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的,杨宇待人走后,颓然在身子向后一倒,身心的疲惫一子席卷而来,小池,你给我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突然发觉,对于这个跟自己半年多的女子,了解程度竟然如此之浅。
电话铃刺耳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杨宇不想接。而它一直锲而不舍地一直响着,一遍又一遍,好半天,它终于放弃了,整个办公室又恢复了宁静。
平静之中,想起母亲前天打电话给自己,又在追问什么时候要孙子的事情。
他知道,母亲很看重所谓的传宗接代方面的事情,虽然弟弟杨宙那边已传来了喜讯,可是母亲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总认为“长子为大”,反而更加着急地催促自己再赶快要孩子。他向母亲解释自己也在努力当中啊,母亲却告诉他,零小池一直在吃避孕药,还问他是不是也在用套子,就算不想要孩子,也没有必要采取这种“万无一失”的双重保险呀?
小池吃不吃药他并不清楚,但是那个***,自己从来没有用过。母亲能在她的包包里找到这个东西,只有一种可能,那是给别的男人用的。但是他没有吭声,如果说自己并没有用,忠贞观念强烈的母亲势必要跟零小池闹个天翻地覆,而这些,是自己这个时候最不愿看到的。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业务经理谨慎地开口,“杨总,档案调出来了。”
“拿过来吧!”
翻开零小池的档案,一页又一页,从小学到现在,真实地记录着她成长的每一个时段的主要情况,照片里的她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现在成熟时尚的职业女性,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磨砾,让杨宇不由得对她生出一种怜惜,就好像一个父亲看到了女儿的成长。
看到最后,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记得她和自己说过,她从小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任何亲人,是一个孤儿。而这份真实的档案,无法篡改的档案,却清楚地告诉他,她说谎了,她不是孤儿,她不仅有健在的父母,还有一个正当年少的弟弟。
“当初她是怎么通过我们的人事考核系统进来的?”伪造的学历证书,不真实的简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对本行的人力管理系统简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当时我们的学历系统并没有上线,基本是通过人工肉眼识别的,所以没有及时辨别真伪。而且,当时零小池是由中山支行的田志培副行长特别向分行行长打了招呼特别推荐的人,所以我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宇合上了档案,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从桌上拿了一块小方巾拭擦着,一圈又一圈。
业务经理站在桌前,看着摘下眼镜表情更显威严的杨宇,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不知所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