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吃饭,到是那位安人沉着脸,拖着缓慢的步子迈到众人面前,自顾地打量了一番,然后道:
“要表演的舞蹈可有准备好?”
她说话的语调有些怪,人们要很费力才能听明白。
而后众人点头,一个年长一点的小伙子主动回话道:
“都准备好了!虽然咱们来自不同的艺馆,但是这一路上也商议过表演的事,请安人放心!”
话说完,却又顿了顿,然后再开口道:
“只是表演是按照三十个人准备的,现在人少了,一些花式就要做些改动。不过没关系,那些很快就可以重新排好的!”
他是有意说出队里少了人的事情,本以为对方怎么也能问几句,这才便也好给同伴们争争口,出出气。
可那老安人竟把一些并不喜听到的言语自动过滤掉,少不少人的,在她看来就像掉几个馒头一样,不疼不氧。
“你们都站好!”她的声音又起,听起来怨哄哄,像是谁欠了她八百吊。“都排成排站好了,给我看看模样!”
人们依言而行,男人一排女人一排的站好。
那安人直接往女人堆儿里扎来,很不客气地伸出手去挨个儿抬下巴,以一种农民挑大萝卜的姿态审视着一众舞姬。
终于看到秦如殇时,那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一怔,却怎么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捏上下巴。
倒不是因为如殇有什么过激的反映,事实上,她连动都没动,只是探出目光直视过去,却已经令人遍体生寒。
入宫之后再不好再用布巾包住面部,男男女女的面容都展于人前,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