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北方突然袭来冷风,飘起了雪花,雪下的很大。
北冥龙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大雪一点点的将山路淹没,不多会,侍女送来了暖手的炉子,自从她摔倒之后,整座山的人,似乎都对她恭敬起来。她不再是**、俘虏,而像是这里的上宾。
她愈加觉得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死囚在临死前总是会给一顿不错的断头饭一样。而自己的命运究竟如何呢?她不敢想下去。
——未来就像这氤氲的天气,透不出一丝的光明。
一个半月之后,北冥龙儿的身子已经彻底好了。
一天晚饭过后,看见侍女正在她房里收拾东西,心里一惊,便问侍女:“好好的,收拾东西做什么?”
侍女说:“二当家的吩咐让收拾的,至于什么缘由,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过问。”
北冥龙儿暗暗吃惊,她突然想起,已经有好些天没看见二当家的过来了,往日隔三差五总是要过来瞧瞧。
“二当家的最近可在山上?”
“听说前些天出了趟远门,”侍女跟她越发熟络,说话自然也不加掩饰,“今日傍晚刚刚回来。跟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些陌生人,听山上的喽啰们说,那些是从柔然王城来的。”
北冥龙儿暗自叹息,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命运,正像这些天她一直担心的那样,二当家的一直计划着把她进贡给柔然新王。可是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呢?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自己不过是颗过河的卒子。
晚些时候,二当家的夫人带着侍女过来了,穿了件鼠青色的长袄,戴着斗篷,落了一身的雪花,进门见北冥龙儿临风站在窗前,连忙抱起一旁的云裘披在她的肩上:“今儿个雪大,你穿了那么少,万一着凉就不好了,赶紧进来坐。”
她牵着北冥龙儿的手,将她拉到炉火前,侍女过来帮她脱下长袄。夫人坐下之后,将北冥龙儿打量了一番,温温柔柔地问道:“身体可痊愈了?”
“嗯。大夫说已经痊愈了,有劳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