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归原听保姆说到处都找不到儿子,又急又怒,吼道。
“你再找啊!我在几千里之外,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啦?快去找!找到了,马上给我来电话!”
牛归原又气又急地踱着,手足无措。
保姆放下电话,又神色惶急地奔走在街上,匆匆忙忙地左顾右盼,见到网吧,就立即奔过去,找了一家又找另一家,仍然没有找到人。
宾馆客房中,牛归原坐立不安。他打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牛归原更加着急。
一个厉鬼,瞪着绿盈盈的双眼,呲着长长的獠牙,鹰爪一样尖利的爪子,“嗖”地一下抓了过来!
这电玩中的一幕,吓得牛刚一激凌。
保姆进了一间网吧,焦急地四处观望。
牛刚正在网吧里玩得起劲儿。
保姆终于见到了牛刚。她舒了口长气,又摇了摇头,才走过去,怨道。
“小祖宗,你可把我吓死了!”
牛刚听见保姆这样说,一头雾水地望着她说。
“我在玩儿电玩,没吓你呀?”
保姆听了,摇着头哭笑不得。
儿子沉迷电玩,夜不归家,令牛归原十分头疼又无可奈何。出差回到公司,他与胖子、瘦猴说起了这事儿,仍然担心不已。
“唉,我那儿子,太迷电玩了,不去找,就不知道回家,真叫人不放心!”
胖子听了,开口道。
“老大,生意场上,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要打理生意,又要牵挂孩子,也不是个办法呀!”
瘦猴听了也说。
“是啊,老大,我看啦,你得找个女人。”
牛归原听了,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我也想过。可是,找来要是管不住儿子,或者对儿子不好,我不更分心吗?”
胖子和瘦猴听了,看了看牛归原,又互相看了一眼,胖子又开了口。
“这还不好办呀?现在时兴试婚,你先试呀。”
牛归原听了,连连摇头说。
“我试过了。一个个见了我的家底,就要这样要那样,反而缠得烦!”
牛归原说完,仍一脸烦恼。
胖子和瘦猴见了,也一时相对无言。
回家后,牛归原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脸色很不好盯着保姆。
保姆低头站着,手在围群上下意识地蹭来蹭去。
牛归原冷着脸,开口责道。
“阿姨,你能不能把刚几盯紧点儿?他老是跑出去,现在人贩子这么猖狂,出了事怎么办?”
保姆抬起头,脸色也很难看地抱怨着。
“牛先生,我管不住你儿子;出了事,更负不起责任,你请别人去吧。”
保姆说完,转身走了。
牛归原反而愣在那里。
周末,牛归原开车接牛刚回到别墅区门口,手机就响了。
牛归元赶紧接听。
他刚“喂”了一声,手机里就传来了焦急的呼叫。
“牛总!工地出事啦!”
牛归元一听,大惊。
“什么?工地出事了?我马上来!”
牛归原把车停下,让儿子在别墅区门口下了车,又叮嘱说。
“儿子,爸爸有急事,你自己回家,好吗?”
“好的,爸爸!”
牛刚答应了,慢慢向大门内走去。
牛归原见儿子进了大门,才开车走了。
晚上,新请的保姆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
牛归原神色疲惫地回了家。
新保姆见牛归原一个人回来,立即开了口。
“牛先生,就你一个人回来呀?”
牛归原听了,一愣,急忙问。
“刚儿、刚儿没回来吗?”
保姆一听,也急了,连忙说。
“没有啊!”
牛归原听了,更惊,急忙问。
“一直没回来?”
保姆已知事情不妙,立即说。
“没有。我还以为……”
牛归原立即叫了起来。
“别说了!马上去找!”
牛归原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虽然找回了儿子,牛归原仍气恼不已。回到客厅里,牛归原坐在沙发上,又气恼又无奈地盯着牛刚。
牛刚低着头,站在牛归原面。
“儿子,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啊?”
牛刚低头站着,不说也不动。
牛归原气恼地唉声叹气。牛刚还是那样不说也不动。
牛归原只好转头叫保姆。
“阿姨,带刚儿去洗澡!”
阿姨过来带走了牛刚。
牛归原烦恼地起身踱着。踱了一会儿,他面对窗外停住了。
窗外一片昏暗。
牛归原心里想。
“看来,是该找个人了。”
早上,元渚坐在出租屋客厅的沙发上浏览报纸。看着看着,他笑了起来,急忙叫方汀。
“嗨!方汀,快来看!”
方汀从卧室出来,边走还在边套上衣。方汀过来,坐在元渚身边,问元渚。
“看什么呀?”
元渚把报纸递给方汀,还指了指说。
“诺,你看,这事儿,满有意思的。”
方汀一看,报上登的是一串启事。一则启事的标题是:
为女儿租个爸爸
另一则启事的标题是:
为儿子租个妈妈
方汀看了一眼,笑了笑说。
“租人?N年前就有了嘛,有什么意思?”
元渚也笑了,立即说。
“租情侣的事,倒是常有,为孩子租爸爸妈妈,却不多见,你不觉得奇怪呀?”
方汀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单亲家庭,孩子有可能受到亲情缺失的影响,扭曲心灵,父母才想到了租,有什么奇怪的?”
元渚见方汀总是不以为然,又说。
“你想啊,孩子没有爸爸或妈妈,他们的父母完全可的再婚,可是,他们不是选择再婚,而是为孩子租爸爸或妈妈,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汀听了,这才想了起来,点头道。
“听你说来,倒是真有些怪。”
元渚听了,点头道。
“是啊,单亲家庭,现在越来越普遍,已经成为值得关注的社会现象。过去,人们只关注单亲家庭的孩子可能受到的影响和带来的社会问题,而忽略了单亲父母可能受到的影响和带来的社会问题。”
其实,元渚遇事善于思考,方汀非常欣赏,但听元渚越想越远,笑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
“我说,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元渚听了,却认真地说。
“单亲家庭引发的问题,有可能成为重要的社会问题,你攻社会学,我攻影视艺术,这类问题,不值得探究吗?”
方汀听了,看着元渚,似真似假地说。
“你想探究,那就去出租啊。零距离体验,不是更好吗?”
元渚听了,先是一怔。一怔之后,便兴奋起来,立即说。
“哎?对呀!这不是零距离体验前沿生活吗?来来来!马上打电话!”
元渚拿起电话机,递给方汀。方汀马上放下电话,望着元渚,半嗔半怨地开了口。
“瞧你,拾根棒锤儿就当针(真)啦?”
元渚一听,顿时泄了气。
“噢,你是闹着玩儿呀?”
方汀听了,嗔道。
“不闹着玩儿,还真去出租啊?”
方汀认真起来,放下报纸,起身要走。元渚却拉住方汀,让她坐下,也认真起来。
“方汀,探究单亲家庭问题,我们去零距离体验,有什么不好?”
方汀想了想,还是犹豫不定地说。
“好是好,可不大好办。”
元渚听了,立即问。
“有什么不好办?”
方汀一听,真有些恼了,戳了一下元渚的脑门说。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你租给一个女的,我租给一个男的,怎么相处啊?”
元渚一听,反而笑了,当即说。
“这就是挑战呀!正因为这样,我们不仅体验了生活,还考验了人格,也检验了我们的爱情,你说是不是?”
方汀一听,想了想,才点了点头笑道。
“那好,咱可得先说清楚,你要租给一个富婆,我就要租给一个富翁;你要租成了真的爸爸,我就要租成真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