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殿内被阴霾笼罩。
太医在内殿为纳兰诚壁诊治,外殿一干重臣吵翻了天。
刺杀皇上的是谁?
那些在宣政殿的太监三缄其口,任凭宰相与镇国将军等人如何逼问,根本不敢将实情述出。
纳兰慕白显然不见了,七王爷与八王爷站在靠近内殿的位置,二人非常有共鸣的保持沉默,对于刺客一说,不否认,也不承认。
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如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北络皇位后继有人,不是年幼的太子,而是冰冷肃杀的纳兰润。
想到这一点,众人心中又安然几分。
只要北络不乱,照样能发兵大漠,军心不散,国家根基亦不会动摇。
皇宫外的玄武广场上,五十万大军肃穆集结,还在等待着出征的圣旨。
一身戎装的远征将军苏谨年抱手倚在重霄殿正门那排朱红的石柱上,忽闻一声拖沓的传报——
“太后驾到——”
无论是外面沉如死寂的,还是里面争执不休的,都齐刷刷的跪下,将头低埋。
只见一袭拖长的凤尾急促的扫进重霄殿,伴着莫嫣焦虑不安的声音,“皇上怎么样了?!”
“母后。”沉默久已的纳兰润忽然一个横身将她当在内殿入口,“儿臣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
远离皇宫,夏伊妃被纳兰慕白带到花都近郊西面的桦叶寺内。
桦叶寺为皇族祈福圣寺,寺中武僧武功高强,能够自由出入的放眼全国也只有几人。
军权更是不可闯,只有将她安置在这里,纳兰润才放心得下。
寺中一间厢房内,纳兰慕白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
夏伊妃则坐在硬塌上,从出皇宫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止在心里责骂自己。
即便如此,也无法挽回发生的事实。
惊蛰在她旁边站着,不说话,亦无法说话,想必她家小姐此刻肯定很自责吧。
午时已过,寺庙里小和尚送来的饭菜在桌上早就凉透,房中三人都没那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