忽而遗落,而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九转朱雀努力的辩解并没有能让逆天接受。
“不存在?哇靠!那依你的意思,与我这段日子相处的是鬼吗?”逆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即便是妖魔鬼怪,也无一是我不知不晓的,但你口中的这位姑娘,根本就没存在过。”九转朱雀虽然委屈,却还是再次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逆天大笑三声后,起身瞬移到她跟前:“如果你算不出而承认,我并不会看不起你,而你编出这样的故事,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如若不想帮忙就算了,不用编这种鬼话来糊弄人。”
“天,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了解那女人吗?你知道她的来历吗?她不是成天说些奇怪的话吗?而且她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都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吗?”雪灵儿再次站到他们中间,保护起九转朱雀来。
“鸟类就是鸟类,你也想像她那样吗?连你都承认了纪雨晴的存在,现在是要否定这一切有发生过的吗?你长这么大,有没听过这世上还有另一种生物、或是另一个国度?”虽然纪雨晴也一直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但逆天一直坚持认为,她只是暂时性失忆而已。
“我……好!就算是朱雀失算吧,反正她纪雨晴不是也天天嚷着要回家吗?或许她现在已纪回家了呢?你现在还要找她干嘛?”雪灵儿醋意大发。
“如果知道她是平安到家,我当然不会再找她了。可问题是现在她却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我的这场劫难当中。”逆天很确定,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通天飞船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河阳城,逆天带着白玉龙迅速地下了船,将她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白玉龙跑了数十里路,发现成功地甩掉了雪灵儿后,才缓缓地停下来。
想通过九转朱雀打听纪雨晴的下落,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逆天看了看周围,可能是因为赶得太急,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于是下马四处打探了一番。
这是一个荒废已久的村庄,四处破烂不堪,从周围的房屋结构和四处散落的衣物来看,很有可能还是个比较贫穷的村庄。
逆天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牌坊,轻轻拂去盖在上面厚厚的灰尘,得知这个村庄应该就叫草庙村。
太阳慢慢落下山头,逆天牵着白玉龙,随便找了一家相对比较不那么破旧的草屋安顿了下来。
躺在自己刚刚铺垫好的草堆床上,逆天不停回想那晚的情景,想从中回忆到一些线索,却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逆天做了一个噩梦,猛然从梦中惊醒。昨日因为太阳落山,致屋内太黑,加上有些疲惫,自己随便整理了草垫就睡着了。
这时,太阳已慢慢爬过山头,一缕阳光洒进屋内,他这才看清这间草屋内的陈设。
虽然这村子被翻得七零八落,但这间草屋还算整齐,看得出在这村子被侵略后,这间屋仍有人居住过。或许是过路人,或是附近乞讨之人,逆天心里这么认为。
他起身突然发现虚掩着的衣柜门,隐约有个衣角露在门外。逆天轻走轻脚地走上前,速度拉开衣柜门,一个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
逆天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和脉搏,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还有生命迹象,于是将女人抱起平放在床上。
河阳城后五峰山下有一飞仙观,据说观内有一位轩辕天师,会起死回生之术,逆天决定先带她前去拜会。
女人一路趴在马背上不曾醒来,绕过河阳城抵达五峰山,白玉龙明显开始吃力。
五峰山多是险路,逆天看出白玉龙已近疲惫,于是背起仍昏迷不醒的女人继续赶路。
他们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来到飞仙观,却不巧遇上轩辕天师闭关修炼,逆天一再恳求,才得天师徒儿禀报通传。可通报的徒儿再次出现,身后却依然没有天师的踪影。
“你师傅呢?”逆天赶紧上前询问。
“师傅闭关,是不会出来见你们的。”小徒弟照实回答。
“这是一条人命,他还自视天师,修哪门子道?修成正果,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逆天毫不客气地給对方下了结论。
“施主少安毋躁,师傅有交代。”小徒弟继续不紧不慢的语速说着:“师傅命我传话于施主,即生亦死,死如生;如此反复,生生不息。”
“什么生呀死,死又生的?我听不懂。最后告诉我,这人是救或不救?”逆天直截了当地问。
“是救与否得看施主如何参透。”小徒弟平静地回答。
“你们是耍我的吧?这人都快死了。”逆天还在愤愤不平之时,小徒弟此时已退去关内。
虽此女人与自己萍水相逢,但既然让自己遇到,逆天怎么也不会见死不救。思来想去,他决定硬闯道观,非得把那老头逼出来不可。
女人虽然气息越来越微弱,但仍能感觉她在用毅力坚持着。她隐约听到逆天和道士的对话,用尽气力努力地睁开双眼,用微弱地声音呼唤着逆天。
逆天回头将马背上的女人抱下,放在石凳上。关切地询问对方的状况。
女人靠在逆天的肩头,微微睁开的双眼泛着泪光,她告诉逆天,自己现在非常痛苦,哀求他能快速帮自己结束生命。
逆天一直隐居山林,就是不愿让自己沾染血腥。就算被迫与人对峙,他也尽可能不伤及对方的性命,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对母亲的承诺。
看着女人那绝望的目光及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伴着那微弱的气息在逆天耳边**,左右权衡,他最终还是一掌击打在女人身上。
女人应声倒地,在最后一秒,努力地露出一抹微笑。瞬间从她身上散出一缕黑烟,伤口开始慢慢地自动愈合。
轩辕太师微笑着从关内走出,将一个蓝色的小瓶交放到逆天手中:“你终于悟出了生即死,死亦生的道理。这个赶紧給她服下,一个时辰后,她自然会醒过来。”
“刚刚那黑烟是?”逆天一边将药浆送入女人口中,一边回头询问。
“蛊。”轩辕天师肯定地回答。
“是何蛊?”逆天曾经听说过这类江湖邪术,这次终于第一次领教。
“山后往西不远处有个神火教堂,不知是否出自那里。”轩辕天师有所耳闻,却还不能确定消息是否属实。
“那么草庙村的扫荡,我估计也和这帮人有关。”逆天思索着。
“这个你得自己去查,但我可以告诉你,在神火教成立之初,是禀着救世为人的宗旨行道的,后来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神火教虽与飞仙观相隔不远,但他们从未有过来往。甚至神火教行踪一向隐蔽,也给它增添了不少神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