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直给我的都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在两老出事前那几个月好像更严重一点。”
“怎么说？”
“有一次中午吧，我到他们家去，才上到二楼就见涂宝生一脸平静地从他养父书房里走出来，衣服都破了，手臂上还有一道道的抓痕，我当时就觉得来的不是时候，但往书房里一瞧还是有些吓住了，里面像是被打动过一般，书架上的书撒落了一地，椅子啊什么的歪倒在一边，而老涂就坐在地板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连衣服上的扣子都没扣上……”
“你是说他们当时吵架了，而且还动了手？”小张有些不敢相信。
钱大妈说：“动手是肯定的了，但具体我也没看见过，这些你们警察自个调查去吧。”
“居委会的钱大妈为什么要对你说涂家父子关系紧张，而且还强调是在他们出事前几个月特别严重？她想说明什么？”李净听了小张的汇报之后提出了疑问。
小张又喝了一口茶，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准她以为涂宝生是杀害涂家两老的凶手呢？”
“有这个可能。”李净沉吟道，“对了，你后来去派出所问过涂家两老的案子了么？”
“问过了，当年的案卷都在这里。”说着小张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一迭资料。李净只随便翻了翻，并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案宗里对涂家命案的结论简单处理为“一起意外起火事件”。而涂家命案当晚唯一幸存的涂宝生却有不在场证据。
据调查，当晚涂宝生吃过晚饭之后便到一个美术教师家里学画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供词得到了那位美术老师的证实。
“有没有查到涂宝生现在的下落呢？”李净问。
小张摇了摇头：“没有。涂宝生自从在森林公园里遭到同学欺负之后便神秘失踪了，没有人再见过他，他的老师、同学、邻居等等对这件事也是毫无头绪，没有人说得上来涂宝生的半点去向。”
“好了，小张你先休息下，小罗，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李净把脸转向了罗川，罗川刚好把头往桌子那边靠近了一点。
“余生这人不简单啊，我从青川外语学院调取了他的资料，结果到派出所一查，根本没有余生这个人，也就是说，他的一切身份证明都是假的，他的一切社会经厉更是无从查起，只是查到了在大一时跟踪调查过他的一位同学，据说那位同学当时神秘失踪了一个星期，原来是被余生骗进了文峰南路一家发廊里，被里面的小姐缠了整整一个星期……”
“嘿嘿……”李净跟小张都忍不住发起笑了。
罗川不满地哼了一声，脸却红了，嚷道：“上次我跟踪他是被他骗去了一家发廊没错，那小子太狡猾了，好在我是警察，谁敢动我啊！”
两人又都是“嘿嘿”一笑，罗川干脆不理会他们。
李净这才问道：“既然余生跟那些发廊混得那么熟悉，为什么不从那些发廊女身上下手呢，说不定能挖出那小子一些什么东东来呢！”
“我查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些女人，只要给她们好处，她们什么都愿意干的。”
“我们可以把余生请到局里好好审一审，如果这小子真是涂宝生的话，定他杀人的罪名可就太容易了。”小张见李净许久都不说话，提了个建议道。
罗川也说：“就是，就凭这小子伪造身份证明这一件就够他受的了。”
“这事还得慢慢来，急不得！”李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