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莫良同意的答案,唐清雅看着心情大好,满脸得意的欢笑,看着万鹏飞有些压抑不住的说:
“走,鹏飞,和我去跳舞!”
也不知万鹏飞是真的不会还是有些赌气,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轻柔的笑容,低着头淡淡的说:
“你自己去吧!我不会跳舞。”
而对于万鹏飞的回答唐清雅全然也不在意,转而看向一脸忧郁的莫良,根本不给莫良拒绝的机会,一把抓住莫良的手臂,一脸欢笑的说了句:
“来,莫良,陪我跳会舞!”
虽然莫良很想拒绝,可是当感受到那种抓着自己的力量,现实剥夺了莫良所有抗议,直接宣布抗议无效;在那股力量面前莫良就像一只刚刚孵化不久的小鸡,根本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任由唐清雅拉着跑向了广场中央;无法想象,那种力量竟然是从眼前这个看着风都能吹倒的美丽女人发出来的;内心的震惊让莫良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机械的跟着唐清雅到达了场中央。
当两人在场中站定,莫良在唐清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感觉,那双闪动的眼眸好像有无限的风情,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怜惜,可是当对视片刻以后,莫良在她的眼神深处又感觉到一种未知,让莫良根本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始终不愿放下对她的警惕。
看着莫良有些木呐的样子,唐清雅抓着莫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部和腰部,然后摆好姿势,淡淡笑着问:
“会跳吗?”
莫良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醒,有些紧张的回答说:
“看过,但是从没跳过。”
对于这个答案唐清雅似乎全然无所谓,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完全看不懂的笑容说:
“没事,我教你,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了!”
说完便开始跟着音乐动了起来,而莫良也有些别扭的顺着唐清雅的步子动了起来,总有一种慢半拍的感觉;但是只是一会儿的别扭,不到一分钟,回想着昨夜烙印在脑海里的舞步,莫良已经开始完全的掌握那种节奏,根本不需要唐清雅的带领就可以应付自如了;感觉到莫良的变化,唐清雅有些怪嗔的问:
“你不是说没跳过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跳的挺熟练的啊?”
对于唐清雅的问题莫良一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确实没有跳过;微微酝酿了一下,让后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真的没有跳过,只是挺喜欢看别人跳的,可能是看的多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就学会了!”
唐清雅露出一个在莫良看来应该叫做神秘的微笑,然后说:
“你说的倒是轻松,学会和会做可是有很大区别的!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学会以后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上手,难怪白茉莉那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人物都能看的上你!”
听到唐清雅对茉莉明显不喜欢的评价,莫良心中生出一种淡淡的厌恶,可是那种厌恶又被一种好奇所掩盖;莫良突然抬起头紧紧盯着唐清雅呼吸有些急促的问:
“你和茉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莫良问话,唐清雅突然闭上了眼睛,似在回忆,脸上出现了一种应该称之为安逸微笑,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莫良的眼睛问:
“怎么?白茉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以前的事吗?”
对于唐清雅那种侵略性很强的目光莫良完全无视,有些忧郁的摇了摇头,以示茉莉并没有和她说过。
而对于莫良的反应唐清雅突然冷笑了一下,有些鄙视的说:
“哼!她永远都是那么的自命清高。”
但马上那种轻蔑就消失不见,转而被一种温馨所取代;用一种极度傲气的口气说:
“我和鹏飞还有白茉莉都是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兰州军区服役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特种小队,当时鹏飞是小队队长,我是军士长,而白茉莉是狙击小组的观察手;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谢凌云、马振东和王小龙,我们六个人组成了神鹰突击队。”
“我们在零八年********暴乱的时候上过战场,在那场战斗中,除了振东和鹏飞,我们所有人都受过伤,之后每个人也都有军功在身上,但是一个意外让我们之后就分解了。”
听到唐清雅说意外,莫良很自然的想到了茉莉的母亲,然而他却猜错了。
就见唐清雅脸色突然冷了些许,然后冷冷的说:
“在乌鲁木齐我们和一支当地武装交火的时候,我因为判断失误,支援没有到位,王小龙没来得及拆除脚下的地雷就被敌人机枪打成了马蜂窝;白茉莉为了救王小龙,后背被四零火的弹片划伤,胳膊也被子弹打了个对穿;凌云因为掩护白茉莉,位置暴露,险些被敌方狙击手击杀,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肩胛骨却被开了个大洞,从此左手根本使不了多大劲,变成了一个半残疾。”
“要不是振东不要命,冲进敌人阵地和敌人展开肉搏,为鹏飞夺取敌方汽车争取到时间,我们这群人早就在那场战斗中进了烈士公墓了,那也是我们小队第一次的任务失败,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我们大部分人在那次任务中活了下来,可是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马振东在那场战斗后我们逃走的时候从车上摔了下去,掉下了悬崖,因为战后没有找到尸骨,所以军部判定他为失踪;凌云肩胛骨碎裂,所以没办法正常服役,通过领导走后门被安排在了通讯班,可是凌云身为战士的傲气让他选择了逃走,抛却了所有的兄弟,成了一个全世界所有黑社会势力想要抓住的通缉犯。”
“至于鹏飞,因为觉得那是自己指挥的失误,所以连续像军部申请了几次处分,可是军部始终都没有批,最后直接强制递交了复原申请,离开了部队;而白茉莉,是我们中坚持到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同时也是我们当中最为滑稽的一个,不是因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离开部队,而是为了一个死人。”
听到这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莫良还是一下就猜到了茉莉离开的原因,他的母亲;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唐清雅此时说的并不是白茉莉的母亲,而是一个死人;也就是此时,莫良错过了将一个误会澄清的最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