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良的话,茉莉彻底顿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莫良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用一个平静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问:
“为什么?”
看着茉莉眼中的泪花,莫良知道该如何回答,与茉莉愣愣的对视了一会儿,似乎非常纠结的说:
“我们,我们不是夫妻,这样做,不好!”
或许对于莫良来说这只是自己无法突破自己心灵障碍的一种说词,而在茉莉看来,这却是莫良嫌弃自己的信号。
茉莉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样的表情诠释自己心中的痛苦,只能面无表情的盯着莫良,从而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是茉莉并没有通过眼神看透人心的本事,她在莫良的眼神中除了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真诚,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茉莉瞬间翻下了莫良腹部,拉过床尾的被子将自己露出的身体裹住,背对着莫良一句话也不说;而莫良在茉莉下去之后只是有些难过的用手捂住了额头。
那一刻,茉莉真的有些动摇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莫良,身边躺的是不是两天前还信誓旦旦说把生命给自己的那个莫良?做梦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对自己山盟海誓,而这一刻却又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愿意了,她不敢再想自己在莫良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因为越是想,她就越害怕,害怕莫良真的是在嫌弃她。
虽然这是茉莉一直在说服自己,这是自己盼望和莫良的最好结局,可是没想到,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自己会是这样的心痛。
也就是此刻,莫良在茉莉心中扎下了一颗永远也拔不掉的刺,哪怕直到有一天她可以真正读懂莫良的心思,却再也擦不掉此时莫良在她心口划下的伤痕。
而莫良,同样陷入了纠结的漩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很爱茉莉,又或者说比以前更爱茉莉;但他再也无法用言语去诠释自己对茉莉的爱慕,因为它已经升华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在和茉莉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他可以轻易的脱下茉莉的衣服,没有任何负担的要了她;在他被茉莉深深感动,爱上茉莉的时候,他无法接受没有感情的****,但是并不介意两个相爱之人的彼此拥有,依然可以在对茉莉负责的情况下要了她,然后为了让茉莉过上应有的日子而努力。
可是现在,除了对茉莉保证绝对的尊重,他再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表现自己对茉莉的负责;既然茉莉无法和他真正的成为夫妻,那他就不能再去玷污茉莉的清白,毁了茉莉未来的幸福,爱她,所以就要尊重她,哪怕是对茉莉一丝的不敬也不可以,莫良在心里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但莫良却不知道,就是他对茉莉的这份相敬如宾,让他这次的表白彻底的失去了转还的余地,也就是两人相敬如宾的这一夜,拉开了莫良迈向罪恶的序幕。
而正在此时,汉口医院那间特护病房的门口,四名持枪武警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病房两侧;老人就坐在门口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门前的地板,一脸的忧伤;张莹莹侧躺在旁边的长椅上,把头枕在同样坐在长椅上的中校腿上,似乎因为太累,两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大猩猩好像很喜欢那个窗台,还是和上次一样,坐在窗台上一脸的憨笑。
突然从楼道的拐角冲出七人人,两名医生,四名护士,还有一人躺在推车上,满身的血污,脸已经被鲜血染红,远远的都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似乎是因为伤的很重,那几人跑的很急,一脸的紧张,其中一名医生一边跑一边焦急喊:
“急救!让一下!请让一下!”
完全一副抢救生命的样子。
四名武警微微的向墙壁上靠了靠,老人依旧一脸忧伤看着地板,大猩猩转头看了看过来的几人,又看了看老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继续看着病房门一脸的憨笑。
但当推车就要驶过老人身旁的时候,一出午夜凶铃开始上演;靠近病房门一侧的三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手术刀具,只是轻轻的几个圆弧挥动,那些训练有素的武警脖子上就出现了一寸血痕,还没明白怎回事儿,眼神当中的神采便开始涣散。
而与此同时,靠近窗户一侧的三人直接无视大猩猩,挥动手术刀直取老人身体各个要害;然而大猩猩好像早有准备一般,在几人亮出手术刀的瞬间就跳下了窗台,没有任何犹豫,带着那种憨笑,单手扶住窗台,抬腿一记横扫,直接命中一人胸口,随着“咔嚓”一声胸骨断裂的声音,那人鼻孔和嘴中同时喷出鲜血,直接浮空,撞上身后的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十几米远。
另外三人在刺杀四名武警之后,见另外三人倒飞出去,急忙一脸狠辣的从各个角度再次向着老人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大猩猩见几人再次袭来,脚未落地,再次一记侧踢,正面命中一人门面,一声脆响,那人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擦着墙壁滑到了地上,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门面,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借助踢中那人的那股力量,大猩猩用他那庞大的身躯,凌空一个极不协调的翻转,膝盖迎上另一人的胸口,又是一声肋骨骨折的声音,那人胸口被鲜血染红,倒飞出去。
大猩猩气势不减,在间不容发之际,手肘撞上躬身冲向老人的最后一人颈部,那人还未碰到老人,就垂直砸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便一动不动了。
看着在自己手中一击都过不了的几人,大猩猩憨笑着转身冲向了之前被撞飞,还未断气的两人,一人还未站稳,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蟒蛇就缠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声脆响,脑袋在脖子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就那样看着自己身后的一人,被大猩猩一拳击中脑袋,脑袋好像一个西瓜一样爆裂,然后两具尸体在大猩猩前后同时缓缓倒下。
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五秒。
而就在争斗本应走向终点的时候,床上那本该已经死了的尸体瞬间睁开了眼睛,随着他胳膊转向老人,一把手枪正对着老人的额头,手指开始扣动扳机。
“砰”
争斗中唯一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一声玻璃的碎裂声,打破了汉口这家医院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