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水变成海吧,我牵着你的手,尽管这世界变小了,也足够装下我们的爱了。等江水变成海吧,我们都白发了,虽然已经老了,但江水变成海了。”
这是在当时匆匆写下的,但却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我记得。
当时的喜欢也曾以为会好久,谁知也都匆匆,似海流。
不知道当时那叫不叫喜欢,好像有种暗恋这一说吧?反正就当时第一眼觉得她好特别,其实她长得也不算很漂亮,但却有独有一股气质,最起码当时我是被吸引了的,哦,还有班里的几个男同学。
我不敢去接近她,不光因为我内向,同时也怕她不会喜欢我,但做为前后桌,总免不了说一两回话,所以打那以后,我便定下目标:一天同她说一句话便算是完成任务,说得多了便积攒起来为以后做准备。很幸运,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说的多了,我便大起胆子,同她多聊几句,渐渐地与她熟络起来,当然这是当时我自己的想法,直到后来长大一点,才知道一种叫做敷衍的东西。反正当时每天都是高兴的,对,就是多说了几句话.
她大抵也明白了我的心思,大抵也是不耐烦了,当然当时我肯定是不会这么想的。便有一天同我说:“你这么喜欢写东西,那便投稿,等你的稿子被发表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当然,不是过分的。”“好!”我激动的点点头,然后。
然后我便没完没了的写稿子,议论、笑话、小说、歌词,什么也尝试,然后没完没了的投稿,然后稿子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然后我再投······
写东西投稿自便成了我学习之余必干的事情,而她,好像早已忘却了当时的话,只有我这个傻小子不懈的努力着。终于,我的一篇记事小说被发表,尽管只是小报刊,小稿子,但在当时已引起轰动,而我却全无在意,忐忑的走到她面前,“你还记得当时的话么?”“恩?”她抬头看着我,似在努力搜索者记忆。“我的稿子被发表,”我提醒她。“哦,”她恍然大悟“一个要求是吧?说吧,但别太多分呦。”
我忍着激动。
“你····能不能给我起个笔名?”
”笔名?“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你写过很多东西,喜欢的东西的东西还挺多的,那就叫许多吧。“
许多。
打那以后,许多便成了我的笔名,这个名字也多次作为主角或者角色出现在我的某些故事中,渐渐地,我成了许多。
毕业那晚,我鼓起勇气写信给她说今晚我会在她家门口等着她而她房间里的灯亮的话。我知道我挺无赖的,因为她房间里的灯每天都会亮。只要她在家。
那晚,我穿了件自以为很好看的衬衫,早早地在她门口等着。那天她穿着过膝的百褶花裙,披散着头发,借着昏的灯光,我记下了那唯美的画面。
我约她去放许愿灯,因为那晚会有很多人去做这件事。我把心愿写在灯上,“你们是来约会的?”身后传来同学诧异的声音,我觉得我不该退缩,“是。”“那为什么她在河的另一边啊?还有个男生。“我放掉了手里的许愿灯,隔着条河,她的许愿灯也了起来,飞向幽暗的天。
打那以后便失去了联系,我依然用许多的笔名,有时在各地奔波,偶然看到有放许愿灯的人,我便会停下看一会,看许愿灯晃晃悠悠的升起,向远处飞去。我微笑的看着它,看着,想到自己曾经放过的灯上写的心愿,记得当时写的是:
等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嫁给我。
江水始终没有变成海,却逐渐变成了连垃圾都不肯进的小河,我站在河的一侧,想起当年,你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