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文武百官无一告病缺席,亲王们全数礼戴而齐,时隔二十余年,又要开战了。
百官行在笔直的龙纹大道上,向宣政殿走去,一路上窃窃私语……
“听说昨日七王爷抓获一干反贼,不知今日是否会在殿上提及此事。”
“昨日半夜天牢险些遭劫,你竟然不知?”
“我还听说,七王妃乃是漠国老郡王炎烈之女,最近此等传言,真是……”
说罢,几个小声议论的高官齐齐伸长了脖子,往走在最前面身着朝服的纳兰润望了一眼。
七王爷接连数日都在朝上,一会反战,一会竟又私下向圣上进言,请求立刻发兵大漠。
到底纳兰诚壁与他是至亲的兄弟,一人掌权,一人掌财,旁人没有那个资格插嘴。
最初嘲笑七王爷的人此刻都尽数闭嘴。
隐约间,仿佛看透了些什么。
跟在纳兰润身后的是苏谨年,脑后张了眼睛似的,回头瞥了那小团人一记冷眼,几位文官纷纷垂头佯装。
你觉得刚才的话纳兰润听见了吗?
诸人心思都沉寂下来,等着皇上下旨,然后发兵,远征大将军必定会凯旋而归。
不过是区区大漠,多年前,便是北络的手下败将……
“润,你会将露儿怎么样?”走在最前面,纯也是听到后面那群官的对话,忍不住放低的往日的高姿态轻声询问。
尤其当昨夜和那女子有了简短的交流后。
纯放不下她,多年前的感情不可抑止的泛滥而出。
“八弟,难不成你还想娶她过门?”纳兰慕白在他身后调笑。
最绝情的纳兰润现在最痴情,那么最滥情的纯王爷呢?
是不是也要变得很痴情?
回头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纳兰慕白是标准的享乐王爷,有些兵权,有些钱财,却不是最强。
平日里吃喝玩乐,大事随几位兄弟去做,就是今日皇帝大哥下旨,怕在他心里,都不算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