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哗啦哗啦的就流逝了。
风清云在小院住了整整三月,把修为巩固了一番,然后就继续练乾坤大挪移,不知不觉的三个月就过去了。
这三个月里风清云靠着悟性在第一个月练到了第二层,第二个月第二层圆满进入了第三层。然后第三个月把第三层的乾坤大挪移巩固到中期,这才出门。
他想起了衡山刘正风勾结魔教的传言,权衡了一番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就这样,风清云写了两封信寄去了峨眉,独自一人来到了衡山。
中午时分,风清云走在衡阳城中,漫无目的的瞎逛,这里摸一只簪子,那里寻一枚美玉,听闻着市井间的传言,只觉得心旷神怡。想必若是不曾家破人亡,现在定然是提着鸟笼,拿着折扇,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生活了吧,哪里像现在这样漂泊江湖。
忽然,眼见一个中年华服男子牵着一个身穿恒山僧袍的小尼姑进了一个酒楼。
风清云暗自疑惑:恒山的尼姑怎么能进酒楼?
这里见到恒山尼姑倒是不奇怪,刘正风身为五岳剑派衡山莫大的师弟,来一些五岳剑派的人物也是正常。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尼姑呢?风清云见到华服男子和尼姑如此亲密,还是难解。
“看看去罢。”风清云暗道。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刘正风明日才会金盆洗手,今日还是没甚么事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见见世面。
风清云比较年纪不大,做事不会太过沉稳,想到就做了。
走到酒楼前,抬头一看——醉仙楼。
名字不错。
风清云暗暗赞了一声,走了进去。
这个时代的酒楼未免都是什么千金楼、不醉楼、五味楼之类的,出名的也就烟雨楼、黄鹤楼几个响亮的招牌,这里有一家醉仙楼,取醉仙之名想必酒定然不错。
风清云也是喜欢酒的,虽然不是最爱,但是喝起来嘴里甘醇,味浓之极,满口留香。
扫视了一圈,发现小尼姑和华服男子坐在二楼,可单单华服男子一人动作,不见小尼姑有任何举动。
“难道被点了穴?”风清云走上了二楼,暗自想到。
寻了个角落,只有两三张桌子,也没几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像江湖中人。个个华衣锦服,像是有钱的财主。
淡淡坐下,点了两个下酒菜,叫了一壶招牌酒,慢慢的饮着,顺便观察的华服男子和小尼姑二人,好生有趣。
这时,从楼梯上走上一个人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看起来是受了伤,而且还不轻。
风清云看到那边剑是华山佩剑,暗道:“华山的人?”
只见那人往小尼姑旁边一坐,举起酒碗对着华服男子道:“请。”
一口饮尽。
独自自斟自饮,一碗喝干再倒满,再是一口喝干。
华服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叫道:“是你!”
“是我。”
“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可是个糟老头子,对了!你是华山令狐冲!”
“呵,好见识,田兄果然见多识广。”
“哈,江湖上都说令狐冲矫矫不群,敢作敢为,是一号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谁人不喜欢被人称赞呐,华服男子礼尚往来的赞了令狐冲一声。
“不敢当,田兄轻功独步天下,一柄快刀使得无人能敌,小弟是你手下败将,见笑的紧。”
原来那脸上苍白的就是令狐冲。
风清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名义上的太师侄,又看看华服男子,暗自猜测这是何人。
江湖上的人听得这一声田兄,再加上华服男子的一柄短刀加上轻功独步天下几词就能猜测出是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个淫贼了。可是风清云自打下山以来就往南方行走,而田伯光多在北方作恶,自然不认识啦。
这时令狐冲仔仔细细的看了小尼姑一会儿,摇头又说道:“田兄喝酒就是了,怎么带着这个小尼姑呢。”
田伯光见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问道:“怎么了?”
“不瞒你说,小弟这见了尼姑恨不得杀个干干净净,免得生气啊。”
“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知道,小弟嗜赌如命,这一见了牌九色子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一见了尼姑,这一天就甭想赌了,逢赌必输。但凡是见了尼姑,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心里无不大叫倒霉。”
放屁!
风清云手高高抬起,就差拍下,心里怒急了。
恒山派白云庵乃是五岳剑派之一,这令狐冲大放厥词,惹怒了她们可不是什么好事。恒山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门派,但为人正派,虽然定逸师太为人蛮横,但不失侠义,岂容污蔑?
想了想,还是轻轻放下了手,这时候不适合他出面,毕竟师出无名,不好。
令狐冲又接着说道:“田兄啊田兄,咱们学武之人,一生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虽是武艺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遇到武功差不多的对手,生死存亡,便讲运气了。别说这小尼姑瘦得小鸡似的,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令狐冲正眼也不瞧她。一个人毕竟是性命要紧,这小尼姑万万碰不得。”
田伯光笑道:“令狐冲,我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对尼姑有这么多讳忌?”
“田兄有所不知,常言道: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都莫碰,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都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风清云看着令狐冲作怪,大放厥词,暗道:华山就是这个德行?
他非常失望,作为华山中人竟然侮辱同气连枝的恒山尼姑,实在有失正义,为人不齿。虽然风清云已经看出令狐冲是在胡闹,作怪,有些目的。但这种行为真是不合适,起码对于风清云来说非常不认同。
就在这时,令狐冲邻桌一个青年男子拔出剑来,指着田伯光道:“你就是田伯光?”
“正是。”田伯光直觉性的回了一句,还要说话。就见那青年男子叫道:“杀了你这淫贼。”
一剑就向田伯光刺去,看剑招功夫三流末流,三脚猫的功夫。
噼里啪啦几声。
那青年男子就倒地不起,血流不止,身上刀伤道道,都是致命。
“令狐冲,我杀了泰山派的人,你也不帮?”
“打不过,何必多事?”令狐冲淡淡回道,拿起酒碗又一口喝干,并制止了小尼姑的动作。
接着,话音一转道:“站着打确实不是田兄对手,但论坐着比试却绝对是小弟厉害。”
说完,笑眯眯看着田伯光,就像勾引小loli的怪蜀黍,眼神满满的不怀好意。
风清云看了一眼令狐冲身后的道服男子,刚刚这人想出手,听得令狐冲的话才坐下,却不想被风清云看在了眼里。
“哦,坐着打?”田伯光问道,言语中甚是不信,提醒道:“令狐冲,我田某人得过寒疾,坐着练了几年刀法。这坐着打你可不是我对手。”
话音没落,就见令狐冲嗤嗤嗤刺出了三剑,全部对着田伯光的要害刺去,中招必伤。
太岳三青峰,风清云觉得很像,但是有些输出同归,令狐冲这三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重过一剑。后一剑叠加在前一剑的力道上,第三剑竟然隐隐约约有破空声,攻势凶猛。
“田兄,小弟这一招可厉害?”
“确实厉害,差点中招。”田伯光连连挡开了三剑,一柄刀使得像一片光幕,令狐冲的剑根本刺不进去。
“哈哈,只是打个招呼,这比试不可如此马虎。”令狐冲笑着说道。
“怎么个不马虎法子?”
“这个自然是输赢定论了,若是田兄坐着打输了站起来想要取我性命,那可不妙。所以站起来的人,也算输了。而且以后不得不尊敬这位尼姑,见到她就要叫一声师傅。”
“好,没问题,还有何条件?”田伯光问道。
“没了,不过避免田兄畏首畏尾,这小尼姑就让她滚蛋吧。”令狐冲说了一声,也不等回话就对小尼姑说道:“快走,不然你在这里还叫我怎么比,必定输了,比都不用比了。”
小尼姑哪里肯走,自然是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哈哈,原来你费这么多口舌就是为了这个?不必,田某人坐着也能对付你们二人,小尼姑你也上吧。”田伯光笑道。
这时,田伯光身侧一个道人拔出剑来,狠狠刺向田伯光,叫嚣道:“还我徒弟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