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期末了。
市教育厅办,组队下基层验收普九情况。
刚到长桂小学,领队郑瑾就惊奇地,“耶”了一声。
原来,初夏时,市教育厅和县教育局到渣中检查时,郑就随队来过,与孙万喜虽没过多接触,但对其却也有映像。
对孙当时的破格安置,厅副还特地争求过大家的意见。
所以,到现在郑还记忆犹新。
这会儿在长桂遇见孙,故有吃惊之举就不足为奇了。
当时大家一直认为,孙足够一个中学国文教员水平,应该让其执教中学国文教程。
初定两月后设专场考试,按成绩决定孙的去留。
怎么发配到长桂来了?
郑不知其中端倪,好奇之心驱使他暗中打听此事。
他给妹妹郑妮娜,发了一个短信,说了他的疑惑。
“哥,莫多事”妮娜简单的回道。
“问问妹夫嘛,回来有盒巧克力糖喽”郑瑾逗妹子道。
“为了巧克力,你等着”妮娜玩笑地回道。
原来任副局的小舅子舒琪,在长桂来了两年多,他一直想脱离这个被他称之为苦海的鬼地方,苦于没有指标。
这回正好利用这个好机会,整出去,正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反正孙能上讲坛,他就感激不尽了,随便给个说辞。量想也不会出什么漏稀的。
这才随着又多出了那张《调令》来。
世上还直没有不透风的墙,郑瑾在一个饭局上,喝麻了。无意中透露出此事。
这下万喜义愤填鹰,当场就打好了行头,准备回家修地球去。
待他背着行囊垮出宿舍,操场上齐涮涮地跪着,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校师生。
他们没有劝说的语言,也没有送别的言辞,只有盈眶的眼泪。
万喜心若寒冰一般,“哗”的一下融化了。
比他先到长桂一个月的韩燕,默默地捡起万喜的行囊,另一支手,把汤坐在地上的万喜,半拉半拽地从地上拖起来:
“喜二哥咱们回屋吧。”
见万喜没有反对,师生们簇拥着他回宿舍了。