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定折闻言面色也已肃然，黑暗气息那可不是一般的妒妇能够弄得出来的，绝对是修炼过的生物，魔法或者元力，时间恰好是郗闲来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点什么。
“你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晏定折问道，听这口气，他可一点都不指望郗闲能发现点特殊东西。
“发现了。”郗闲的回答让他微微吃惊，她的面容冷静而淡然，唇角的笑有几分狰狞，“就是因为发现了，我才会来找你。”
晏定折静待她的下文。
“我在京城三十八万九千……人中，发现了九千七百八十人人沾染了黑暗气息，我怀疑那个‘它’在我不在京城的时间，往人多的地方散发了一些东西，会让黑暗气息往人身上牵引。这些沾染黑暗气息的人，有百分之三点五四三的人沾染的黑暗气息浓度最高，为正常的百分之四十七到五十，有……”郗闲嘴里慢慢地吐出一个又一个数字，听得晏定折嘴角抽搐。
早就知道郗闲是移动字典的晏定折在过去的两年里，又知道了郗闲是精准数据流，每次推论是百分之几点几几几的可能，都让他一阵无语。他简直怀疑，郗闲在去洛林大陆的时候往脑子里装了个机器脑。
听得郗闲报完每个每个人之间黑暗气息浓度差距，晏定折几近昏昏欲睡，强打者精神听她嘴里吐出零到九的无序组合，相当无语。
郗闲知道他是这副表情，扑哧一笑道：“我把精准数据摆出来了，你干嘛这副表情！”
晏定折急忙陪笑，本来紧张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笑过后，二人重新正了正态度，晏定折先是问郗闲的看法。
“我怎么看……废话，自然是抓重点，能够公然来挑衅的必然不是庸手，在所有数据中气息浓度最低的占了百分之七十，作为高手，必然会收敛气息，‘它’有百分之七十八点三**的几率会藏身于气息浓度最低的人群中，另外……”
晏定折再次头大，天知道这些数据她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你能提出点……建设性的意见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然后郗闲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我能提出来还用找你？!”
“……”
过了一会儿，晏定折收了收情绪，道：“现在没有露出点苗头，我们不可以打草惊蛇，嗯……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散发黑暗气息，就做好了被你发现的准备，或者说，做好被所有在京城的高手发现的准备，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先渗透，在京城安插一些眼线，同时我们可以布一个局……就等着那些高手浮出水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需要去确认，‘它’是不是在我们出手，是向你，还是向我，或者都不是……”
这真是一个难题啊！
晏定折斜眼眯起看了看燃烧的烛火，他压根没想过要把“它”找出来，对方定然是做好了伪装准备，若是郗闲贸贸然的去大面积搜索，说不准“它”在暗地里嘲笑呢。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意图，只消确认意图……那个“它”就自动出现了。
“至于布局，我想可以这样，我们先……”
秉烛夜谈，一个说，一个听，不过片刻，再逆转过来，没一个大脑是消停的。
在郗闲离开的时侯，两个人约定有动静再赶过来，笑容都是一样的炫目。
在晏定折的熏陶下，郗闲已经成为半个妖孽级人物。
抬起眼，唤过露天马车，向着太阳而去。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