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果然不同凡响!
朱玑和另二人都没明白惠特曼说的“这本事”是啥本事,也都稀里糊涂地跟着笑。朱玑见大家高兴,提出了要求。
“惠特曼先生,我女儿在幼儿园还有点儿事儿,我打个电话问问,好吗?”
惠特曼正在兴头上,立即答应了。
“噢,好的,你慢慢儿打,我们在车上等你。”
“好。谢谢!”
朱玑赶紧打起了电话。
“喂,元渚,你在哪儿?”
元渚正在校园走着,边走边接听手机。
“我在学校。”
朱玑边打手机边下楼梯,一听元渚说还在学校,一下急了。
“你还在学校啊?颜颜呢?”
朱玑说着,赶紧朝楼下跑。她太急了,脚下一滑,要不是一手扶着扶手,她差点摔倒。
学校里,元渚仍在若无其事地打电话。
“在幼儿园呀。”
朱玑下了楼梯,神情更加着急。她在大堂里一边小跑,一边仍在打手机。
“嗨!你没去接她呀?”
校园里,元渚仍在神色平静地打电话。
“去啦。”
朱玑跑到楼口,仍一脸焦急神情,边打电话边跑出大厦。
“你去了,颜颜怎么还在幼儿园呢?”
元渚的声音说。
“她答应留下来了。”
朱玑一听,神情一下轻松了,脚也停住了,但仍不放心地问。
“她答应留下来?”
元渚的声音答。
“对。”
朱玑听了,仍面带疑色,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去看看。”
朱玑赶紧跑到汽车旁,给惠特曼说了几句。汽车开走了,朱玑赶紧招过来一辆出租车。
元渚的导师是位中年女性,她正在书橱里找着什么。
元渚进来了。
“导师。”
导师背对着他,一边继续找东西,一边跟他说起了话。
“元渚,这段时间,你在搞什么地下活动啊?”
元渚一听,赶紧说。
“没搞什么,我只是出租了自己。”
导师停住了,转过身,盯着元渚看了一会儿。
“什么?你真出租了自己?”
元渚点了点头。
导师看着元渚,心中想。
“王自崇说他出租了自己,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然是真的。”
导师想着,点着指头道。
“来来来,坐下说。”
元渚心里没底,犹犹豫豫地上前坐了下来,有点慑兮兮地望着导师。
导师看着元渚,开口道。
“你出租自己,一听起来,是很荒唐。可一细想,嗯,还真有那么点另类,有那么点新潮。哎,你把自己租给了谁呀?”
元渚见导师说话“一分为二”,心下稍稳定了一些。听到导师问,他笑了笑。
“一家母女俩。女儿四岁,缺少父爱,已经显现出内向孤僻、怯懦多疑的苗头了。她妈咪给她租个爸爸,就是为了塑造她完整的人格和健康的心灵。”
导师边听,边起身踱起来。元渚说完了,她还在踱着。又踱了一会儿,她才在元渚面前坐了下来。
“嗯,这事儿,还有点意思!你要是能将这次体验集中升华,写成一部电视剧,说不定很有卖点。只要写得好,可以代替你的博士论文!”
元渚一听,一下兴奋起来。
“真的?导师?”
导师点了点头。
“嗯。”
元渚见了,舒了口气。
“我、我还以为您要克我呢。”
导师笑了。
“你能敏感到前沿生活,而且去零距离体验,作为影视编导,这是很可贵的!你以为我要克你,我就那么不靠谱?”
元渚兴奋地一冲而起,一连给导师鞠了三个躬,把导师搞得莫名其妙。
“咔咔咔!打住!打住!你这是干什么呀?”
元渚认真地说。
“导师,非三鞠躬,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您等着吧,我就以《零距离体验》为题,搞出个精彩的本子,以谢师恩!”
导师听了,点头道。
“好,预祝你成功!”
朱玑慌慌忙忙地走进幼儿园,幼儿园里竟没有往日童声喧哗的景象。朱玑有些诧异,急忙到处看。走到教室外,她才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朱玑隔着窗子一看,见朱颜指头上套着小白兔布偶,正在为小朋友们表演着。所有小朋都在聚精会神的看。马老师也在微笑地看着。
朱颜一边表演小布偶,一边讲着自编的故事。
“……小白兔啊,到处看,都没看到妈咪,心里呀,好害怕耶!要是大灰狼出来,哪该怎么办呀?小白兔啊,好后悔,后悔不该离开妈咪,到处乱跑。这时候,小白兔呀,听到了妈咪的叫声,回头一看,见妈咪跑了过来。小白兔呀,好高兴耶!”
朱颜边讲,边表演着小布偶。
听的小朋友们都高兴起来。
马老师这时站起来开了口。
“刚才,朱颜同学说了,每个小朋友都玩儿一次小布偶。玩儿的时候,手上要表演,嘴上还要讲出你表演的故事。哪个同学表演得最好,这个小布偶,就奖励他。哪个同学先来呀?”
不少小朋友都举起了手,响起一片嚷嚷声。
“我来!”
“老师,我来!”
朱玑见了,这才舒了口长气,露出了微笑。
方汀进了办公室。牛归原赶紧高兴地站起来招呼。
“来啦?”
方汀点了点头,笑着问
“叫我来,什么事儿啊?”
牛归原陪方汀向沙发走去。
二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牛归原才开了口。
“是这样。一个朋友请吃饭,特别邀请你。一来呢,不好拂了人家的盛情,二来我想,你不是来体验生活、感受社会吗?我和朋友之间,也算一个社会圈子吧。所以,我就答应了。我擅自作主,你不会见怪吧?”
方汀听牛归原这样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了笑,看着牛归原开了口。
“这,恐怕超出了租约范围吧?”
牛归原一听方汀口气,一下紧张了。
“是是是!不过,我…我……”
方汀见牛归原无所措手足的样子,暗暗一笑。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人家,我不去,会得罪你朋友的,是吧?”
牛归原听了,连连点头,连声说。
“正是正是,我正为这个犯难呢?”
方汀听牛归原说他正犯难,迟疑起来。
这时,牛归原一直眼巴巴地望着方汀。
方汀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你的出发点,是让我体验生活,这倒符合租约,那就一起去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先打个招呼,好让我思考符不符合租约;也免得我们的日程安排有冲突,到时候我去不了,会得罪你的朋友。你说是吧?”
牛归原见方汀好歹答应了,顿时如释重负。但方汀一口一个“租约”,还是令牛归原有些尴尬。方汀说完,牛归原赶紧开了口。
“好的好的!谢谢你通情达理!”
方汀见牛归原神色拘谨,为了缓和气氛,这时开了句玩笑。
“你们这个圈子的人请客,想必很不寻常。你让我开了眼界,我还该感谢你呢,怎么你倒谢起我来啦?”
牛归原听了,才轻松地笑了,真诚地说。
“我考虑不周,自然是我的不是。你为我解围,我能不谢你吗?”
方汀见牛归原话语真诚,笑道。
“好了,什么时候去?”
牛归原高兴地站起身,伸出左臂。
方汀自然地挽着牛归原。
二人相视一笑,才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