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声响起,大龙腾皇帝伸手朝小顺子招了招手,站在身旁的那武功高强太监,连忙伸出手去,但皇帝并没有一下就将手搭在那太监手上,而是犹豫了一会,才将手搭在其手上,两手接触那一刹那,赵明明显的感到皇帝父亲的手颤抖了一下,心里不惊暗自奇怪,好象皇帝父亲有所顾忌!
“胗要去```了,没有什```么事放心不下,但有```一件事胗不```得不再重申一```次,那就是```你们```要尽心```尽力的```辅佐太```子,保卫好```大龙腾```的江```山,如```有心```篡位者,天诛```地灭```”说着这么多的话,越来越气若游丝,好象要休息般,缓缓的闭上眼睛`````
赵明与那太监同时眼睛一闭,心里一酸,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能感觉才出皇上已经架崩西去了。
赵明虽说与这个皇帝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体内流的可是他的血,没有养育之恩,也有再生之恩,焉能同木头人般无动于衷,心里一阵阵的绞痛,握着唯一亲人的手,赵明满眼泪水的看着双眼通红的生母,双眼竟不可制止的溢出泪水。母子两还没说过一句话,但毕竟母子连心,发现了儿子的异样,母亲慈祥的天性暴露无遗,看着一表人才的儿子,伸出手轻轻擦拭着赵明的泪水,她还未感觉到赵明的悲伤之源``````
那太监看着皇帝从小长大,自上一代皇帝去世后,对眼前已经不能言语的皇帝视同己出,但谁又能想到自己竟然老节不保,在太后的万般柔情下竟化为绕指柔,可悲啊!知道只是被太后利用,但一生献身大龙朝,保两代皇上,立过汗马功劳,却知道自己是个太监的身份,一生未尝情滋味,老来蒙得皇后恩宠,虽是利用,但老奴情愿被利用,因为爱上了太后,老奴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先皇,更是大龙的罪人,老奴唯一可以做的,只能保太子一命了,其他的人```老奴尽量规劝大皇子少做杀孽了,其余的```也不想过问了。
“皇上```皇上```”小顺子叫了两声,众人心神立即被吸引了过去,都紧绷着心弦。
小顺子心头那句话突然冒起,梗在喉间,不敢吐出,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朝皇帝鼻下伸去``````
“皇上驾崩啦`````”一语激起滔天巨浪,有欢喜有人忧。
堂内哭声一片,赵明的生母一闻噩耗更是浑身脱力晕了过去。赵明连忙暗自输了一道真气过,为母亲推宫活血。
良久过后,太医为皇帝的驾崩写了证明,交与跪地上的四位朝中大臣,就为了证明皇帝乃自然死亡。赵明看着有点疑惑:皇帝死了还要开证明吗??怪了去了。
大将军韩戚忠粗略的看了一眼证明,做为朝中唯一一个受皇帝病危之后重托的武将,可说是皇帝的一个高明手段,自古掌握了兵权就等于掌控了江山。手上有兵,是不是皇帝已经无所谓了,不是皇帝,更像皇帝,因为皇帝都要听你的。所以说皇帝的高明正是在这里,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位西去的皇帝用人之术极为高明与准确,他就看准了大将军韩戚忠是个忠义大臣,绝对不会造反,所以就安排了这么一个武将,一个唯一的大将军,一个掌控了大龙半数以上兵马的老臣。
做为遗命大臣,显然要说几句话,但乱哄哄的怎么说话,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大家其实都是在装模作样,真哭真伤心的屈指可数,听了韩戚忠的咳嗽之后,众人知道有事要宣布了,便停了哭声,抬首向右边四位大臣看来。停细看之下,只有那太子真正面上挂着几行泪水,其它真的是光打雷不下雨。
“皇上既已驾鹤西去,普天莫不哀痛,还请各位皇子,娘娘截哀顺便。”场面话,但本就在假装的众人好象开悟了般,个个也装模作样的擦拭一把,振作精神,看在赵明眼里只觉心中一阵发凉,难道真如书上说的,帝王家更没有什么真情亲情?到底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竟如此的淡薄亲情,好一班畜生```赵明心头感觉着世间的人情冷暖,突然手上一热,赵明回过头,只见母亲颗颗热腾腾的眼泪正滴在自己手上,赵明又是一阵暗叹:父亲,你有一个如此钟情你的妻子,你足可含笑九泉了,也见证了你们的真情,虽在生前大半辈子愧对我母子,但我们都没有怪你,作为帝王,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已,你能在死前一刻撕开做为一国之主的尊严,为我两母子平反,足可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们母子的一席之地,我感谢您,感谢您给了我生命``````
“各位都起来吧``````”太师秦仪接着大将军韩戚忠的话说道。
“是啊!先起来坐好,我们还有重要事要宣布。”右宰相王石接着说道。
众人见四位顾名大臣都发表了讲话,都静了下来,再说,这太子登基,拜见新皇帝,是势在必行的事,得罪了新皇登基,今后可不大好过。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有的就想着大逆不道的事``````
右宰相王石清了声桑子,沉气开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参见新皇帝。”说着走到左边,将太子拉到右边,刚才四人跪立之处,只是不知何时竟有了一张椅子。
右宰相王石将太子扶上椅子,他是宰相之一,论资格也是四人中之最,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头轻声呼道:“老臣王石``````”双腿一屈,拜倒在地,正准备高呼“拜见皇上。”突然一声娇喝道:“慢着!”
王石与韩戚忠心头剧烈一震,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听声音,不消说了,正是最怕的人发难了。
“皇后```不!现在应该叫你皇太后了,不知道皇太后还有什么紧急事态比参见新皇更为重要。”做为当朝老臣,他应该说这一句话。
“当然有,正是为了新皇的事。”皇后虽叫皇后,但其实还不是最老的一位,先前还有一位原配皇后,只是去世多了,所以才轮的到她当皇后,如今看她正是许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年龄。只是赵明看女人特别喜欢看女人胸部,不管是有意思没意思,先睹一眼做一番品论再说:哼!垂的太厉害!
“新皇还有什么事,新皇是先皇亲立的储君,临终大家更是听的一清二楚,谁要篡位,天诛地灭。老臣可是紧记着。”王石步步紧逼。
皇后似乎有所持,并不惧怕,站起说道:“皇上是立了储君,但立了又怎么样,太子天生软弱无能,天资更是愚蠢,立此储君,大龙几百年基业就怕不断送吗?”皇太后亦是当仁不让。
众人这时都明白过来了,皇后这是在为自己孩儿争皇位,但她凭什么争,一文一武两个朝中大臣仅遵先皇帝遗命,力挺太子登基,那韩戚忠更是掌握了大龙半数强兵强将,皇后拿什么来争取呢?
“原来太后是为自己孩子争皇位,看来皇后是早有此心了!”韩戚忠突然出声说着,语气透出一股不友尚的调调,周身那股久战杀场的气势朝皇后迫去。韩戚忠凭着手中三尺青锋,饮着敌人鲜血,踏着成千上万尸骨一路走来,建立丰功伟业,如此老将的威武气势岂是那太后一介女流之辈所能抵抗的。但就在太后脸色微微一变之下,一条身形不见如何运动,凭空出现在太后跟前,立即周身发出一股比韩戚忠只强不弱的气势朝韩戚忠迫去。
“你```”韩戚忠一见来人,脑中顿时如烟雾弹爆炸般,一片灰白,空荡荡,脚下更是蹬蹬蹬的退了几大步,一手压着前胸,不住的喘着气。
王石一见来人竟帮着皇后谋夺皇位,脸色一下刷的苍白,突然厉声喝道:“庞龙,先皇待你不薄,如今尸骨未寒,你竟当着先皇的遗体做出如此之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天诛地灭。”王石这一番话语可未句句如刀刺入庞龙的心间。
庞龙正是那令赵明感觉出比东王实力更强大的中年太监,此时被王石一阵喝骂,心头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缓缓的吞吐着气息,对王石的一番话并不做答。
“庞公公,你是父皇贴身侍卫,为什么你要帮助大哥夺二哥的位置。”一位有点正义和血性的皇子终于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话。
庞龙依旧没有说话,但太后与大皇子狠毒的目光却齐刷刷的朝那皇子瞪去。
“皇儿,你干什么,快快退出来。”一名娘娘打扮的妇人一把欲将仗义说话的皇子拉回。
“林娘娘可真是教子有方,本皇后在此恭喜了。”皇后见有其他皇子出头仗义,不由寻思着,杀只鸡给猴看,给众皇子一个下马威,免的夜长梦多耽误了正事。
“皇后误会了,三皇子不是这个意思,皇后您别生气。”众人都看的出来,这事有庞公公插手,那么历史的巨轮将要改变方向了,试问这里还有谁能挡的住,跟随太上皇出生入死,千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般,无敌战场,威名显赫的——庞龙,庞公公。
“我就是这个意思,他不就是一个奴才吗?不就是大龙皇家的一条狗吗?他凭什么插手管这等大事,这里有四位顾命大臣,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了,他这是大逆不道。”那皇子越说越气,一把甩了脸色发白的母亲的手,接着补上一句:“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大龙是赵家的天下,怎么轮也轮不到姓庞,你跟着瞎参和什么事。”
众人没想到一向耿直的三皇竟然当着皇后与庞公公的面如此发难,说的话句句一针见血,句句掐住要害。王石与韩戚忠,太子都不由的暗自投来感激的一睹,但也对三皇子担忧着。
赵明陪着母亲坐在最下首,看着几人争的面红耳赤,到底谁跟谁啊!赵明头大了,真要干起来也不懂的要帮谁,不过看起来好象太子在理,那两个家伙也比较正直,算了,帮个屁,他们都死了最好,老子来当皇帝,也省事了,两全其美,不过太子这边要是没有什么特殊人物,就那个老将军的话,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赵明正勾画着,终于,三皇子跳出来大骂一痛,赵明乐了:奶奶的,看了这么久,就***这个有点样子,其他一个个都不够蛮横,***,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到底是一个爸生的,有点像我。
赵明饶有兴趣的看着即兴表演的那三皇子口出“狂言”。也不想想到底谁像谁,人家是三皇子,赵明呢,排行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