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捂着灼热是脸庞,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年没见头发已经花白,顿时心如刀绞,刹那间母亲抢过胡峰手里的菜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脸上留下了泪水。
可姓王的贱人不饶啊!他发出及其无比难听的杀猪声:“滚,你们母子俩滚,你这个贱人生的畜生,来啊!杀了我啊!”
胡峰真的忍不了,他什么都不想了,就先现在将这个混蛋剁成肉酱,但即使这样了,母亲还是抱着那个混蛋,他这个气呀,感觉现在用不了一分钟自己即将爆体身亡。
母亲抱着姓王的哭求:“我求你了!别在折腾下去了,咱们走吧!行吗?我求求你了!”
胡峰眼睛里痴痴的看着母亲,他在想为什么活的要这么卑贱?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妈的没有钱?我要有的是钱我妈能这样!此时他的眼神更加坚定更加狼性。
姓王的拖着手臂继续嚎叫“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要他还。”
胡峰不想在这样憋屈下去了,他想赶紧结束这一切,狠狠的说:“怎么还?”
姓王的太阴了,怪叫着一把将他妈推开,指着他妈说:“让她替我打折你的胳膊!”
胡峰的心太狠了,他一点都没犹豫。他早就想找个办法让这个事情赶紧解决,他不理解妈妈,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跟这么个混蛋过日子,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想让妈妈为难。
他蹭的大步走了过去,攥起妈妈持刀的手,猛的往下一抡,狠狠的向自己伸出来的左手砍去。
血刷的喷了出来,随着喷出来的鲜血…..还落下了两根手指。手指就落在姓王的眼前,鲜血也溅到了他的脸上。
这时胡峰的妈妈才从痴呆中惊醒过来,菜刀落地的声音和她跪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看着地上的手指,像疯了一样嚎叫开来。然后突然间再次捡起菜刀,向着姓王的抡了两下便晕死过去。
后来他们三个人都被送到医院急救。姓王的用已经骨折的胳膊挡了两菜刀,真算是废物利用,还省得骨科大夫开刀了,直接接骨。
胡峰的妈妈惊吓过度,造成神经衰弱,中途醒了一次,细声问了问胡峰的情况,再次晕厥过去。
胡峰的断指被接上第二天就强行出院了,从此他得的绰号就叫胡一刀,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聊天,每每提到胡一刀时无不手舞足蹈声色俱佳的白话一通,更有甚曾经在现场观看过的人都以见过那一幕为荣,成了特别牛b的吹嘘本钱。
也是在这时,胡一刀为了躲风头加上需要养伤,来到了金成牛家,一直住到拆完线,当时金成牛才10岁。那时母亲做完饭总是让他去给哥哥送去,那时的胡一刀像一只饿狼,尤其狠金成牛这一家人,狼性上来的时候半夜都想捅死这一家人,连他自己亲爹都不放过,他觉得是他们害的自己和母亲受苦,我们的苦需要你们的命来偿,可见胡一刀时多么的可怕。
后来胡一刀伤好之后,回到拆迁办,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特别服他,由此也建立了自己在所谓**上的地位。那时候拆迁地方特别多,油水更不用说,也为胡一刀打下了结实的经济基础,成立的建筑公司。
每每圈里人听到胡老板要参与的项目与工程,大家都给上几分面子,生意也越做越大,如今势头如日中天。
金成牛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开着车不禁的有点紧张,他这一辈子谁都不怕,只有这么一个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哥哥,是他在内心深处和精神深处让他都十分畏惧。
他有这个哥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几个发小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哥哥,自己也从未提起过,而且胡一刀到现在也恨着胡本贵,父子两个从来没有来往过。
但自己初出茅庐,处处碰壁,想要成事也只有咬着后槽牙求一求这个哥哥,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了青山市。
胡一刀有几个贴身保镖,只有这几个人才知道金成牛和胡一刀的关系,到了胡一刀的办公室,尴尬气氛被雪茄剪打破。胡一刀剪好一只递给他,金成牛双手接过来,正宗的古巴雪茄,二人吞云吐雾之间才算拉近一点距离。
金成牛低着头看着燃烧的雪茄,投来真挚的目光:“老实人想干点事情真难,我倒也有点懂了你当年为什么会那样…”
“你的意思我不是好人是吗!”胡一刀靠在大大的老板椅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左手戴着一个皮手套。
他是标准的北方人模样,国字脸,利剑眉,这么说吧,打眼一看就是个我党的地下工作者,这小模样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要是他和金成牛比的话,那绝对用英俊这个词,金成牛只能用彪悍和威武这个词。
金成牛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金成牛从未来过胡一刀这里,只是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给他打个电话,可谓是无事不登门。虽然不是新兄弟,但还是有这那么一层关系。
“说吧,什么事”胡一刀正了正身子。
金成牛将原委简单了阐述了一下,说明了要帮乔团长的方法,和安排了事故家属的事情,可气的王洋让他觉得如果把搅拌站收过来一是方便操作,二是想要将公司的前景渗透到建筑业。
过程中胡一刀心中频频点头,他之前可能小看了这个比他小10岁的弟弟,现如今自己如日中天,这些都是小事,一句话也就搞定,况且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回想起来,当年金成牛的妈妈每天给他洗衣做饭,倒也乐得还个人情。
他是在社会上一路打拼过来的,特别懂得生意中人心险恶,人脉中错综复杂尔虞我诈,你要不是在这里面滚三滚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纵使有无数文臣猛将护卫左右,也会是个扶起来的阿斗。
心里有了打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金成牛的话:“你是上我这儿抱怨来了吗?”将大皮老板椅转了一下,椅背朝向金成牛沉声说道:“钱给过你了,不够让阿强带你去财务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款项拆借知道吧,到时候交给财务就好,我一会还有个客人。”
阿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金成牛整个人愣住了,他刚刚抽着胡一刀给的古巴雪茄,说的头头是道,心想怎么也会得到一些帮助或便利,可刚没5分钟气氛全变了,成怨妇厚着脸皮上门找便宜来了!
还没容得他反应过来,身材高挑的女秘书进来,汇报说客人已经到会客厅了,看着女秘书在衣架上摘下胡总的西装,开始后悔了。后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胡总是大老板,为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自以为是的找上门来寻求帮助,未免也太让人看不起了。
金成牛本来是心思缜密的人,可毕竟初出茅庐,刚迈进生意场未免还是有点嫩,有胡一刀这个方便条件存在,有些依赖感是难免。总想找人走走捷径,少受点窝囊气,可要是做生意连这点手腕都没有,也活该让人看不起。
见此赶紧闭口不提了,出了胡一刀气派的写字楼,不由得自己笑了,自己还没出尽全力证明自己,想在人眼里留下地位,还得靠自己打拼一番,哪怕输了也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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