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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溪山,距离齐天先前所在的水潭直线距离一百里开外,但途中多有密林山丘,沟壑溪流,因此实际路程要长得多。
齐天在玉机子的指引之下,一路披荆斩棘,谨慎小心的朝前行进,但就是如此,尚且几次遇险,最凶险之事差点丢了性命。
这十万大山内层深处,灵脉密布,奇花异果漫山遍野,这里的威胁不仅仅来自于那些修为有成的妖怪,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些看似无害的普通动植物。
这里的灵脉分布极其广泛,所以空气中的灵气也是充沛无比,导致了这里的一花一草看似普通却又充满了灵性,甚至有些在十万大山外层极其普通的花草,在这里都产生了药用价值。
植物尚且如此,那动物就跟不用说了,不但肉身比外层的同类强悍很多,其灵智也不可同日而语,是以,齐天这一路也因此是吃尽了苦头。
比如一次,齐天在一条清澈见底宽不过丈许的小溪里见到了一群肥美无比的金鳍鱼,这种鱼在陈家寨附近的小河中也是有的,不过大多只能长到巴掌大小,其肉质肥美十分可口,齐天小时经常和小伙伴们下河抓鱼来打牙祭。
可是这里的金鳍鱼却长到了惊人的三尺左右,而且原本只有鱼鳍是金色的鱼儿,其身体上都有了很多金色的纹路。齐天猛然见到这么肥美的美食当前,哪里还能忍受得住,贸贸然便下水捉鱼,可谁知,这些原本普通的金鳍鱼竟然个个都会口吐水剑以作攻击,而且其威力还着实不小,齐天不察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也是他逃得快,就在他逃出众鱼的攻击范围之时,骇然发现,小溪深处有一条体长近六尺,周身百分之八十都化为金色的超级金鳍鱼,正在偷偷浮出水面酝酿着雷霆一击,看那鱼的体型和口中泛着一丝金色纹路的水箭,齐天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庆幸自己逃得够快,否则谁吃谁还真的不一定。
虽然如此,但这一路的好处却也是非常明显的,随处可见的奇花异果,血肉之中饱含灵气的兽肉,也让齐天的身体在这一路得到了不少的恢复,至少除了满头白发,现在的齐天看上去已经基本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一路虽然有危险,不过好在这里已经是聚仙剑宗的山门范围之内,除了一些肉身强悍的野兽,妖怪倒是半个都没有。
在山林中穿行了七八日后,这一日一直遮盖在头顶的巨大树木悄然退去,久违的蓝天白云迎面而来,这片密林之外,已经到了阳溪山的附近。
阳溪山,以山上的阳溪瀑和山下的阳溪闻名,此山不过百丈高下,遥见一道好水自山顶奔流而下,似虚空落泉,如玉帘飞挂,曾有“壶瓶飞瀑布,洞口落桃花”的美誉,端的是一处人间仙境。
顺着瀑布逆流而上,在近山顶之处有一道观,道观修于瀑布源头一处溶洞之侧,观内遍植异种桃树,远远看去整个道观被映衬的如同一块被雕琢的粉红宝玉。而且,此桃树终年有花而不凋不谢,微风轻抚,花瓣随风逐浪,落英芳菲,旁边的阳溪瀑清澈甘冽蜿蜒流淌,此景美得不似人间,故而才有了那“洞口落桃花”的千古绝唱。
此刻齐天已经站在了道观之外的一处平台的边缘,这青石铺就的平台,方圆二三十丈,四周桃树环绕,溪流自平台左侧流过,带走片片落红。
正前方的道观山门,倒也无甚奇特,只是木石修建,于那山门之上一块不知年代的檀木大匾,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桃花观”三个大字。
此时已距齐天水潭沐浴之时已过了九天,明天就是聚仙剑宗一年一度的弟子选拔之时。齐天缓步走到平台之上,凝神看去,只见此刻平台之上并无太多人,也就寥寥几十人,与那玉机子所说的千人盛况相去甚远。
平台上众人,或站,或坐,隐隐的却也分成了几部分。其中齐天左手靠近溪流之处,聚集着七八个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少年,或负手观花,或摇扇不语,但眉眼之中的傲色却是一览无余,其身后或三或两的都跟着一些身着劲装气势威猛的护卫之流。
剩余之人在齐天右手边稀稀拉拉的散坐着,这里的人一个个皆是衣着普通,装扮寻常之人,可以看出皆是出身平凡之人,但这些人的眉眼之中不知为何却隐隐有一丝怒意,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偷偷隐藏。
齐天平静的扫视一眼,径直寻了一个没人的所在坐了下去,自顾自的的闭眼打坐,休息了起来。
平台之上的众人见到齐天的到来,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异色,齐天身上穿着虽然普通,但他那一头与年龄不符的白发加上他生死之间历练而来的沉稳气质,却犹如皓月当空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那些出身平凡之人看到齐天自顾自的打坐修炼,眼中皆是一副欲言又止之色,但随即又极为压抑的收回了目光。此刻那些衣着华贵的少年,见到齐天之后,眼中纷纷露出一丝笑意,不仅上下打量不休,更是在之后露出种种不屑与轻蔑之色来。
这一切,齐天虽然闭目,但却尽皆了然,起初之时,齐天不知缘由倒也无动于衷,直到其中有一青衫少年缓缓朝他走来,他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妥。
这青衫少年,身穿一件青色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玄色龙凤纹犀带,一头如云黑发扎在头顶,笑眯眯的眼睛,身躯挺秀高颀,透漏着玉树临风潇洒文雅之气。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彪形汉子,其中一人独臂背刀,满脸的虬髯,眉眼之间凶悍之气隐忍未发。另一人身材高挑,手持镔铁大棍,手掌虎口老茧密布,手背之上青筋隐隐,一头赤红乱发,脸上自右额而下一条青色龙形纹身显得凶恶无比。
一行三人,以那青衫少年为主,缓步来到齐天近前,那两个彪形汉子左右站定护住了那少年,一股凶煞之气隐隐之间将齐天全身罩住。
他二人这点凶煞之气自然不能给齐天形成半点作用,毕竟齐天那是和筑基期的妖怪甚至是开光期的玉机子都过过招的人,所以,他们那点威慑力在齐天面前实在是如同一只家猫在给一只虎崽龇牙。
就算那虎崽再小,可他也是虎崽,他也不可能被一只凶恶的家猫所震慑。
二人的举动虽然引得齐天心中不快,但齐天自从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性格早已变得沉稳老练,对于这二人的举动也只是眉头微皱,并未搭理。
但是有时候,往往是你不犯人但人会犯你,那二人见自己三人已经站到了齐天面前,可那齐天却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顿时心中大怒。
只见那独臂背刀之人怪眉一挑,一张血盆大口一咧,露出了满嘴黄板牙,用及其轻蔑的态度说道:“小子,在我家王公子面前,你敢不站起来回话,是不是活腻了?”言语之中唾沫乱飞,星星点点的差点喷到齐天的头上。
那赤发纹面持棍大汉见齐天并未理会,把怪眼一翻,阴声阴气的说道:“我说师哥,看来我们‘狂刀疯棍’久未在江湖行走,你我的威名是大不如前了啊!我看,还是由师弟我亲自出手,给这个不长眼睛的小崽子上上眼药,否则传出去,倒要坏了你我这几十年闯下来的名声!”
那赤发纹面持棍大汉,嘴里说着,其右手已如鹰爪一般戟张开来,带着丝丝恶风朝着齐天的天灵就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