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日子过的好点,国子联系到散落在北京各地的同乡介绍看看有没有什么兼职可做。一番耕耘肯定是要有一番收货,他一个在夜场工作的朋友给他介绍了过去。夜场那种地方虽然咱没去过,但是这是网络信息时代,天天扫黄抓黄.赌.毒咱还不知道,成群成群的小姐穿着性.感的衣服,一会蹲成N字型,一会手抱头排成S型,相当高端大气上档次。
那老乡居然让国子去了,开始我以为他去当少爷,后来左右衡量了半天也觉得不像,就他那小身板是不是差点意思!面黄肌瘦的还带副眼镜,脑袋上顶着自来卷能有人点他的钟么!
开始去了几天,回来之后也不爱聊天了,你问他什么他也没心思搭理你,天天萎靡不振的,我说你不行买点药吃吧,干这玩意没个好体格盯不住,平时在不来点药怎么能行,国子想了想表示赞同。
有一天我去国子宿舍时候刚好看见他吃药,我说你现在就吃啊?这玩意药劲那么慢吗?现在才中午,你不是晚上才去夜场兼职吗!国子说就这样,每天一粒,我没进屋,看他满脸憔悴的样子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过了一段时间国子找我说现在夜场缺人,问我要不要去,我瞪着眼儿半天没说话,心里合计着这好么?我都有对象的人了,再说就我这小体格,跟特么纸糊的是的,去两天还不得死里面!
缓过神来之后我说算了,我谎称家里事情太多时间上不允许,你让老刘跟你一起去吧,总的来说国子还算仗义,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即便是出卖自己,都会先介绍我去卖。
我继续说,老刘去合适呀!就他那小体格壮的跟特么小牛犊子是的,去那地方刚好历练历练,关键是客人也喜欢啊,一瞧,我操?这小伙够精壮的,没说的,先给你500小费,待会伺候的舒服了亏待不了你。
就这样,老刘也不回家找娇妻了,天天从学校下班去夜场上班,这俩人每天昼伏夜出的看不见人影,白天随便找个地方就睡觉,更霸道的老刘,顶层有个女厕所,年久失修了被我们堆放了杂物,他困的实在不行,将杂物收拾了收拾之后弄了个床边铺到了上面。
天天从夜场回来就一头扎进女厕所。每天趴桌子睡觉的国子看见老刘弄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他也照猫画虎的做个窝,还找了个做仰卧起坐的垫子铺到了上面。就这样,两个人的生活和女厕所息息相关,听上去是多么暧昧的一件事。
每天早晨我在学校都能看见他顶着两个大黑眼泡,小脸蜡黄蜡黄的,同学朋友一场,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哎,都不容易呀!
等不忙的时候我过去找老刘说,你去眯会,这里我帮你盯着,有事我叫你。可能是老刘真的困的不行了,歪歪着就走了。
中午吃过午饭,大伙在天台上吸烟,我问老刘你觉得怎么样?老刘说不行,感觉浑身没劲,我说你看上去也没瘦多少呀,他来了句经典的,你看我没瘦,我特么芯儿都糠了…..
噗~~我特么差点没让烟给噎死,看来我没去还是对的,像他那么粗壮的人都扛不住,我就更甭提了,我还是好好过日子吧,虽说穷点,但是过的踏实,每天心里坦荡荡的。
这天老刘和国子强烈要求我去他们那玩玩,我表示很不情愿的只是去看看,夜场经营范围不是特别大,进去之后他来没给我让进包房,而是七扭八歪的去了一个小库房,一走进去满屋子都是待修理状态的破机器。
出于常年接触电脑的习惯,我进屋的时候将两个拦路的电脑随意的踹了几脚走向沙发,这时我才就开始发起疑问,我说你们带我来着干嘛,不能说你们当少爷的就在这点休息吧?
他俩这些日子也算在外面历练过的人了,张口就说少你大爷呀,我到想去呢,多牛逼,天天陪人喝酒,偶尔还能碰见几个漂亮的,隔三差五的还给你买东西,赶上个有钱的老女人包你个三五天就给个万八的,想想就牛逼。
我奇怪的问:“国子上回我让你吃点药,有一天我在宿舍门口你看仰脖咽药片呢,你吃的是啥?”,国子无奈的说:“你那天一提醒我就觉着在理,我去买的营养药,我怕特么那天我扛不住,成倒爷了”
大家相视而笑,他俩找来几个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和服务生小弟一起开了个包房,得知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夜场的哥们几个都挺搞笑,刚好今天老板不在,大伙开了个包房,弄来两打啤酒乐呵乐呵。
我记得那晚把他们夜场的一个小弟给灌趴下了,趴下的地方不是包房,是厕所,不是厕所的厅堂,是蹲坑儿的隔断里。那我走之后的事情,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夜场。
据他们说扶那个小弟回包房的时候,丫浑身都是湿的,有酒味还有尿臊味,身上一疙瘩一疙瘩的也不知道是呕吐物还是什么。反正醒酒之后到处找我,硬说对我很是佩服。
辗转反侧国子又换了另一个夜场,谁知,一干就是到了现在。
之后在学校的日子里少了很多乐趣,他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忙活着,我跟小蔡和陈磊在学校。那时小菜负责课时表,每天要跟任课教师核对可以利用时间,还要跟学校协商各个教师,忙的不可开交。
陈磊当时搞了对象,两人正在甜蜜期,时长见不到人影,从此我开始寂寞了,而这时我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搞对象的事情上。
在学校最后干的两件事,一个是将本科专业考到了这个学校,希望即使以后我不在这里工作依然能得到老师们的关照,另一个是我想向组织靠拢,申请加入组织,并取得了结业证书,但随着人要走茶会晾的定论,党票晾了。
最后那年的监考跟我们失业的原因是一样的,那一年凡是公有制单位都需要提供学历和通过评职称考试。我们被本科学历卡了下来,当然,那年开始招生量下滑,即使没有这个事情发生也会面临失业的问题。
我站在监考台上,看着一屋子的老男人老女人,一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样子,心里感想,你们?你们就是国-家的地基?抽中华戴名表,衣服多是名牌,从开始考试那天,学校停车场和马路边停满了政府车辆,我真的看不起他们。
确实,那时我还小。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说,我也愿意成为他们的一员,我也想锅满盆满,但是我不耻这些猪八戒还用贼贼的眼光看着美丽的女大学生,更不耻那些女地基挺着臃肿的肚囊,下垂的胸脯,扁平硕大的屁股跟一起考试的人员谈笑风生卖弄风骚。
你真的想上位不如带着你女儿来吧,或许那些上级会很乐意谈谈你工作调动的事情。
年轻气盛就是这样,顿时我又起了狭隘的报复心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干腻了,真有突如其来想毁人不倦的想法,不如我抓几个吧,断不了这些人的前程也让他们从剥削阶层上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