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切不能让他人一同观视!”
魔医谷内,佛医魔针鬼笑愁,欲引号天应命凌振宇,与茶圣陆谭青等人,一同入室,一观医术修为,以治连山遗孤连城玉之伤。
然而正此时,那连城玉竟是语出惊人。
“嗯?”几人闻言皆惊。
“不知这位小友与我有何意见?竟是不让在下观视?”凌振宇闻言奇道。
“总是不便!”连城玉闻言道:“连某自有原因,请恕无法言说。”
“也罢,”凌振宇闻言点头:“既是小友之意,老夫也不便打扰。告退。”
一言告退,凌振宇欲意辞别。
“不必,”鬼笑愁忙道:“既然病患自己之意,我等不便违逆。不过,凌大侠也无需便走。不如在偏房稍后,待我观视完小友病情,便来与大侠一叙。”
“嗯。”凌振宇闻言有思:“也好,如此凌某打扰。”
“好,”鬼笑愁道:“既如此,我等先入内观视。”
“不可!”连城玉苦笑:“非只这位前辈,小可斗胆,请诸位前辈尽皆在外等候。唯有钱大哥与鬼神医一同入内即可。”
“嗯?”鬼笑愁闻言皱眉。
“哈,先生莫要误会。”钱无欲一见,急忙说解:“连小友身负连山灭门重事,难免几多顾虑。还望各位海涵。”
“嗯,无妨。”茶圣陆谭青闻言笑道:“如此,我与四妹在外等候,也刚好与凌大侠交往一二。”
“正是。”冷冰心笑道:“唯是鬼先生重病初愈,还望二位小心照顾。”
“嗯?”钱无欲闻言奇道:“佛医魔针鬼笑愁,阎王手中把命留。鬼先生这般医术,竟然也会病?”
“哈,”鬼笑愁闻言轻笑:“医者不自医,如此也是常事,不值一提。反是二位,可还信得过鬼某?”
“自然,”钱无欲闻言一笑:“鬼先生名动江湖,绝非浪得虚名。我等怎敢有疑?只是惊奇,绝无他意。”
“如此便好,那,连小友,请随鬼某入内一观。”鬼笑愁道。
“好,有劳先生费心。”连城玉闻言谢过,三人同入竹舍之中。
“凌大侠,”陆谭青见情,急忙言道:“留此无意,不如与我回房一叙。老兄并无它长,唯略通茶道,可否赏光,同品清茗?”
“哈,陆大侠笑言了,茶圣之名,名震天下。岂是略通茶道?今日能与茶圣同桌共品,实是三生有幸。请!”凌振宇闻言笑道,一伸手,请过陆谭青,冷冰心身后跟随,三人同行。只是,行走之时,凌振宇却是目光回飘,似有所挂。
竹室清雅,虽是不大,却颇为精致。内中桌椅书柜,琴剑香炉,具是竹木雕成,更显主人风韵。
“鬼先生果是妙人,这房中陈设,亦是不凡。”钱无欲笑道:“哪似钱某,家中尽是些金银细软,铜臭腌臜之物。”
“哈,”鬼笑愁闻言一笑:“鬼某也是无法,这些陈设,具是先辈所留。若是可以,鬼某倒是想这屋中多些铜臭腌臜。”
“哈哈哈,”钱无欲闻言畅笑:“若是如此,钱某下回多带一些诊金,交予先生,放入这屋舍之中。”
“下回?”鬼笑愁闻言笑道:“还是这回吧,鬼某可是不愿等到下回。”
“哈哈,”钱无欲笑道:“无妨,不论哪回,只要有先生在,钱某金银无愁。”
“罢罢罢,”鬼笑愁闻言摇头:“随你随你,既然有人愿意破费,鬼某何不乐得多收些金银花销?”
一笑间,鬼笑愁已然归制好了一应物件,笑道:“连少侠,请坐,让鬼某一观。”
“鬼神医,在下……”连城玉闻言欲语。
“无妨,不过小小内伤,虽是麻烦,却不为棘手。”鬼笑愁笑道。
“啊,小可尚未言明症状,先生怎知……”连城玉闻言一惊。
“哈哈哈,”钱无欲闻言大笑:“若是连这点本领也无,这个佛医魔针鬼笑愁定是假的。”
“不错,”鬼笑愁也道:“小小望诊之功,鬼某自是自小习练得熟了。”
“那,先生让我入内观视为何?”连城玉闻言奇道。
“自然,”鬼笑愁闻言轻笑:“是观视你身上那奇异图文!”
清茗芳洌,白茶黑盏。滚水浇淋,却如飞瀑怒泉,顿起清雾。
“好!”凌振宇小赞一声:“不愧茶圣,这手茶功,看似平淡,却是暗藏玄妙。其意深远,尤近道也。”
“哪里,”陆谭青闻言一笑:“不过区区小技,还请凌大侠赏光一品。”
“哈哈哈,”凌振宇闻言笑道:“既然陆大侠有请,凌某岂敢不从?”
笑罢,伸手取杯,一饮而尽:“嗯,好茶,清香至极,尚有余韵。”
“哈哈哈,”陆谭青闻言一笑:“不过普通清茶,当不得大侠夸奖。不过,这茶水确有好处,多多饮之,大有裨益。”
“哦?”凌振宇闻言笑道:“有何好处,陆大侠不妨一讲。”
“哈,那我便献丑。”陆谭青笑道:“茶之一物,可入药,清心明目,解毒化燥,最是相宜。”
“嗯,”凌振宇笑道:“正是,我等江湖人物,行走天下,往往随身携带诸多药丹,其实,多带些清茶饮食,也是有益。”
“哈哈,”陆谭青闻言一笑:“正是。不过,这清茶最为有用之处,却是可清心明性,让人心态清明。对于习武之人,突破境界,那是最为有益。”
“正是正是,”凌振宇闻言大笑:“茶可修身养性,莫怪茗苑四客修为高深,却是也有此物一功。”
“正是,是以,这壶清茗,还请大侠多饮几杯。”陆谭青笑道。
“自然,自然。”凌振宇闻言一笑,举杯再饮。
二人相谈甚欢。
而这边厢。
“自然是观视你身上那奇异图文。”鬼笑愁一言出口,连城玉不禁大惊。
“先生知晓?”
“自然,”鬼笑愁道:“初见之时,我便观你行动异常。却知你虽是内伤,并未显现。便知你身上必然有所伤痛。然却不见你面色痛苦,又观你肤色有异,便知,你是用了涂朱草,在身上烙印图文。加之你连山遗脉身份,自然得知。”
“那先生何以答应他人同行观视?莫非,先生便如此轻信他人。”连城玉急道。
“非也,”鬼笑愁道:“只是,若非如此,他怎能不疑,入我套中!??”
奇奇奇,连城玉身怀秘文,究竟暗藏何等玄机?
而鬼笑愁暗算惊心,又要如何对付凌振宇?而凌振宇又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