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果然不论是起名字还是干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好。比如这次的篝火晚会第二次讨论会议。会议讨论的主要内容是:篝火晚会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栾钰总是对我的笑话不感兴趣,而我则是认为是他没有幽默感。但是卢山和蒋烨也在面对我的笑话丝毫笑不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的幽默感太高级了,他们理解不了,因为我是一个只适合与上帝交谈的高等生物。哦这些可怜的陆地生物。
我第一次见到篝火晚会是在三岁的时候从电视上看到的。当时我就对这一群围着火堆跳舞的人和他们所进行的这种原始行为感到好奇。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比“现代人”更加原始的生物。于是我就去查了一下与之相关的资料,我觉得可以关注一个原始种族的成长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它会成为我与上帝比肩的基础。于是当时我就翻墙出去破译进了美国的军方卫星系统,妄图利用他们的卫星,将我的研究对象们的生活状态实时的转送到我的电脑中。可是就在我刚连上三秒钟,我就发现我被反侦测了,他们瞬间定位了我家的地址。(啊,没有错,我是在我家里进行的这么危险的游戏)我没有办法,就自主切断了这一次的尝试,然后隐蔽了我家卫星信息。但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位置。估计一会就会派人来教训我也说不定。那个小时候的我没有国家因素的概念,所以这件事与我说只是和凿壁偷光是一种行为。
其实本质上来说也确实是一种行为。
但是时间过去了两个月,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日常仍旧日常,加上我本来也没有对这件事情有多大的恐惧,所以也就不去想它了。只是那年爸妈回来过年的时候,妈妈突然向我问起这件事,并说了我两句,罢了。
过了几天我发现了弦理论,于是注意力全部被它吸引过去了,篝火晚会的原始观测一事就被搁置了,而后来我偶尔发现,现代人也很喜欢这种原始活动,我很好奇,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发展到足够的高度,二人可以开始走下坡路了吗?显然不是,那就因该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走上坡路,但这种方式确实令我好奇。不过它的好奇程度不是很高(我对于自己好奇的东西都有程度归类表,按照好奇程度的高低来决定着手研究的顺序),所以就把它放在了后面。有趣的是,像上一章提到的,我们要把毕业生的“无聊又浪费故意卖弄情怀但不排除有一些人是真情实意的毕业生大学时光最后的活动”定为“篝火晚会”。所以我有需要和这个原始却流传下来的活动打交道。
虽然我一直很好奇,可以流传的这么广泛的中国的原始活动在哪里?
过年吧?我吃下一个饺子后想着。今天的午饭吃的是饺子。
(2)
我发现我越来越爱看看字数的变化了,这意味着我退化了吗。
不过,这次的会议还是在进行着,但并不紧张,而我却从一开始坐的地方换到了相对于它最远的位置。因为一进门我就看到昨天那个学姐早早的坐在了我昨天位置的旁边一脸痴像。我的年纪不大,但是懂得不少,为了获取知识,我在小学之前的时间里,不论学科,是书就看,包括生物。这个学姐不难看,所以,然后,于是,因此要离她远一点绝对不吃亏。我记得多年以后我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韩愈总是告诉我这是我直男的妄想。然后我就会背两句古代韩愈的几句诗来讽刺他。
这次的会议讨论的内容是如何完成这个篝火晚会。在我的引导下,成效也不小,速度也很快,结果诞生的很迅速。对于校方,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授权,报告很好批;对于经费,就和报告一样好批;毕竟对于人类来说,之前万千的不满,都可以被最后一次的帮助所抵消。那就只要把所需物件买齐,组合,布置,开始就可以了。栾钰总是爱说我把凡事都想得太简单了。但是如果连想的都不简单,做的时候怎么会不难死。总的来说,接下来只要把这件事情宣传出去就可以了,他们的希望是,不仅限于学校以内的人,校外的人最好也可以进来一起参加。这是他们的希望,不是我的希望,对于我来说,当然是这个活动越快结束越好,最好不用办就可以回去各忙各的了。不过看来不大现实,于是只好想办法去校内外的宣传了,其实也不用想办法,我上面说的没错,这个学姐的人脉果然广,没几天,宣传效果就远远超过了预期。
“篝火晚会的乐趣就在于人多。”卢山一边考虑着那一天晚上要穿什么衣服,一边对我们这样说。
“没错,人类到底还是群居动物。”栾钰附和着。
“群居?”我反问,“你们还生活在几千年前吗?从有了文明以后,人类就已经开始告别群居生活了,现在这种现象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干脆的境地了。”
“那你怎么解释你和我们还是生活在一起?”蒋烨问我。
“那只是因为人口的数量让我们不得不增加它的密度罢了,你们得承认,即便现在的人类成群的住在一起,也不会一起去狩猎和捕食,因为文明让他们可以做到一个人就够了。”我回答,“而科学,就是推动这一切的上帝之手。”
“看来,还是说不过他,他较真较的可是很厉害的。”栾钰说。
“不过明铭说的好像有道理。”卢山说。
“只是不知道这种发展是好处还是坏处。”蒋烨说。
“你们的历史都是白学了吗?”我质问道,“这不论是好处还是坏处,它都是必经之处。”
我说完之后,他们三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我。
“怎么?”我看着他们,然后试探着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过了一会,他们说:“不是。”
“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大概可以猜到你们是被我无上的睿智所折服了,但是这不是早就应该的事情了吗?”
“我们只是在惊讶,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哦,你们真是的,”我释然,“我说的什么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一个对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都毫不关心的你,也可以吧你毫不关心的事情说的这么有道理,足够让我们好好看看你了。”
我摆摆手:“嗨,不用这样,这只能说明哥是天才。”
我刚说完,他们就果断无视了我各自收拾各自去了。天亮的总是那么快,不是吗。
换成天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