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了?上次我见她时,她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会这样了……怎么会得了天花……怎么会?”北冥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激,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倒。
“可不就是天花嘛。”
小荷跪在北冥龙儿的脚下痛哭流涕,“我家主子自打三月前小产之后,就患了心痛病,小月子又没坐好,天天伤心伤神,身上落了好些个病,王上又不让医治,如今身子是不如一天了,前些日子非要放风筝,被风怎么一吹,谁知道过了没几天就生了天花了,又没有大夫给瞧病,这两天已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了!我也没辙,只要按乡下的法子给主子烧艾,可也没什么用处,恐怕是没指望了。龙妃娘娘,您也知道我家主子在宫里没一个熟人,皇长子又不能和主子相见,就只有娘娘你了.......娘娘求求你,去见我们主子最后一面吧!不然......不然我们主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北冥龙儿越听越糊涂了,越听越是云里雾里的,怎么襄哥儿小产过?可是从来不曾听说过啊。但她已经无力顾忌那么多了,跳起来,“你是说襄哥儿快不行了?”
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件薄衫,就慌忙冲出门去。记得穆水在身后大喊:“娘娘!娘娘!你身子才刚好可不能去啊……”
哪还管得了这些,急匆匆地带着小荷直奔阮香宫而去。
等到了阮香宫外,见院落里越发空寂,离着老远就闻见一股烧艾的味道,门口处几个萨满法师头戴面具,手执皮鼓正跳着驱魔的鬼舞。
襄哥儿的那间房门紧闭,门缝袅袅地向外飘着几缕烧艾的白烟。
北冥龙儿脚下的步子更紧了,奔着紧闭的门冲了过去。突然从旁边,窜出两条身影,将她拦住,“冬妃娘娘有命,除了宫女小荷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此屋。请龙妃娘娘回去吧。”
北冥龙儿气的咬牙,这冬妃真是不近人情,襄哥儿已经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命人在这拦住不让人相见,到底是为人好,还是怕御医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