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坐在那里讲着有关死去的李深的事情,所有的同学都坐在那里听着,当他说到这小子四处借钱,一天啥活都不干,还是有钱花。
其他的几个同学脸上流露出即生气,也无奈的神色来,其中的一个同学说道,快算了吧!我想在坐的这些同学,除了修来德怕都借遍了。
那些人都不停的点头,很明显他确实都借遍了,最少的他也借了有七八十元,这位同学一说完,另一个同学马上接过话来说道,该死的,我借给他二百多块钱呢!那是我两个月下井的收入,他这一死全都没了。
是呀,二百多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条件差一点的,一个月有十多块钱就能过日子了,现在一想到他,我恨的牙根子都感到痛。
见几个同学都特别恨他,李瑞祥马上又跟着说道,不过,他死的也是很可怜的,你们只知道,他是春节一过,就跳到江里死了。
这之前,还有一个故事,李深那天晚上从我这里回去之后,就独自一个人跑到街前的经销店,买了一大些的烧纸,别人问他,你买这么多烧纸干啥。
这小子说,自己没有儿没有女的,要是死了,到了那边总得花钱吧,在这过紧日子,到了那边,我得给自己多搞一些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当初他说这话的时候,听到的人还以为他有病呢,大白天的说这话多不吉利,就笑着骂他说,你缺心眼呀!那有好好的咒骂自己死的。
他也不生气,低着头在那里挑着烧的特别旺的烧纸说道,我说的可是真事,有不得死呀,只是早一天,晚一天,我这是提前为自己做好准备。
看来他早就有了自杀的想法,第二天早晨,当我准备上班的时候,房后突然听到懒二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还觉得怪呢,他喊我干什么呢?
他知道我和狗子是同学,看他喊我的声音都有些变音了,我就跑出去问他,叔,这大早晨的,你大呼小叫的干啥呀,有什么事屋里说好了。
说啥呀!他着急的对我说道,你还不知道呀!你的同学狗子昨天晚上从我家里回去之后,听说投河自杀了,快,找几个人把他捞上来。
修来德点头说道,看来他确实早就有了死的想法了,他怕受穷,先给自己多多的准备了纸钱,瞎了,这么年轻就想不开,真是没办法。
提到狗子令大家特别扫兴,气氛也有些不对味,修来德看着大家说道:
“好了,不要提他了,今天大家有机会坐到一起,怎么开心,怎么热闹,怎么来,就不要提他好了,来,我给大家跳一个迪斯科给大家祝祝兴。”
院子地方大,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喝酒,看修来德要跳舞,都开心起来,忘掉了狗子的事情,马上有人跑到屋子里,把李瑞祥家个得唯一的大件。
那个最时髦的大录音机搬了出来,放到院子旁边,歌曲一出来,借着酒兴,几个人开心的跳了起来,跳累了,就回到桌旁边举杯喝起来。
几个同学到一齐,一开心起来,啥都忘了,纵情的大喝起来,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这酒一进肚子里,啥都忘了,觉得无论如何也得玩尽兴了。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玩的正开心的几个人这时以喝的东倒西歪,晃晃当当,说起话来,也是大舌头吐字不清,还在那里跳着,蹦着。
修来德和大家玩的特别开心,在他跳着,喝着时,感到有尿憋不住了,就大着舌头对其他的同学说道,“你们先玩着,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其他的几个人也不在意,李瑞详还怕他找不到茅厕晃晃当当的指点给他,那厕所就在一进他家大门的旁边,修来德用手推了他一把说道:
“回去,回去,我还不知道厕在那吗?你们玩你们的,我马上就回来。你还怕我掉到厕所里呀?别看,你要是看我就尿不出来了。”
李瑞祥也喝多了,看他这样说,马上笑了笑,也就不去管他,又和同学们欢跳起来,几个人根本就不会跳,只是看电视里,那么跳,学那么两下子。
跳好跳坏,谁也不笑话谁,也就是为了玩,为了开心,修来德感到酒劲一个劲的朝头上冲,迷迷糊糊的,晃晃当当的摸索着朝厕所走去。
他站在厕前,闭着眼睛嘴里还自语着呢,喝多了,喝多了,怎么找不到裤子门了呢?他的手在裤腰位置胡乱的摸着,突然听到大道上传来叫喊声。
好奇的修来德不由的愣了一下,手放在腰带那里,探着头朝大街上看去,边看边想,这是怎么了,谁和谁打仗了,这热闹我得过去看看。
本来想尿尿,听到打骂声和争吵声,修来德也不尿尿了,路面黑,摸索着朝大街上走去,边走还边想,谁家这么晚了还打仗呀,真有意思。
李瑞祥家出门就是胡同口,顺着胡同口朝东不远就是大街,这条街是村里的主道,年轻人,老年人,只要想玩,或买东西,都会到这大街上去。
来到胡同口,修来德迷迷糊糊的朝吵闹地方看去,见在大道传过来的,也不多想,晃当当的直奔大道而去,走了没有多远,看到路旁边有一家很热闹。
门前挤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而里面打的很欢,迷迷糊糊的修来德翘着脚朝里面看去,见一个年纪大的人,正打一个女孩子呢,他也不管啥原因大喊道:
“喂,别打了,你怎么欺负人呢?怎么打人呢?”
他喝的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人家里的事情,那么多邻居,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都只顾看热闹不管闲事,他喝多了酒跑去管闲事去了。
里面人家打的正欢呢?也是在气头上,看有人管闲事,马上就跑出来两个身强体壮的人,见修来德晃晃当当醉熏熏的,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修来德感觉自己不含糊,看有人奔自己来,举手就打,他也不客气,想和对方斗两下子,那知道,酒喝的太多了,都没有脚跟站都站不稳,还打个屁。
三拳两脚,就被人打趴在地上,眼睛当时就肿的什么都看不到了,那几个人边打边说,让你管闲事,你是从那来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修来德在村子里并没有呆多长时间,小时上学,大点了跑到镇子上学,还没有毕业呢,又马上当兵,村里人除了同学,和邻居,谁认识他呀。
有好心的邻居,一看他被打,马是跑到李瑞祥家喊的,“喂,李瑞祥,你们还跳个啥劲呀?你们的同想可能被人家打了,还不赶紧过去看看。”
同是本村人,离李瑞祥家里近,自然都认识,听到喊声,几个同学酒一下子醒了很多,争着朝大街上跑去,赶过去一看,见修来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打晕了,急的李瑞祥瞪起眼睛朝那邻居嚷起来,“你们,你们打死人了,都是本村的人,怎么能下这么死的手。”
那邻居一看是李瑞祥,马上不好意思的问道,“他是谁呀?跑我们家来管闲事,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正好又在气头上,就把他打了。”
几个同学一看人这么多,天又这么黑,只好架着修来德回到李瑞祥家里,这酒也无法喝下去了,都坐在旁边守着,担心他被人家打死。
那知道,这酒喝的太多了,人一倒在地上,本来就迷糊,这回更迷糊了,竟然睡着了,到了半夜,修来德这才醒来,朝坐在旁边的同学看着问道:
“我酒喝多了,怎么感到头有些痛呢?”说着他晃了晃头,“李瑞祥,你们不睡觉坐在我身边干什么,正好,你家没有没止痛药,给我拿一片来。”
李瑞祥看他没啥大事,只好点头跑去拿了几片这痛片递给他,其他的同学在旁边说道,“啥喝多了头痛呀,你知不知道,你跟人家打仗脸被打肿了。”
嗯,一听这话,修来德腾的一下子坐起来,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我只记得有人打架就跑去,之后就啥都不知道了。”
旁边的同学一看,马上瞪着眼睛说道,“修来德,咱不能被他们白打了,看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天一亮咱们就到打你的人家去好好评评理。
修来德用手摸着自己肿的很高的脸苦笑了一下说道,“评个屁理呀!谁让咱喝酒喝多,去人家管闲事呢?好了,打两下就打两下吧。”
几个同学一听,坐在那里看着他肿的高高的脸,不由的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道,以后可不能再喝那么多的酒了,这亏吃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