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叔说工地门口的三层楼里现在正准备装修,装修完要开个网吧,知道你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到时候让你过去,如果要是没问题的话,试试让你管理,这个老板就是投点钱做个买卖,自己不来看着。
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就好比一个大饼给我画那了,我想吃饼就得等着,等着大饼烙熟了我就熬到头了。于是我每天都过来看这个大饼,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烙饼的人,就这样过了两周,还是没有看到有人在这个小楼里装修布线,我失望极了,也想家了,我得回家看看。
回到家中父母盘问我工地的生活,我如实描述,那里确实很惨,一般的大人去肯定都觉得郁闷,更别说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了,我能看的出他二人的表情映射出心里的不满,但是毫无办法,马上要入冬了,工地的屋子里也没有暖气。他们开始心疼儿子了。
别看我每天在家的时候我爸总是数落我,可我一走,而且在外面又过的不太好他就又心疼了,这事肯定的,我是亲生的。
他经常说我做事没长性,一山望着一山高,不知足。可是我的这些习性都是跟他学的,他以为正面的意志来教导我就完事了,可是工作与家庭来说他做的就是另一外一套准则了。这里没有什么对不对,而我也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我自认还算的上是一个正直的人,没有走上歪门邪道。
家人最后还是撂下这么一句话,要实在不行就回来吧。这句话虽然说的很无奈但那也没办法,谁会想让儿子受那个苦?
我继续等我的饼,这对一个充满期望的人来说真是个好东西,因为这是个盼头,人最怕过没有盼头的日子,有了盼头就能yy得到烙饼的日子,到时会多么的欣喜。
入冬了,工地的工作更为艰苦,要办网吧的小楼一直很安静,相似一个睡着了的战士,屹立在那里永垂不朽,死了。
我的心跟着这个战士也去了,越来越看不清饼的轮廓,这让我很焦急,不行,我得找一下我的饼,我快要忘记它的样子了,我怕我没有了这个饼就不能再撑下去了,我在办公室给姚叔叔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听上去他很忙,我只问了他工地门口的网吧什么时候开始做,姚叔叔安慰我说那个老板最近有点忙,天气又这么冷,估计要过了年再说了,你好好工作吧。
我谢过姚叔叔,心一下子像掏到了外面,和寒冷的空气为伍,没有一丝的热气。之所以一直在这里是拥有希望,给工地库房当管理员是为了第一时间能全身心的扑到网吧里。可现在梦破了饼碎了。
在原本就不想做的事情面前,而又失去了跳跃的希望,那无疑会破灭,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我背着行囊看着库房主管,他的笑容像我走时的天气阴冷无比,可能是他跟库房其他同事打赌赢了,并以笑容转向他们,潜台词很简单,瞧见了吗?我说什么来着,他就干不长,一点苦都吃不了。
去你妈的,你以吃苦为乐,吃屎为美,你吃吧,都留给你,趁热吃。
在那之后我学会了开车,跟刀郎的歌里唱的一样,那是2003年的第一场雪。我跟权哥在一起,中午经常喝酒,下午练移库倒库的时候总会把杆撞断,教练是我们一个村子的,作为长辈也说不出什么,经常会说,特么臭小子,学车还喝酒,甭学点好。
我记得权哥那时候开了一个卖羊肉片的店,附带一些火锅调料,天天一群人去他那里玩牌。其实是个挺好的生意,我们村人都好吃,这个店面好好干的话肯定是没问题,可无奈他牌友太多,终日不断的混迹,导致生意每况愈下,关了张。
其实他人太厚道,不适合耍钱,除去小打小闹的玩牌解闷来说,耍钱跟战场应该是一样的。战场上稍一马虎命就没了,来不得半点仁慈妇人之仁,耍也一样,毕竟已经超脱出精神愉悦的范畴,一个耍不好就要把命搭上。
他都遇到过,正儿八经的过来人,在牌场来说算是大风大浪就滚了三滚了。没有太多的坏心眼,行骗欺诈玩不得真,可人家给他上套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提起他,我脑海里始终有一个镜头,他和燕儿姐给我包饺子,我穿着毛衣里面衬衫的领子立立着。
他总想改,却从未遇到时机,就好像他从开始偶然玩起牌九一样。去售楼处卖房子,要说那几年是好年景,他却卖的一塌糊涂,草草收场。想脱离本土生活去闯一番作为,可却让朋友给骗去HN干了c销,差点连人都没回来,总之时不他待,命运多折。也许崎岖的道路都摆在的前面,希望他之后的路一马平川。
恐怕权哥玩牌最少的日子是跟我们一起在网吧打cs的时候,那日子回想起来真是舒坦,我、八子、权哥、等好几个人天天泡在网吧里,一个cs的游戏能玩半年多,这半年从夏天到冬天,生活里只有cs,那里是我们这些无业游民的乐园,没有烦恼,虽然我们几个都欠下了一笔账款。
村子里开黑网吧的时间很晚,别的村早已玩的火热了,我们村才有,而且网络极差,在网吧里的人多数都玩单机游戏,cs、红警、星际这三样游戏轮换着玩,始终不会腻,后来陆续又开了两个,也还算挣钱。
断断续续的工作和家里蹲的事情让我摸不到头脑,回忆就像这段的经历没有连贯性,我怕在这么写下去会变成流水账,毫无趣味可谈。不过这期间我家里的地是基本上我种的,我一个人播种,一个人打药,一个人浇水。我爸还挖苦过我说,你不是以前说一辈子不种地吗!噎的我哑口无言。
今天写到这里,这是最烂的一章,但是个纪念章,提起我跟我爸发过的誓言,和他用这句话噎的我哑口无言,一来一往提及的地,五亩。是初一那年我老叔留下的,那年我老叔患的重病离别人世,留下这口粮田才开始种。
要说身为农民,种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农民没有地还叫农民吗,既没有退休工资也没有社会保障,有的只是这块土地,说什么军民鱼水情,那是国家的自恋,农民没有土地谁愿意跟你情!农民只认土地,多少年一来都是,天朝得以江山最简单的道理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这六个字。
他们靠泥腿子打天下,泥腿子是什么,就是农民,旧社会农民很苦,大多数自己没有田地,靠给地主当长工赚取口粮,由于吃饭都是个问题,就更甭提上学了,所以打下天下老农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你跟他说老蒋他都不知道是干嘛地,没准还会问你是哪儿的东家!
就像李云龙说自己从大别山出来时跟着参加红军,头一回看见飞机都傻眼了,说那是个什么鸟,咋那大?上面还坐着个人哩。这就对了,这就是农民,不懂大道理,“打土豪分田地”这六个字就能得以天朝并为之昌盛,靠的是什么,就是个地。
在农村为争一寸土地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多年相处的两家邻居向来和睦,可是一牵扯到修盖宅基地多数就翻了脸,为什么,就是因为原来相安无事的土地现在变了,这就不行,在好的关系也不行,他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发了疯似的不让人,但他知道,这事绝对不行,就是跟你用铁锹抡掉了脑袋也不行。其实这是什么精神,就是农民赖与土地生存的精神,不论是耕种还是居住,因为这是后世生存的根本,为了以后,现在寸土不让。
由此说为纪念章是我家的地就在这周没了,占地的会给出费用,其实大家多为乐意,毕竟多年来粮食价格守低不高,农民减去人工费用、耕种费用、机器费用、剩下是就寥寥无几了。
近些年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家里的老人身子骨也干不动了,也愿意把地征出去,省去麻烦,不论今后如何,现在算是轻省了。好,这也算众望所归,但情节无法与时俱进,当了一辈子农民了,习惯了,干地里活然后收庄稼这是老农民的根,这种心情一时间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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