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赦哥哥，我该怎么办……教主他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你……不要哭，这没什么好哭的。”白展堂舒了口气，胸口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了，身体也开始变得很轻很轻。
唐灵抹了把眼泪，哭泣着说：“教主大人，你不能死啊，你要坚持住……要是你死了，无赦哥哥会很伤心的……你舍得让他伤心吗……”
无赦会为他的死而感到伤心吗？他应该不会吧！白展堂想了想，笑了。
素儿啊，爹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看到女儿，他忽然变得愉快，但想到那男人，他的眼一瞪，那股悲伤化作的怒气又涌上心头了。
想起李毅刚的死，还有女儿临死前的一幕，像走马灯似地在他脑子里回放，他的拳头一点点地收紧、收紧……
“素儿，对不起啊，爹没用，没有为你报仇……“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又抓住唐灵的手，“灵……告诉无赦，一定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杀了那男人，杀了那狗皇帝，为我和素儿报仇……”
“教主大人……”恩恩相报何时了？唐灵真不想让无赦哥哥去杀人，可是，这是教主的遗言，她怎么能不说呢？
“答应我唐灵……拜托你一定要告诉他……”他一激动，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好，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了……”他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嘴里喃喃地道：“我这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无赦了……从小就让他生活在恨仇之中……因为他长得太像那个男人，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男人，那股恨意操控着我的心，让我对他越来越冷淡，从他一岁开始，我就没有抱过他……也没有牵过他的手……我这么对他，他一定很恨我吧……”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皮也渐渐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